早上五点多,剧组化妆间里逐渐挤满人,演员坐着,化妆师站着两只手忙出残影,拍摄场地上工作人员在架着机器,布置场景,准备新一天的紧张拍摄。
周玉书昏昏沉沉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眠,旁边的一大杯黑咖啡被时不时拿起来吸两口,偶尔睁眼配合化妆师上妆。
只睡了五个小时不到,身体处在疲惫状态,昨晚回去叫阿和擦药酒,没擦完他就睡着了,闹钟响时他以为刚睡下。
不过这种紧张的拍摄节奏,他已经习惯,长身体时,导演喊卡的那瞬间,他就能在原地睡过去,然后被助理抱到旁边的椅子继续睡。
脑袋的妆上完,化妆师又去忙下一个,周玉书嘴里喝进两大口咖啡,起身打算去换戏服,转身时看到刚踏进门的熟悉身影。
一夜过去,除了衣服不同,和昨天的他完全一样,好像今天抓了发型,更好看了。
周玉书定住,他不确定男生是否会过来他这边,也许只是正常上班来化妆,今天有一场他们两个的对手戏,但拍摄时间在下午。
他又坐回位置上,喝两口苦涩的咖啡,他想等人坐下后他再起身。
“玉书哥,你吃早餐了吗?”
身后响起的声音距离很近,他转头,看到殷飞尘身体挨着他椅子,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饭盒的形状。
周玉书和男生的视线对上,亮得像水晶,里面有银色的碎光芒,映出他已经上好妆的脸。
他回:“还没,你呢?”
“我也没有,一起吃点吗?我带了好几样,有粥有面。”殷飞尘邀约般扬了扬手上拎着的东西,一脸笑意看着男人。
周玉书站起身,臀部挨着桌子,面向殷飞尘,“暂时不想吃,助理帮我买的早餐还在桌子上,你先吃吧。”
殷飞尘劝道:“这样呀,不吃的话,等会上戏会不会饿,还有可能低血糖,吃一点吧,现在还早,多少吃一点。”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16岁那年他为了能睡觉,宁愿不吃饭,导致有一场戏结束后低血糖晕过去,但这种情况至那之后就没发生过了。
周玉书想说还不饿,忽然听到旁边插进来一道女声,“周老师,吃一点吧,你看人家小伙子多关心你呀,别浪费人家一片心意。”
两人同时望向声音的方向,化妆师梅梅姐手里忙着帮演员上粉底,眼睛没看向他们,但能看到一脸笑意。
周玉书忽觉一丝羞耻,他再次坐回椅子上,看了看时间,不到七点,时间确实还早,他拿过桌面上助理给买的早餐,一边打开袋子,一边问还站着的男生要不要吃。
殷飞尘没回答,只是把东西放下,在角落搬了张凳子,坐在周玉书的隔壁。
周玉书只让助理买了两个包子一个鸡蛋,这也是他平常早上吃的,最多再加上一盒水果。
他看着殷飞尘把带来的那一大袋早餐一盒盒拿出来,摆在两人面前,有粥、点心、面,一共五样,外加一杯热牛奶和一大盒切好的水果,看着很有食欲。
“你早餐吃那么多?”周玉书诧异地问。
“嗯,买多了,一起吃。”殷飞尘回答男人,把冒热气的肉粥推到对方面前,随手拿走那盒看起来干巴巴的早餐,“早上喝点粥,暖胃。”
“这”
周玉书有种男生比他大的错觉,明明这小孩才十八呀,看起来那么会照顾人。
“谢谢。”周玉书拿起放在碗里的勺子,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殷飞尘看男人喝着他带来的早餐,满意极了,他拿起快要冷掉的包子,一口一个,几口就解决完男人助理买的早餐。
他看周玉书低头喝粥,其他的完全没动,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放到刚空的勺子上,看着男人,“吃点饺子,很好吃的。”
周玉书只能把送到面前的饺子张口咬下去,确实不错。
殷飞尘就这样盯着男人,直到对方把饺子吃进嘴里,盯了两秒那形状很好,有水润的鲜红嘴唇,默默移开视线。
刚刚他看到男人伸出舌头,粉粉的,很嫩,他尝过,十分甜,能瞬间激起他体内所有的色欲因子,他好想吻上去。
那两个激情的夜晚,他尝遍了男人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也在男人身体留下过暧昧的痕迹。
这样想着,殷飞尘的视线转到了周玉书的脖子,仔细瞧,脖子恢复得很好,白皙皮肤没有一丝留下痕迹,有点可惜。
早上起来时,他摸着硬起的鸡巴,脑海里全是周玉书的身影,一边撸一边想着昨晚怎么没和人发生点实质性的事情,即使不能深入,压在桌子上接个吻也不错。
他的生活里处处充满着周玉书,睡前看周玉书的身体,睡醒看周玉书的脸,但从没有一个早上像今天这样,真真实实看到周玉书生动鲜活的脸,一起说话,共享早餐。
“你在看什么?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周玉书感觉到一股强烈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转头看向殷飞尘,男生的目光盯着他脖子在看,他以为有东西,伸手摸了摸,没摸到。
猝不及防两人目光相对,殷飞尘眼底正在燃烧的火焰被周玉书一览无余,他紧张地低下头,大口往嘴里塞东西。
周玉书笑着喝了半碗粥,吃不下的也没浪费,有人吃。
上午的戏还是在挨打,只不过换了地方,羞辱性更强,周玉书早上刚化完的妆清爽干净,中午下戏休息时,脸已经被大大小小化妆出来的伤痕覆盖,几场戏下来,脸肿了起来。
为追求真实效果,剧里的每一次挨打都是实实在在打在人的身上,丝毫没有情面,这样也是作为演员的最基本素养。
下午还得继续拍男主角受虐的戏份,周玉书保留了惨不忍睹的妆容,和殷飞尘一起吃了午餐。
殷飞尘在剧中扮演的角色对男主角有着很深的恨意,因为男主父亲的卖国求荣,导致殷飞尘演释的段代家破人亡,就剩下他一人,长大后更加疯癫。
他和周玉书的对手戏在牢狱里,段代偷偷溜进去,试图折磨男主,不料男主还有力气,两人扭打成团,相互撕扯,企图把对方往死里弄。
最后被人发现拉开两人,男主情急之下咬住段代的耳朵,段代更加疯癫,不管不顾咬住男主近在咫尺的嘴唇,两人分开时脸上都应该鲜血淋漓。
殷飞尘一共就两场戏,一场是即将要拍的和男主互殴,另一场是被男主亲信虐杀。
戏份少得可怜,也许播出时长不够三分钟,但这是他贴上去,吻那朝思暮念的粉唇。
周玉书唇瓣感受到来自男生唇部的温度时,合上了眼,五指不受控抓紧男生衣服。
他确实想和殷飞尘接吻。
两根舌头接触时,竟都生出一种久违的想念,殷飞尘轻柔地贴上去,伸出舌头舔舐男人受伤的下嘴唇,用舌尖一点一点抚平那违和的结痂。
他缠住男人的小舌,勾进嘴里,温柔地吮吸,和他的舌头紧密地纠缠,侵入他的口腔,扫荡每一个角落,唇瓣紧贴,在彼此口腔热情地相互缠绵。
彼此交换着浓郁的渴望,在嘴巴分开的一秒里引诱着彼此,再度贴上时更加深入探索,搅动得越发频繁。
两人呼吸在温柔的吻里变得急促起来。
“嗯”唇齿间溢出了一声呢喃,周玉书的声音。
他的双臂缓缓摸上殷飞尘的脖子,直到圈住,一手在男生后颈抚摸,硬硬的发根戳着指腹很舒服。
殷飞尘身体逼近男人,搂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完全贴上,两具身体紧得严丝合缝,他恨不得把男人揉进身体里。
一只手从衣服下摆往里伸,抚摸上光滑的脊背。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越摸越上瘾,越抚越觉不够。
嘴唇的动作也变得激烈,殷飞尘完全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甜蜜中,忘记了刚开始的轻柔,也忘记男人被他咬伤的唇瓣。
周玉书吃痛地“嘶”了一声,受伤的下嘴唇又被男生犬齿磕到。
殷飞尘立马松口,仔细检查伤口,幸好没有裂开。
他对上男人的眼睛,里面湿润溢着水气,看着很亮晶晶,有极强的迷惑作用。
他抵着周玉书的额头,轻柔地问:“痛不痛?”
周玉书微微摇头,胸膛起伏明显,显然已经被吻得动情。
殷飞尘也一样,他一旦沾上周玉书的气息,身体就会变得不可控,一个眼神他也能硬起来,更别说能吻上那夜夜春梦中的唇瓣。
他低头,唇在男人脖上游走,伸舌舔舐,轻轻吮吸,没敢用力,怕留下印子影响男人明天的拍摄。
他痴迷地舔着,不断在周玉书身上挑火,手摸到胸前,捏起那硬立的乳尖,两指腹夹着揉,一只手往下伸,手指灵活地解开纽扣拉链,握上那根火热的性器。
周玉书被亲得意乱情迷,在反应过来前已经被人抓住前列腺,他变得紧张起来,立马提醒男生:“嗯不要呀,会被人发现的,快放手”
他用力推搡着男生,哄道:“快点放手,真的会有人来,你乖一点”
“那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的,放心,哥,我就亲一下,就一下”
殷飞尘说完像是怕男人再拒绝,跪在地上张口就含住男人的性器,努力地前后动起来。
这不是“一下”的事情了,“几下”都没法解决,周玉书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