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找话地问了句:“我们还能不能好好一起干活了?”
汤锦年不知所谓,一本正经地答:“我觉得可以。”
双方缄默许久,梁风受不了地扭过头,抬起手,从手上撸下一个戒指砸给他:“我滚了,你也滚。”说完他用空荡荡干净的右手大力地摩挲了几下嘴角和下颚,转身走了。
汤锦年接住戒指,愕然道:“我什么时候送过你戒指了?”
梁风背对着他抬起胳膊冲他竖了根修长的中指,越走越远,稍稍侧首却始终没有回头,烦躁道:“快滚,在我揍死我自己之前。”
“接着。”身后汤锦年说。
梁风毫无准备地转身。
汤锦年信手抛来一物,梁风抬手抓住,展开看掌心,一枚戒指。
梁风抬头喝道:“一个?还有一个呢!连着的!”
“??”汤锦年茫然,继而无奈道“……扔过去的时候可能脱落了。”
那戒指是个装饰用的饰品,梁风有所谓没所谓地带了挺多年。戒指由两枚钢戒焊接成一枚宽戒,没想到被这么粗暴对待了两次就放弃另一半自我了结了。
“……”梁风无语,走到前面的沙石地躬身在里面翻了翻,没看到,便没耐心再找,再次正面冲汤锦年竖了个大大的中指,悲愤地转身离开。
半晌,汤锦年才道:“擦,老子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梁风已经走远了。
汤锦年一脸崩溃地上楼回房间。
梁风生日的荒诞一夜结束,汤锦年塞在裤子口袋的那张贺卡最终也没送出去。
一条腿从裤腿里褪出来的时候,汤锦年还是放弃了睡觉的想法,从一旁柜上摸来手机,拨给一个首次让他如同今天这样无言的人。
“李白白。”
“哎。”话筒那头的人应了声,李白白道“大爷您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汤锦年向后倒在转椅上,双腿抬起凌空一瞪,裤子被掷出,掉在床上,他道:“鉴于本少爷一晚上都在跟人共度良宵,不知道时间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呦呵,您是有一晚上没跟佳人共度良宵才稀奇吧。”
不是佳人,不过汤锦年懒得去解释。
……
两人没诚意地寒暄了一会,汤锦年进入正题。
“你第一次被男人表白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
“就……什么情况?”李白白一下精神了,从床上坐起来盘起腿“汤大少您终于被同性无情缠绵地摧残了么?”
“……”汤锦年烦躁道“算是吧。”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
汤锦年躺在被套上,面无表情道:“你敢把蒋丞叫醒就试试。”
某人继续“……”不过这次听筒里多了呼吸声。汤锦年就知道这丫不是听到八卦还会沉默的人。
那头听到李白白从卧室出来,关上了门,他重新拿起手机,纳闷地问:“是谁啊?”这么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