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消了，手腕运动的节奏越来越慢，自己的签名更是要看吐了。

“情哥哥，我麻麻让我问你能不能签个to签？”一个才刚和桌子一样高的小朋友站在秦以言面前，略显吃力地把专辑放在桌面上，一双好看的杏仁眼此刻睁得大大的。

秦以言看着这小孩，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他问道：“要签什么？”

“签……”小朋友刚说完这一个字就顿住了，接着歪着脑袋思索自己母上之前说的是啥，过了几秒，他激动地说，“小晴朗天天开心！”

“小晴朗是？”秦以言手上速度很快，同时还望向小朋友。

小孩咧嘴一笑：“我！”

周围一群听清对话的妹子都笑了，甚至还有妹子蹲下身和小朋友搭话。

经过了这么一段插曲的调适后，秦以言稍微缓过了点劲来，活动了几下手腕又继续开始朝星辰大海进发。

十二点半，签名终于结束了，同时，也代表着签唱会结束了。

秦以言一行人的午餐就定在隔壁厅的楼上，为了避免拥堵，秦以言、于堇聆以及小艾姐先行过去。隔壁厅也是个宴会厅，不同的是厅一侧有旋转楼梯往上延伸，也就是多了个楼中楼的设计。

“你手还好吧？”于堇聆将方才让人准备的冰袋拿了出来，想要拉过他的手给他敷上，但因为他们还在上楼梯，这种动作并不方便，因此只能将冰袋递给他。

“有点酸，没什么问题。”秦以言却是犯了懒，抬起右手伸向她，没有要接东西的意思。

于堇聆给了他一眼刀子，嘟囔道:“懒死你算了。”口中虽然这样吐槽，不过口嫌体正直的某人还是乖乖给秦小哥敷手腕了。

走在前头的小艾姐没有回头，不过由于距离不远，所以他们的交谈她还是听见了，只见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问:“你们俩准备啥时候公开啊？”

“这事得由……”秦以言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打断他的话的是保镖的喊声。

“小朋友不能上去！”

秦以言他们回头一看，一个小孩正往楼梯上跑，怀中还抱着一张专辑。

是小晴朗。

“晴朗慢点！”小孩个子虽小，但跑起来速度着实不慢，他甚至连扶手都不扶，一个劲儿地往上奔，见景于堇聆着急地说道。

小晴朗扬唇一笑，也就是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身子就要往后载。

只一瞬，秦以言从于堇聆身边掠过，冲向晴朗。于堇聆只觉得手上热源瞬间消失，她伸手想要抓住，却连衣角都未曾触碰到。晴朗离他们不远，只隔四五个阶梯的距离，因此秦以言在晴朗完全倒下前成功拉住了他的手，只是，小孩的体重加上倾倒的惯性与重力，秦以言没能站稳，左手也来不及抓住扶手，只能由着身子径直往下载去。

“秦以言……秦以言！”短短几秒钟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于堇聆尖叫着冲向地面，那声尖叫甚至破了音。

秦以言抱着小孩躺在地上，脑后缓慢淌出一滩浓稠的暗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