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对赵之昂后一句话表示强烈反对:“你分明就用大力气了。”
赵之昂盯着何惧那一圈红看,何惧仰着头,脖颈的曲线优美得滑到锁骨上的那圈黑线,红印变得有些色情。
何惧光顾着气愤,没有注意到赵之昂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明天……能消吗?”赵之昂低声问他。
何惧本来还在生气,听赵之昂的声音轻下来,他不知怎么回事,脸也有点发热:“睡一晚上就好了。”
“嗯。”赵之昂的手还放在何惧颈间,碰着他的皮肤,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何惧推开了赵之昂的手:“你别摸了,你再摸我就要……”
“就要什么?”赵之昂把何惧圈在墙壁间,不叫他走。
何惧本想开个玩笑说“我就要硬了”,然而他觉得要是跟眼前这个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赵之昂说硬,到最后可能真的要下不来台。
“明天几点起床?”何惧看到对面挂着的钟,不顾一切转移话题。
赵之昂的手顿了顿,道:“随你,签约在下午。”
“真要免费站台啊?”何惧问,“我后天有个校园宣传,你也陪我?”
“不站,”赵之昂说,“我陪你。
何惧发现赵之昂突然间就跟之前大不一样,温柔得好像披上画皮,便忍不住问:“你是中降头了还是把我当夏实哄啊?”
赵之昂愣了愣,表情又冷了下来,他放下了撑着墙的手,拍拍何惧的脸,极度冷漠地告诉他:“去睡吧,明天六点起。”
“为什么是六点?”何惧很疑惑。
“因、为、我、中、降、头。”
当然,他并没有真的让何惧六点起床。
何惧七点半敲响了他的门时,赵之昂还在睡觉。
“赵之昂,快起来。”何惧掀开赵之昂的被子,发现赵之昂裸睡,趁他还没清醒,赶紧给他盖回去,装作刚进门的样子推他的肩膀。
赵之昂皱着眉撑起身来:“何惧?”
何惧告诉他:“我昨天睡着了,我妈给我打电话我没听见,刚才我和她聊了聊,发现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赵之昂清醒了一些,坐起来,看着何惧。
何惧坐到了他的床边,把衣服递给他:“我的玉环,不是我妈求来的,是有人给她的。”
何惧的母亲叫吕婉芝,是一所大学的图书管理员。
在何惧那一次溺水后,吕婉芝整宿整宿做噩梦,她有些迷信,心里很是担忧,总怕有一天梦会成真。但何惧的父亲是个军人,对鬼神之说全然不信,更是反感求神拜佛那一套。
终于有一天,趁着何惧的父亲出差,吕婉芝请了假,坐车去附近的一座有名的禅寺,想为何惧求一个护身符。
她捐了不少香火钱,得见方丈一面,方丈将一块黑色的小玉片给了她,让她交给她的儿子,务必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