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赵之昂包过?”喻意从不知道何为委婉。
所以夏实被他噎了一下,道:“也不算包,睡过几次。”
“哦?”喻意给他开了一瓶新酒,又倒半杯,“听说他喜欢sm啊?”
夏实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你哪里听来的。”
“就是有人说,你跟赵之昂的那段时间,总带着伤去片场。”
“那是我后来那个,奇云的副总,”夏实说,“下手太重了,我就撤了。”
“这么说来赵之昂挺好的啊。”喻意道。
“你不知道,”夏实情绪激动地吐苦水,“就算是我们这样被包养的,也希望有种金丝雀的感觉吧?赵之昂他不,他就是开房,看着我洗干净,上床,爱抚我一阵,然后走人,你懂吧?”
“不懂。”喻意诚实地说。
喻意的不理解让夏实很抓狂:“怎么会不懂呢,就是感觉被他嫖了呀!招招手叫我去,挥挥手叫我走!”
“那他也不送你出去吗?”喻意想起前几天赵之舜抓起钥匙要送他的模样,感觉和夏实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夏实干了杯酒,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送个屁。”
开机宴结束了,喻意扶着夏实往外走,他吹着夜风,头脑不清醒,心中突然想,这个赵之昂对自己是放了点儿心的。
而这种“我觉得”,往往会滋生遐想、导致错漏,最要命。
他往前走着,突然见到一个人步履蹒跚地从树丛里,他提了一个酒瓶,喝得很醉,嘴里念叨着:“小山,小山。”
喻意想了想,自己扛不动两个醉鬼,就还是假作没见着对方,拎着夏实与那人擦肩而过了。
七号一早,何惧没戏,正在睡觉,小余打他电话他关了静音,只好在服务员惊诧的眼光里狂拍何惧的门。
何惧黑着脸来开门,小余迎头一句“殷山死了”,让他呆立当场。
殷山的尸体是一对夜跑的夫妻在八点左右发现的,他们跑累了,靠在桥上歇脚,却发现水里飘着什么东西。丈夫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照,殷山的尸体就这么直挺挺朝天飘在水面上。
殷山失踪的时间短,剧组连警都没来得及报,清宫苑有浮尸的事儿倒是先传遍了整个影视城。半夜里警察找上门来,导演认了照片,才知道河上那浮尸竟是殷山。
何惧急着联系了赵之昂,是赵之昂的秘书接的电话,中午才接到赵之昂的回电,赵之昂的声音听着有些疲倦。
听何惧说完,赵之昂沉默片刻,跟何惧商量,何惧提出的三个问题,最好解决的是第二个——辨别出殷离和殷临究竟谁有问题。所以何惧负责试探殷离,赵之昂试探殷临。
何惧这次补拍片的效率很高,十号可以结束拍摄了。他和殷离约了个时间,让司机回上海前先去佘山绕一圈。
又到殷离的清平道观里,可能是怀疑心作祟,且他这次又是一人前来,何惧走出电梯,感到这栋写字楼阴气森森的,六月份了不开空调,还是有刺骨的寒气对着他扑过来。
殷离倒是依旧这么温和而抠门,他问何惧喝不喝红茶,何惧说不喝,殷离便高兴地一拍手:“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