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陈情告状和申请更强大的势力保护是没有意义的。
于是般若天蛇与真火孔雀宿命的第一战,来得那么快那么直接。
当两个孤寒的小孩干打雷不下雨地嚎哭目送广西人民警察把师傅和大师兄沿着山路上押解而行消失在茫茫山雾中之后。李远坪突然转头拔足狂奔,沿着那可笑的吊脚楼墙一溜烟地窜进了院子。张仲文一路上用手划拉着顺应华瘴门内吹进来的西南山区的热风而茁壮盛开的蝴蝶花,享受着妈妈给他缝制的华丽得体感官愉悦的时装,天真懵懂心事寥寥地漫步回到内院的时候,却发现李远坪竟然用一把精钢铁锁把正北方的灵月门锁紧了,他正活动着手腕,笑咪咪地流着口水,对着蛇眼圆睁的张仲文说:
“好了,现在你跑不掉了,现在天大地大我最大了,乖乖把你的花衣裳掀起来子,我就不会打你!”
“我干嘛要掀衣裳?”矮小腿短的张仲文警惕地后退。
所谓的花衣裳,其实是乔月兰动用了家里一切废旧布料缝制成的一种易于清洗可以让小孩随便糟蹋的防护罩之类的加长型围嘴,放弃了一切审美思考和性别区分概念,设计理念就是耐污染易拆洗造坏了也不用心疼;不管是飞龙舞凤的前棉被还是牡丹争艳的前窗帘还是带着刺绣美人头的前电视机罩,最后的结果就是裁剪成布片过膝长短袖背后四根尼龙绳的缤纷锦绣地绑在这个大仙身上,当然,里面的仙体上还有一个小背心和小裤衩。张仲文不是没有体面整洁的高级服装,但那些一般情况下都被乔月兰锁在柜子里珍藏,只有送孩子去奶奶家的时候才给这死孩子作秀性质地穿一下,展示下儿媳的心计和手段就可以了,难道说要张仲文穿戴着丝绸西装什么的在这深山小庙里爬坡滚土么?
“因为我一直怀疑你是女孩!”李远坪步步紧逼,冷言相问——是啊,如果不是女孩,谁会整天被捆在闪瞎人眼的花布里美滋滋地走来走去。
“放屁,你才是女孩呢!”张仲文骂了一句之后攥着美丽的花布衣角缩到了大院的廊柱后。
“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鸡鸡!”李远坪大踏步冲到张仲文面前,非常坚决地大吼一声,然后对着师弟探臂一招猴子偷桃。
“呀——”张仲文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用手捂住裤裆扭荡着小屁股狂奔进了属于他自己的厢房,呯地一声砸上了门。
但是李远坪是非常强壮的,即便只有八岁也强壮到超出一般流氓1755倍。他用两只小手轻轻一提,两扇门板就被其摘下,轻轻一甩手就丢进了院子里。他横目一扫,竟然发现床上的被窝高高隆起,一双奶黄色的塑料拖鞋乱丢在床下。
李远坪微微笑着,搓着小手,欢快地说:“师弟,不要躲了,我就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小鸡鸡,我只看,不摸!”
于是他扑到床前,狞笑着掀开被子,赫然见到一条弹力衬裤如长蛇跃起,直扑其颈,双管交缠,刹那间就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死死攥着带着尿味的衬裤头,昏眼黑拼鸣喘气间,却见张仲文从床角的书桌后钻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条小板凳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抡了过来。
是的,后来李远坪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睁开眼睛之后,他觉得脑门上火辣辣地疼,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天上的那四个圆缺永远不均的四个月亮都挤成了大小不同的四个豁口,好像是一群没有脸的人在咧嘴嘲笑他。
“呸!神仙的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本老妖一招撂倒。”张仲文站在院子中央的那个被压住井口的大石头上,提着一个鲜红的塑料小桶,手舞足蹈地对着他嬉笑——夜色朦胧中他好像一片闹鬼的床单啊!
李远坪一挺而起,箭一般窜到张仲文身前,左手一提,把花样围嘴掀起,右手把蛇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