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别人轻易近身不得。所以乔致宁的体型变化她一清二楚。特别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更是明显,开冬时分做的新衣,如今穿起来已是有些紧了。
乔致宁原本还不当回事,不曾放在心上,不料在旁边随意翻书的向景行耳尖听了这话进去,便起身揽了小孩儿的腰,用一双大掌量了量,又捏捏小人儿腰间软肉,只把乔致宁痒得不行躲着到处跑,方调笑道:“玉镯说得不错,宁儿怎生胖了这许多......呵呵,宁儿原本的小细腰儿跑哪儿去了?难道藏起来了不成?”
小孩儿不跑了,眨巴眨巴大眼,皱了小眉头跟人求证:“真的胖了许多?”
向景行只是笑,玉镯一脸不忍说实话的尬尴之色。
乔致宁泄气了,暗下决心准备减肥。
可是他的决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从普济寺上了香回来,在城里逛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已是饿得肚子咕咕直叫,拉着向景行的衣襟嚷嚷着要吃午饭。
向景行也不戳穿他清早出门时在马车中郑重发出的要节食的豪言壮语,笑眯眯地领着小孩儿和几个丫鬟小厮便往城中一处大酒楼施施然而去。
吃饱喝足,小孩儿窝在男人怀里直哼哼,一副悔不该当的懊恼表情,向景行逗着他玩儿,笑得肚子暗痛。
直到逗得小孩儿差一点恼了,向景行方才住了口,揉着小孩儿的发顶给小家伙儿顺毛。两人正黏黏糊糊地偎在一起说话儿,便听雅间外有人敲门,却是小厮徽墨的声音,道:“大爷,夫人,那人到了。”
向景行顿了一下,道:“知道了。”说话间已是正了脸色,将怀里的小人儿拉起来,轻声道:“宁儿,人来了,你且见他一面吧。”
小孩儿眨巴眨巴大眼睛:“是那个......葛俊飞?”
“是。”向景行抚了抚小人儿鬓发,柔声道:“他是你母亲信任的人,对你没有恶意,这一回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乔致宁不太明白葛俊飞为什么要见他,但是向景行这么说,又提到了最疼他的母亲,也便没有抗拒,任由向景行带着他出门,进了隔壁的一间雅室。
向景行并没有留在里面,他将小孩儿带进去,又把跟来的小厮丫鬟们打发到楼底下等着,便独自一人留在方才用饭的房间里静静等待。
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门外突然响起奔跑的脚步声,随即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撞开,一个小身影飞快地跑了进来。
向景行一怔,下意识地起身,便将那横冲过来的小家伙儿使力抱了起来。
小孩儿满脸通红,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揪了男人的衣襟控诉道:“你又想不要我了?”
一边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眶里打转转了。
向景行登时语塞。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他了?况且,这个“又”字又从何谈起?
不过乔致宁这个反应,倒是令他自昨日起便有些惴惴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人儿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我没有不要你。”向景行将小孩儿搂得死紧,脸上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乔致宁才不理他这一套,涨红着脸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那你还让那个葛俊飞过来带我走?”
向景行眉头一皱:“我没让他带你走。”顿了一顿,又加重了语气道:“除了我,谁也不能带你走!”
向景行这边抱了小孩儿软语安慰着,门边却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静静地瞧着两人偎在一起的身影,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正是葛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