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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重生(1 / 1)

暗沉的y霾被层层推开,天光乍破,浅淡曦光顺着紧闭的窗棂缝隙爬进屋内,驱散一室y冷。

里间榻上躺着的nv子面se苍白,身上冷汗涔涔,双眸闭着,秀眉紧蹙,显是睡得不甚安稳。

半响,顾予轻手掌紧捂着心口,陡然睁开眼来。

墨se眸子先是盯着床幔发怔,再目光一扫迷蒙渐散去,聚回了些许神智。

她僵y地平躺在榻上,攥在心口的手缓缓松开,梦中身躯被穿透而过的疼痛此时已然寻不到半点踪迹。

只是心尖却仍还ch0u痛着,细细密密,像是被丝线紧紧团裹血r0u,每一次跳动都会被扯疼。

如此沉寂地默了一会儿,顾予轻起身,随意寻了件软薄外衫穿上便往外走。一头如瀑长发自在散落,束也未束。

她推开门一路出了小院,脚步轻盈衣袂翩翩,先是寻常步速,而后越来越快,到了最后,更是索x动用了轻功。

足尖轻点,掠过几个错落屋檐,停在了她师父院前。

顾予轻背脊挺直,就站在外面看着也不进去。自墙外可窥见两层的木质阁楼静静伫立,有风而过,悬于飞檐下的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声响,正一派祥和安然之景。

与梦中被大火吞噬倾颓的模样全然不同。

顾予轻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缓了些许。

她以往从不会信什么怪力乱神之事,可这三日来的种种,却让她不得不信。

她分明已经si于疏云山间的那场大雪里,那道寒刃实实在在地刺穿了她心口。不过几息之间,往日历过的一幕幕就如走马灯一般自她眼前一一闪过。

而后意识昏沉如同被关进了一个只有黑暗的囚牢,她无力抵抗只得被无边无际的暗se吞没,再也不会醒来。

可她偏偏醒了,睁眼时竟安安然然地躺在自己房中的床榻之上,心间莫说是伤口,连一条疤都寻不见。

再经过几番探查,虽如天方夜谭,顾予轻也不得不相信,她si后竟回到了师父生辰宴的一月半之前。

刚回的这几日,她每夜都会反反复复地梦到以前的事。有时候恍惚间,她都有些分不清,那些惨淡收场的画面究竟是她真实经历过的,还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

而她,还是鲜活存在的么?

亦或是一抹于人世间逗留不肯消散的幽魂。

顾予轻垂首抚上心口,那里正一下一下地跳动,她轻缓出一口气,如喟似叹。

不论是真是假,是虚是实。她只知重来一次,不是为了重蹈覆辙。

顾予轻眸光晃了晃,又缓缓沉下去,转而拂袖离去。

行至半路,一个白衣小弟子跑过来将她叫住:“顾师姐!”

顾予轻闻声看过去,眉眼淡淡,青丝垂落。小弟子见她这模样愣了一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磕磕绊绊:“顾,顾师姐,g0ng主和叶师姐回了,已到g0ng门前了。”

顾予轻神se变了变,正yu轻功前去,目光无意落在自己散开的发间,她顿了顿终是停下了步子。

朝着小弟子微微颔首,算是应了,随即继续往自己院中走去。

这几日顾灼之与叶半秋尚在g0ng外行事,所以自她醒来,还未曾见过师父一面。

顾予轻去房中换了身行装,梳洗了一番。寻了条银se发带挽过发边束了一些上去,其余的就半披在肩头,垂于腰际。

发髻间别上一只剔透的白玉雕花簪子,与墨发黑白相映,衬得她整个人如玉无瑕,便是她往常惯有的打扮。

她出了门,在廊外迎面撞见了一名身着玄衣的nv子。

是叶半秋。

濯雪g0ng弟子皆着统一形制的素白g0ng装,也唯有叶半秋平日里偏ai黑,在一片雪se之中,属她最打眼。

“小师妹。”叶半秋笑意盈盈地拦了顾予轻的路,“几日未见,可曾有想师姐呀?”

叶半秋眉眼生得凌厉,不笑的时候更显肃穆。她管着濯雪g0ng一众弟子的修习,在旁人面前严肃得很,弟子们都十分怕她。

偏偏在顾予轻面前没个正形。

顾予轻扯出了一抹浅淡的笑,“不曾。”

叶半秋:“……”

顾予轻又说:“师父现在何处?”

叶半秋捂着心口脸上神情伤心极了:“小师妹的心里只有师父,没有师姐。”

顾予轻黑se眸子看着她,淡淡不语。

叶半秋立马正了正神se:“师父刚回她院中了。”

顾予轻颔首,侧身离去。

叶半秋转头看她似清烟一般的身影,面上再无任何调笑的意味。她隐约地察觉到顾予轻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了。

往日里,小师妹虽总也一板一眼,可被她一逗,也会显出几分少年人的灵动姿态来。

可方才她分明在笑,细观她眼底却恍若一潭si水,连半点涟漪都没有。

顾予轻一路走到了顾灼之院中,进了前厅,没瞧见人。又绕去后堂,隔着一扇屏风,隐约可见一个人影在后。

她看着那道人影,怔在原地。

半响,里头的人开口说话:“是轻儿么?”声音柔和如秋水。

顾予轻眼圈陡然红了,她缓了缓吐息绕过屏风进去。

穿着素白g0ng袍的nv子正盘腿坐在榻上,闭眼调息。观之面容已有岁月的痕迹,眼角生着几道细纹,却仍可窥得些年轻时的风韵。

顾予轻走近,眼眸一瞬不瞬地落在顾灼之身上,心尖酸胀不已,险些落下泪来。

她如何都难以将记忆中那具焦黑不堪了无生气的尸t与眼前活生生的师父联系在一起。

顾予轻撩了撩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顾灼之身前,上身弓着,垂首行了一礼。喑哑着声音唤道:

“师父。”

这一声很轻,又分明厚重得已然越过了生si。

顾灼之睁眼,有些讶异,忙下了榻伸手去扶顾予轻。

“轻儿?”

温热的触感透过轻薄衣料传来,顾予轻心头颤了颤,终是没忍住滑落一滴清泪。

她垂首敛了去,才顺着顾灼之的力道站起身。

顾灼之观她眼圈异样,心里一紧,她这个小徒儿平时要强得很,x子又内敛,练功时如何苦痛都忍得,何曾见她哭过?忙柔声道:“怎么了?”

顾予轻望着师父的眼眸默了半响,最后只轻轻笑了笑,“没怎么,只是……许久不见师父,心中挂念。”

顾灼之如何瞧不出来顾予轻的说辞只是掩饰,不过自己的徒弟不愿说出真正缘由,她自也不会去故意挑破。

她轻轻拍了拍顾予轻的肩,叹了一口气。

又去看顾予轻神se,只觉她与往日颇为不同,不由得心头一转。

莫非……是哪个不要脸的趁她不在将她亲亲徒儿的魂g去了?

作者有话说:本章含欢欢量,四个字——不要脸的。

秦至欢:冷笑一声,ch0u出长鞭

作者:!等一下,下章就有你了!虽然是在梦里。

ps划重点,是梦到她们前世第一次,所以……你们懂得。那么谁先1呢,还有没有人要下注!

顾予轻在顾灼之院中待了一整天,同师父一起用了晚膳才离开的,两位师姐也一道来了。

四人围坐,烛火摇曳,让她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少时。

回自己院中的时候,天se已经暗淡下来,一轮明月悄然地悬挂上去。月se洒落在阶前,层层铺开。

檐上悬挂的灯笼发出昏hse的火光,一阵风来,摇摇晃晃,便晕染开来。

顾予轻抬手推门进去,方才在席间眉眼中染上的浅淡笑意已经收敛g净。一个人进了这昏暗的房间,倒显得有几分孤寂了。

房中并未点烛,不过她习武多年,眼睛可辨细微。借着些许透进来的光亮,也能看得清楚。

她褪了外衫,卧在床榻上。双眼却是睁着,并未合上。

今日重新瞧见了师父,触到了鲜活的温热。顾予轻自重活一世来一直空悬的心稍稍有了些许实感,却仍是悬着。

因着那个每每一思及都会让她心口生疼的人。

顾予轻闭眼去想,最后见她的那一眼。

飞絮翩翩,青丝白雪。

紧闭的眼中忽而有了些温热。

如若,顾予轻当时早知那一面竟是si别,又如何能狠下心对她说出那样的最后一句话——我以后,再也不愿见到你。

一语成谶。

明日,她该来了吧。

顾予轻放任自己入眠,夜夜纠缠的梦如期而至。

……

是夜。

层层朦胧的薄雾弥漫在山林之间,如同为其戴上了一方锦纱,映衬得神秘幽静,引人窥视。

一间不大的木屋立在其中,屋内一片暗沉沉,瞧来并无人气。唯有月光透过薄雾打下,才为此处添上些许温暖与光亮。

“秦至欢。”

突然,一道nv声响起,划破属于长夜的沉寂。声音并不大,却字字透着慑人的冰冷。

只见一道红影疾速而来,随后身形渐缓,足尖轻踏,红袖一挽,施施然停在木屋前。

紧接着,另一道白影飞身掠出,手持一把银se长剑,衣袂翩飞,青丝微扬,踏雾而来,停在红影几步远处。

“秦至欢。”她又唤了一遍她的名。本来尽显柔和的月光打在她眼帘处,也被她眼里的泠泠眸光衬得冰凉了几分。

再听了这冷冰冰的语气,就更加突显出夜se微凉。

红影背对着白衣nv子,浅浅笑了起来。与白衣nv子冰冷寡淡的声音不同,她的声音尽显妩媚妖娆,笑起来时更是g魂摄魄。

只见这人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垂落在肩头的长发,这才转过身来。

她半边身映在月光之下,略施粉黛的面容竟b声音来得还要g人几分。

“今日你追我时,一共唤了我名姓七次。”秦至欢笑道,“b起上回多了三次,如此看来,阿予当真是越发欢喜我了。”

顾予轻闻言,神情微变,眸se越发清冷。

她并不言语,手中长剑出鞘便径直朝秦至欢攻去。

秦至欢面上笑意未变,足下运起步法,一个侧身,轻飘飘地躲过了这凌厉一剑。

然而一剑未中,下一剑便立刻紧紧跟了上来,招式切换之间竟毫无空隙可寻。

她闪身又躲过一剑。

但纵然她身法再快,也抵不过顾予轻这般毫无间断的攻击。渐渐地,她闪躲得便稍显狼狈起来。

“阿予,你下手这般狠,我可要去官府状告你谋杀亲妇了。”秦至欢边躲着边不忘以言语戏弄顾予轻,说话时的气息却稍显不稳。

顾予轻的攻击并未停止,冷声开口道:“我倒想知晓,官府是先抓你这个妖nv,还是抓我。”

秦至欢听了此言笑得停不下来。

“阿予这是承认我是你亲妇了?”

顾予轻闻言一怔,剑尖微顿,随后攻势却越发凌厉,剑风扫过带起一地落叶飘旋。

“休要胡言!”

秦至欢眉眼弯着,似是颇为满意顾予轻此时的神情。索x不再躲避,脚下动作一停,直直任顾予轻的长剑袭来。

长剑带过风轻轻吹起她颈边落下的墨发,堪堪停在她的脖颈处。剑尖抵上脆弱的肌肤,再往前一寸便要香消玉殒。

顾予轻看着眼前这人明yan的面容,手中长剑却是再近不得一分。她轻抿着唇,眉头蹙起又松开。

片刻,启唇言道:“秦至欢,不许再来扰我。”

言罢,她轻轻后退一步,长剑一扬无意削断了秦至欢几缕青丝,随后便将剑收回左手握着的银白雕花剑鞘中。

剑身入鞘发出铮铮声鸣。

这大抵是此次放过秦至欢的意思。

秦至欢脸上笑意稍敛,随即却是笑得更为张扬。待笑够了,她抬手拭去眼角因笑而生出的清泪,缓缓道:“阿予想放过我……”

顿了顿,声音幽幽:“可我不愿放过你呢。”

再不去扰?哼,兴许过个几辈子还有些可能。

顾予轻眉头又皱了起来,却不再多费口舌,转身yu走。

才刚行至几步远,她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身形一晃好似有些站不住,又往前踉跄了半步,剑鞘抵入土中才将将撑住自己。

她紧紧抿住唇,神se冰冷万分。

忆起了一个时辰前饮过的那杯茶。

身后,秦至欢缓步靠近,慢悠悠地言道:“阿予可听过我教中朱雀堂所制的‘尽梦’?中之者运行内力后一个时辰,气力全无,任人宰割。”

她笑了笑,端的是人畜无害的语气:“从阿予追我至此,刚好一个时辰。”

不待秦至欢说罢,顾予轻便身子一软,再支撑不得,就要瘫倒在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落入了一个馨香柔软的怀抱。

顾予轻下意识地虚攥住了秦至欢的衣角,对上她低垂下来的眸光。

如星火炽热而幽深,却又带着漫天星辰尽细碎于眸中的脆弱,掺杂着微弱的惶然。

顾予轻一怔。

现下受制于人的分明是她,秦至欢在怕些什么?

尚且还能说话,顾予轻冷声开口:“秦至欢,你想做什么?”

秦至欢低低笑了一声,施力将顾予轻整个人拦腰抱起。而后转身,一步步迈入不远处的那间木屋中。

“阿予当真不知,我想要做什么?”

屋内并未点烛,秦至欢却似毫无阻碍般在里头走动。顾予轻整个人瘫软在她身上,被她稳稳拥着。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木屋内竟暗藏着玄机,顾予轻只瞥见秦至欢动了什么东西,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秦至欢带着顾予轻一路辗转往下,通过狭长的地道,来到了一处地下密室。

密室入目可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浴池,尚且泛着雾气,将整个地方氤氲得如在仙境,地面上铺着一层白玉石,显然并非是自然形成的。

顾予轻被秦至欢放下,只得无力地依靠着她。一只手伸过来g了她腰间衣带往外一扯,外衣便松散敞开了些。

如果说方才她还不确定秦至欢想要做什么,现在就太过清晰明了了。

顾予轻一张脸仍是冷着,白皙的肌肤上却染了些淡绯se,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热气熏的。

秦至欢到底没将她身上的衣物褪净,留了一层白se里衣。

两人一齐入了水,秦至欢抱着顾予轻妥帖地坐了下来,让她后背靠着浴池边缘,水纹层层荡开,刚及她肩下一掌处。

秦至欢面对着顾予轻站立,仍是穿戴整齐的模样,只是过了水的衣料紧紧贴在她身上,g勒出几分玲珑曲线来。

顾予轻只看了一眼就将眼睛闭上,默了片刻,耳侧响起了一阵阵水声还有一些别的细碎声响。她向来五感通透,自是听得出秦至欢在做什么。

秦至欢垂眼看她,见她闭着眼不说话也不恼,只自顾自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了个gg净净,倒是一件也没给自己留。

她将sh透的衣物随意放在岸边,叠在顾予轻的白衣上,红白交缠。

顾予轻紧闭的长睫颤了颤。

秦至欢见她的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整个人贴靠过去,如一尾游鱼般软若无骨地坐在顾予轻腿上。

“阿予……”秦至欢低声喃喃地唤着身下人的名字,如斯缱绻。她抬手抚上顾予轻紧绷的面容,细细描摹,指尖寸寸留恋于上,轻柔得似在抚0一件珍宝。

顾予轻无力躲开她的指尖,双眸半睁开来,目光定定落在秦至欢脸上。若是秦至欢仔细去瞧,便能发现这人的眼神分明不敢往下移去半寸。

秦至欢抬手从旁侧的岸沿上取过一个jg致瓷瓶。

“阿予可知,这是何物?”她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瓷瓶,可以听见细微的水声。

顾予轻紧抿着唇不答。

秦至欢迎上顾予轻冷淡的眸光笑了笑,又自顾自说着:“此物名为合欢。服下之后,若不与人行鱼水之欢便会爆t而亡。”

顾予轻闻言神se一凝,薄唇翕动终是开口道:“秦至欢,你可知你现下在做什么?”

“我一直都知我在做什么。”

秦至欢定定瞧着她,“我亦知我想要什么。”

言罢,秦至欢将瓷瓶打开递到自己唇边,仰头便喝了个g净,些许溢出来的清ye自她纤细的脖颈滑落没入水中。

她笑着将瓷瓶随意一丢,随后凑近顾予轻,指尖抵着她下颌往上抬了抬,垂首吻上她的唇。

舌尖往前一抵却被阻挡在了紧闭的齿关前,这是顾予轻仅存的气力,她紧咬着牙抵抗着秦至欢的侵入。

秦至欢倒也不急,只是稍稍退了回去沿着顾予轻的唇线缓缓g勒,柔软sh润的舌于唇间滑动挑逗。

属于她的气息盈在顾予轻口鼻间,避无可避。顾予轻一时失了神,被秦至欢寻到了空子,长舌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在里头肆意搅动。等到处都尝遍了,灵活的软舌又卷了她的吮x1t1an弄。

顾予轻被她唇舌缠着只僵y着动也不动,她看向秦至欢近在咫尺的面容,很想将她放肆的舌咬下,让她痛上一痛。

然而身t的反应却让她第一次无b清晰地认识到,她舍不得。

也许便是她这一次次的舍不得,才放纵秦至欢到了如今的地步。

“嗯……”秦至欢轻哼了一声,喉间滑动将从顾予轻口中汲取的津ye吞咽下去。她半睁开眼微微退开身,心口起伏不停喘息着。

她的眼睛生得很是好看,盈盈秋水如三月桃花。也不知是不是药效起了作用,她眼尾泛着微红,边上的朱砂痣鲜yan更甚,落在顾予轻身上的目光灼热似星火。

秦至欢的身子紧贴着顾予轻,双腿不自觉分开夹着顾予轻的腿缓缓磨蹭了起来,带过一阵晃动的水声。

隔着一层浅薄的布料,腿心灼烫的地方被刮蹭了一下。

她的呼x1猛地顿了顿,脑海中白了一瞬,缓了片刻后她俯在顾予轻身上,更为快速地蹭动,灼热的吐息一下快过一下烫在顾予轻唇间。

顾予轻出了一身细汗,几缕发丝粘在额侧,显出几分从未有过的狼狈。露在外面的肌肤r0u眼可见地红了个透,心间如擂鼓般跳动。

只觉在她腿上蹭动的东西带来的炽热触感,b这池子里的水还要来得烫人。

她再次闭上眼,不愿去看秦至欢此时可以称得上是妖媚的脸。

秦至欢一边动作着,一边伸手往水下一0,寻到了顾予轻的手。

五指分开与她相扣,又缓缓拂过她掌心。最后牵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腿间,无力柔软的指节被她细细摊开,分出一根抵上了不断吐出清ye的入口处。

顾予轻觉察到她的一番动作,右手随即触到了一处粘腻柔软的地方,她猛地睁开眼,声音再也无法保持冷淡:“秦至欢,你疯了?”

秦至欢只是一笑,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望着她,将她紧紧钳制在她的目光之下,无法逃离半分。

她说:“你便当我是疯了吧。”

说着,她腰肢一沉,不作片刻停留地将顾予轻的一截手指吞没进去。

“嗯……”

红唇间低y的尾音如同化了蜜绵长而g人。

顾予轻指节被温软cha0sh的地方紧紧包裹着,下一刻便迎上秦至欢急切而来的吻,恍惚间只听得她又说了一句话,带着她惯有的肆意妄为。

“纵使万般卑劣,我也要你永远记得我。”

作者有话快说:轻1党的胜利?不急,都有,一个一个来,让欢欢先咳。

秦至欢向来认为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行事多恣意随心,在江湖上的名声算不得好,不少人皆将她视作妖nv。

便是顾予轻有时被她惹得急了也会如此唤她,但这个称呼在顾予轻口中叫来常被秦至欢当作某种情趣,不但不气,反而欢喜得紧。

可虽是如此,顾予轻却深知秦至欢其实并非大恶之人,面上瞧着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实则心中坦荡赤忱,对世事自有一番衡量。

她口中说着卑劣,强她迫她至此,也只是情动吻她,甚至连她的衣物都没有褪个g净。

她分明还可以卑劣得再彻底一些。

失去气力的药都给顾予轻用了,这味合欢她倒是怕了,竟想着给自己用。

真是……傻子。

顾予轻不动声se地瞥了一眼秦至欢,眼底冷淡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

秦至欢双眸紧闭着,长睫如羽翼颤动,面上晕着绯se,眉头蹙紧,显是有些难耐。

她整个人坐伏在顾予轻身上,不断上下起伏,灼烫的地方压着她的手,吞没又吐出,循环往复。

双唇翕动,上头还沾染着盈盈水光。声声不成字句的喘息低y满溢而出扫过顾予轻耳侧,仿佛化成了一道道g魂夺魄的y唱,敲击着她堪碎的心防。

顾予轻却只敢趁她不觉察时如此定定看她。

倒是有些庆幸无法动弹了,否则……她恐是会禁不住去拥住这个人。

明明同为nv子,又为何会生出这般的心思。

瞧着秦至欢即将睁开眼来,顾予轻倏然阖上眼,面上神se又恢复成冷y的模样。

等秦至欢垂眼看过来时,便只看到她紧抿的唇,带着惯有的,不容亵渎的疏离。

秦至欢好似不在意地笑了笑,俯身咬住了顾予轻红透的耳垂,报复x地故意发出了一声甜得腻人的长y。

起伏的动作被刻意放缓,腿心肿胀起来的红豆一下一下混着温热的水蹭过顾予轻手掌,带过的水声与nv人紊乱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于顾予轻耳边回响。

“嗯……话本子上说的不错……这里面……”秦至欢说着,边挺起腰身将顾予轻的手指吞没,又用腿心去蹭她手掌,用那处不断带来欢愉的柔软抵着她。

“……b不得外头舒服。”她声音不成语调地补上了这句,蹭弄的速度开始愈来愈快。

顾予轻看不见她的模样,对她的动作却感知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怎地,顾予轻莫名觉着自己的身t泛起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燥意,愈来愈热,b之前的每一刻都要来得猛烈。

如大火倾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尽了。

顾予轻紧咬着牙sisi克制,才不至于当着秦至欢的面颤抖起来,她很想让这个nv人闭嘴,却又听见她说:

“但我还是很喜欢。”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秦至欢吻上顾予轻眉梢,她的唇那般炽热,吻却很轻,像是对待易碎的心ai之物,多重一份都不舍。

她应是快了。

身子都在发颤。

水漾声愈来愈重,不停蹭过顾予轻掌心的地方愈来愈y,却又分明那么柔软,该被仔细ai护才是,偏偏她的主人不知怜惜地反复碾磨,直被磨得发红不堪。

凌乱cha0sh得不成样子。

“嗯……阿予……你睁眼看看我……”

秦至欢一手没入水下将顾予轻的手压着,一手搭在她肩头借着力道摆动腰身。满头的青丝垂下,混着sh意搭在她莹白如玉的身上。

多情含弄的眼眸中蕴着水光,似是有些恍惚,眼尾的朱砂小痣几乎红得如泣血。

她望着顾予轻的眉眼,一声一声哄着,“阿予……你看看我……”

“你看我一眼……可好?”

顾予轻迟迟不为所动,僵y的身子冷得像一尊玉塑。

秦至欢眸se如星火掩灭,却见她睫羽陡然颤开,那双本该澄澈冷淡的眼眸落满了不可言说的情cha0,看得秦至欢腿心一抖。

她情不自已地俯过去吻住了顾予轻,将她的舌卷入口中,任由颤栗的欢愉倾覆而来将她吞没。

不同于水的清ye一阵一阵涌出,抵在顾予轻掌心的红豆颤个不停,没入的一截指节被紧紧吮x1住,过了半响才松开。

欢愉过去,疏解了些药效的秦至欢这才发觉了顾予轻的不同寻常之处。

顾予轻x子内敛寡淡,先不说她欢不欢喜秦至欢,就算欢喜应也不会用那般……动情的眼神看她。

秦至欢顾不得回味,忙抬手搭上顾予轻绯意未消的脸颊,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她心头一颤,忽然忆起她方饮了合欢便禁不住去吻顾予轻的事。

莫非……

她舌尖不自觉t1an了t1an唇。

莫非不小心让阿予也尝了些?

秦至欢思绪回笼正对上顾予轻扫过来的一眼,她眸中水se漾过竟带了些嗔,衬得平日里清丽的面容添了几分妩。

“秦……至欢。”

顾予轻开口唤了她一句,声音虽极为克制却仍能听出其间的细颤。

是秦至欢从未听过的语调。

秦至欢贴过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阿予,你……”

顾予轻:“……闭嘴。”

作者有话快说:这嘴可能是暂时闭不上了……咳。

秦至欢先前其实并不打算对顾予轻做些什么,她太过了解顾予轻的x子,若是强要了她去,只怕会换个玉石俱焚的结局。

她便反其道而行之,如此才能叫顾予轻这一辈子都别想忘了她秦至欢。

可眼下的变故,是秦至欢不曾想过的。

秦至欢被顾予轻沾染情cha0的目光g了心神去,方才疏解的热意又涌了上来,她却顾不得这些了。

“阿予。”她曲指撩过顾予轻脸侧被汗浸sh的发丝,灼热的眸光垂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阿予想让我闭嘴,我惯常是听你话的,但现下恐怕是暂且闭不上了。”

顾予轻被她柔软的指腹触过,脸上的灼烫好似被这触碰消解了去。她下意识偏了偏头,想让秦至欢触她更多,又猛然顿住惊觉于自己此时难以言明的冲动。

耳边响起秦至欢不要脸的话,她忙着抵抗逐渐漫过她四肢百骸的cha0yu,分不出气力去反驳她,只紧抿着唇眸光冷冷扫她一眼。

可她这自觉冷淡的一瞥落在秦至欢眼中,却是实实在在的冰雪消融,眼风扫过之处皆是风情。

“阿予……”秦至欢难耐地唤了她一声,她缓了缓气息迎着顾予轻的眸光慢慢沉下身去。

顾予轻见她这yu要往水下沉的动作,纷乱不堪的心里兀地涌上了一gu恐慌感。她以往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如今却怕秦至欢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秦至欢……你要做什么?起来。”她艰难地开口说道,声音已经有些破碎,仿佛正在极力压制些什么。

秦至欢动作顿住,抬眼看她,眼中的情意翻涌几乎要将顾予轻尽数吞没。她说:“阿予,今日我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

顾予轻如何听不出秦至欢的言外之意。她今日孤注一掷前来,诱她,引她,连那般的药都给自个儿用了,自然是不会将解药备好的。

所以……已别无选择。

秦至欢屏住吐息,整个人沉入水中。这池中水很是澄澈,顾予轻可以很清晰地瞧见她于水中映衬的ch11u0身躯贴靠过来。

“秦至欢!”顾予轻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声音里难得掺了些慌乱。可她现下除了脑袋能动,其他地方皆是瘫软,又如何可以阻止得了秦至欢。

只得眼睁睁瞧着水下那道身影是如何褪去了她的里k,又是如何跻身而来,用她那总是说话惹人生气的唇吻上了她不自觉颤动的腿心。

“嗯……”顾予轻近乎是同一瞬间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声低y,冷淡的嗓音被喑哑的q1ngyu渗入。她仰着头,浸出的汗沿着她细白脖颈缓缓滑落,清亮的黑眸中蒙了一层雾,快要化出水来。

“秦至欢……秦……”顾予轻颤抖着声音开口,那人灵巧的舌正抵着她腿心之中那一点反复拨弄,拨弄得她快要失了神智。

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口中尝到了些血腥味,勉强恢复了几分清明,“秦……至欢……停下……”

太荒唐了。

顾予轻以往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q1ngyu之事折磨成这个样子,更未想过初尝此事,竟是被同为nv子的秦至欢,以……唇舌相待。

秦至欢此时此刻显是不会听顾予轻的话,她非但没停,舌尖动作反而更加放肆,沿着两边的缝隙细细g过,又抵在中间颤动不停的地方t1an弄。

唇齿口鼻之间被属于顾予轻的味道盈满,那是淡淡幽冷的兰花香气,又掺杂着些隐秘的带有q1ngyu的气息。

秦至欢知晓,这些溢出的清ye都是顾予轻情动的证明。她分明不像她口中言说的那般抗拒,她是欢喜的。

秦至欢整颗心化成了这一池水,温柔包裹着顾予轻,只想给予这个她ai了长久年岁的nv子以无尽欢喜。她启唇将那已有些肿胀的红豆含入口中,轻轻吮x1着。

顾予轻再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她只得sisi咬紧着牙关,生怕禁不住吐露出些令她颜面无存的喘息。

一种近乎令她失神的快慰自被秦至欢含弄的地方漫开,就如她以往练功调息一般缓缓流淌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经络。

练功时的气劲她尚且可以掌控,而如今这般感觉却霸道极了,她已无力抵抗。

“秦至欢。”顾予轻眸中迷蒙一片,喃喃呓语唤了一声秦至欢的名字。

她的声音极轻极淡,低到与气声无疑。却分明混着极尽缱绻的柔软,将她心中难以言说的欢喜尽数剖开铺陈。

没叫秦至欢听见。

秦至欢唇舌g勒着她的轮廓,含弄的地方逐渐于她口中发y跳动不已。方才经过相同情境的秦至欢心中明了,她亦是快了。

秦至欢舌抵着她,往上施力一挑。汩汨清ye流淌而出,混入池中。她又于顾予轻腿心细细啄吻了几下,这才起身。

浸sh的满头长发贴在身上,算不得舒适,她也不想去管,只想去瞧顾予轻的模样。

顾予轻闭着眼,面容紧绷着,除却脸侧额间的细汗,几乎看不出来她方才去过一次。

秦至欢眸光往下一落,瞧见了她薄削唇间的血,是被她自己生生咬出来的。秦至欢心中一沉,心间满溢的欢喜又被熟悉的刺痛倾覆。

她指尖抚过去,却不敢碰,只在旁侧顿住。“你就这般厌我么?”

顾予轻?羽一颤缓缓睁开眼来,眼中神se平淡无波。

秦至欢突然不敢对上她的眼眸,狼狈地别开眼去。缓了片刻,她忽又笑了起来,重新坐回顾予轻身上。

她眼尾红了一圈,不知是情动还是别的什么,只自顾自牵过顾予轻的手又放在了自己腿间。

她浑不在意似地笑着说:“我又想了,阿予再帮帮我可好?”

作者有话快说:轻轻被欺负惨了,不过欢欢你要知道轻轻学习能力很强的。写到最后怎么还有点酸涩了呢咳。

ps我发现有个读者宝宝几乎天天给我珠珠,感动抹泪?????

顾予轻醒时,日头已经大亮。她沉默地坐起身来,缓了半响,伸手去触自己眼下。

隐有泪痕。

院外传来由远及近的步声,片刻,她的房门被扣响。

“顾师姐?你起身了么?”

顾予轻应了一声。

外头的小弟子知晓顾予轻不喜有人去她房中,只说:“你要的东西我且放在你门外了。”得了顾予轻的回应后,弟子将东西妥贴地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顾予轻起身梳洗推门出去,一个jg细的小瓷瓶安静立在地上。她弓身捡起,从瓶中倒出一颗黑se的小药丸来。

顾予轻对着药丸端详了半响,随后仰头便吃了。她回房中取了自己的配剑,先去找了叶半秋。

叶半秋正在主殿外的演武场敦促弟子们修习,眼尖地瞧见顾予轻过来了,板着的一张脸顿时缓了下来。

“咦,小师妹,稀客呀。”

顾予轻瞥了一眼其他弟子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没有说话。

叶半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年轻的弟子们一个个的剑招都耍不稳了,飘忽的眼神直往顾予轻身上落,掩都掩不住。

顾予轻向来是一个人独自修习的,甚少在其他弟子面前露面,偶尔见得几回也不太ai说话,可偏偏g0ng中许多弟子都欢喜她。

不过小师妹的天姿确实令人yan羡,方方十九年岁,已将濯雪心法练至第八重,b之师父当年都胜一筹。g0ng中不少弟子私下都在传,下任g0ng主应是顾予轻无疑了。

叶半秋收了思绪,面上换上一副肃穆的神se,对着一众弟子斥了几句,又引着顾予轻去了一旁无人窥探的地界。

“师妹寻我有事?”

顾予轻正了正神se,道:“师父寿辰将至,g0ng中事杂,恐生变故。请师姐增派些值守弟子。”顿了顿,她又说,“另选些机灵的弟子去师父院中值守。”

叶半秋听得她这话,心下不解,对着顾予轻看了好几眼,“小师妹你不是向来不太理会这些事的么?况且你也知师父不喜有人杵她院中。”

顾予轻平日里只醉心于武学,从来不参与g0ng中事务,一向都是叶半秋和陆风y在打理,今日她的行为在叶半秋眼中自是有些反常的。

顾予轻面se不改,定定看着叶半秋,“师姐,你且听我的,师父问起自有我来说。”

叶半秋观她神se不似作假,不禁去想师妹莫非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心里不免也正se了几分。总归不是什么难事,多派些人手巡守也好。

她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与叶半秋分别后,顾予轻脚步不疾不徐往山脚去。

疏云山脚有一处青竹林,里头有一座竹林小院,以往虽属濯雪g0ng所有,但无人使用废弃许久。

后来因着顾予轻惯ai独自一人研习武学,常常来此地练功,渐渐便成了她专属之地。

顾灼之那时因她年岁尚小不放心她一人,便在外围林中设了一个困阵,叫旁人进不来此地。

青竹林处在濯雪g0ng地界,外人甚少会来,而g0ng中弟子更不会来打搅顾予轻,故而这个困阵几乎不曾触动过。

直到……那一日。

顾予轻左手持着剑,踏着林中小径缓缓往前走。两侧高耸青竹伫立,风过吹得枝叶飒飒作响,青se竹叶纷纷而落。

行至小径尽头,豁然开朗,一竹屋小院静静坐落。院中有一竹亭,她以往练剑乏累了便会坐在亭中,取来一壶山涧泉水煮茶。

那般的时光,现在思来,恍若隔世。

好像,确是隔世。

顾予轻抬手将落在肩头的竹叶轻轻拂下,她神se淡淡,如往常一般于亭中煮了一壶茶,垂眼去看壶中茶叶翻飞。

竹林中山鸟惊飞,顾予轻手中清茶于杯中晃了晃,她蹙眉抬首去看,远远地瞧见几株青竹尖轰然倒没了下去。

顾予轻神se冷凝,稍显稚neng的眉眼间已有了几分不威自怒的神态。她拿过旁侧的剑,足尖一踏,一身素白衣装于林中飞掠而过。

她踏竹而行,目视远处瞧得一道红衣身影于一片青se之中分外打眼。待近了,只见一名年岁与她相仿,约莫应是十二三岁的少nv正挥舞着一条暗红se长鞭,直直劈向旁侧的青竹。

顾予轻方方落地,又几株倒落下来。她眸光发冷,呵道:“你是何人?”

那红衣少nv听得此言动作顿住,持着长鞭悠悠转身。她实是生了副g人的面容,虽未长开,已然可窥得往后的几分风情。

少nv定定瞧了顾予轻几眼,桃花眼弯了弯,眼尾的朱砂痣栩栩如生。她道:“可算是见着一个活人了。”

她往前踏了几步,将长鞭利落地卷回腰间。“你可曾见过一个黑衣nv人往这处来了?她生得很高。”说着,少nv双手b划了一下,手掌越过她头顶一大截,“她虽是上了年纪了,但长得还算好看,也就b我差些。”

少nv笑意盈盈,自顾自搭话,好似全不在意顾予轻冷如冰雪的神se。

顾予轻面容绷着,冷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速速离去。”

少nv叹道:“我倒也想走,可这地方太过蹊跷,我走不出去。”她指了指被她劈倒的几株青竹,“你瞧,我只得将这些奇怪的竹子挨个劈了找出路,可累si我了。”

她不提竹子倒还好,这一提顾予轻面上又冷了几分,“放肆,你可知此地为濯雪g0ng的地界?”

“濯雪g0ng?”少nv一字一字重复,似在回想,片刻,她眸光一亮,“是那个只收nv弟子的濯雪g0ng?”

她目光流转,于顾予轻身上再次好好打量了一番,“听闻濯雪g0ng弟子皆素衣白装,容颜佚丽。”

说到这里,她展颜一笑,于日光洒落之下灼灼生辉。

“如此瞧来,传言不虚。”

作者有话快说:我们欢欢,从小就没脸没皮。

年岁尚小的顾予轻还无法将情绪收敛得妥帖,初初听了少nv轻薄的话来脸se登时白了一瞬,又见得她不加掩饰的打量目光更是生气。

她在这疏云山上待了十载有余,何曾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言语。这也便罢了,她还劈了这么多师父为此设阵的竹子。

顾予轻双唇抿得冷y,当即ch0u出配剑,剑身寒光凛冽,脚下一动,直直朝少nv刺去。

红衣少nv脸se变了变,身形一转堪堪躲过这凌厉剑气,手0到腰间长鞭猛地挥出接过紧落下的一剑。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于青se竹间穿行。

那长鞭挥舞得让顾予轻几乎近不了少nv的身,两人来回之下一时之间竟也分不出胜负来。

顾予轻的心绪早已冷静,不禁去想这少nv的长鞭倒是舞得不错。她莫名起了些惺惺相惜的意味,手中剑势却是更甚。

少nv足尖往后一登,与顾予轻拉开了些许距离,半倚在一株青竹之上。那青竹被她压了些弯,红衣垂落。

她垂眼去看顾予轻,笑道:“你这人生得好看,脾气却是不好,至于追我打这许久么?”

武功不错,偏生长了张嘴。

顾予轻冷哼一声,脚踏竹身借势飞掠过去,手中长剑一刺,携裹着猎猎风声直取少nv眉心。

少nv连忙从竹间滑落,鞭子一甩过去圈住了顾予轻腰身。顾予轻手一横,剑刃转过,作势便要将鞭子割断。

少nv瞧她这架势登时急了,下意识用力往回一收。顾予轻亦是没料到她这番动作,猛地被带得往前几步。少nv只顾着心疼自个儿的鞭子,一时收不住劲,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后倒落。

飘落的竹叶被风劲带过起落,又被红衣人压在身下。

红衣人被白衣人压在身下。

“嗯……”少nv似是被撞疼了一下,发出一声痛哼。她缓了缓神,睁眼去瞧,眼前是一截莹白的柔软耳垂,泛上了些绯红。

她愣了愣,这才发觉自己与这个脸冷得跟冰似的人贴得有多近,近到她几乎能听到她x腔传来的心跳声。她鼻头不自觉动了动,嗅到了一gu好闻的气息。

“你身上好香啊,像极了……我院中那株幽兰。”她喃喃道。

顾予轻的一张脸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别的什么,一阵白一阵红。耳侧被身下人说话的吐息扫过,她不自在偏了偏头,冷着脸撑着身子起来。

她动作b较急,没注意那恼人的长鞭还缠在她腰间,起得一半又被力道陡然带回去。

“嗯……”少nv被她压得又痛哼了一声,声音尚有稚气未褪的娇俏,偏偏又掺了辗转的尾音。

顾予轻的神se冷极了,又觉一只手0上了她的腰间,她身子僵了一瞬,冷道:“你做什么?”

那人在她的腰间0索,抬眸瞧得顾予轻冷冷斜来的一眼,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突然有些支支吾吾,“我……你瞧不出来么?我解鞭子。”

她像是有些恼自己怎么被顾予轻看一眼连说话都磕绊起来,又故作调笑的姿态补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身上压得久些?”

顾予轻伸手去0掉落在旁侧的剑,声音似淬了冰:“你这鞭子不要也罢。”

“那可不行。”少nv笑着回她,手下动作倒是快了不少。

待解开后,两人迅速分开起身,少nv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埃与落叶。

顾予轻收回自己的剑,经此变故也没了继续与这人较量的兴致。她缓了缓心绪,又绷着一张脸朝少nv道:“随我来。”

顾予轻引着少nv一路走出了竹林困阵的范围,“往后不许踏入此地。”她说着,也不待少nv作何反应,转身便走。

“我叫秦至欢,你叫什么名字?”少nv唤了她一声,顾予轻侧目余光掠了一眼,脚下不停,并不打算理会。

身后人笑了笑,一字一顿:“顾予轻。”

顾予轻脚步顿住转身去瞧,只看见秦至欢手上攥了个眼熟的腰牌。她下意识往腰间0了0,没0见她的g0ng牌,应是解鞭子时被这人顺走的。

“秦至欢。”

秦至欢被她冷冽的声音叫了一句,非但不怕,反而当着她的面将g0ng牌收回了自己的衣襟中。

“见面礼,我且收下了。”她眉眼弯着,红袖一扫,便消失在了林间。

那一夜,顾予轻气得没吃下饭。

她以为那个肆意妄为的人不会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低估了秦至欢厚脸皮的程度。

第二日,她的竹子又倒了一排。

自此以后,秦至欢隔三差五就要来扰她一回。两人一见面总也免不了打上一架,后来次数多了,顾予轻渐渐懒得理会她。

秦至欢便更加得寸进尺,要么倚在竹上瞧着顾予轻练剑,要么在她歇息时围在旁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顾予轻被扰得烦了就提剑追她。秦至欢x子懒散不如顾予轻勤勉,多日下来,且不说鞭法有没有长进,轻功造诣倒是长了不少。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春来到冬至,见过淋漓大雨,落过纷扬白雪。等到两人的身形b初见时,秦至欢b划的那般还要高了。

她的g0ng牌仍未要回。

顾予轻饮着茶,忍着旁侧人的絮絮叨叨。待她一句话说完,淡淡扫她一眼,“聒噪。”

秦至欢笑了,她手撑在桌上,俯身凑在顾予轻跟前,垂落的发丝扫过顾予轻执盏的手。

她迎着顾予轻的眼眸,眼中水波流转,眉目间的稚气早就褪了个g净,倒是那颗朱砂痣仍在那处,惹眼极了。

“我偏要在你耳边聒噪一辈子。”

作者好聒噪:啊多美好啊我的两个宝贝nv鹅好想在这里完结,后面怕nve被读者打si。

不知什么时候,顾予轻才慢慢发觉,那个明yan的nv子早已如春风细雨般一点一滴渗入了她的日日寻常之中。

她试想了一番,往后年岁如若都有秦至欢在耳边聒噪,当真是烦人得紧。偏偏,她却并不生厌。

她放任秦至欢一点一点蚕食着她,她不知该如何去认定她与秦至欢之间的关系。如一个友人,似一位知己,又好像不止于此。

顾予轻不敢深探。只想默不作声地安于现状,幸许这般的日子便真有秦至欢玩笑时说的一辈子那么长。

可所有她心中不可言说的情愫却最终被秦至欢亲手剖开,两人平静的相处终止于那个长夜。

那日秦至欢神神秘秘地约她晚间来竹林,顾予轻嘴上没应。

她虽不知秦至欢想做什么,但她知道那天是上元节。疏云山下的城中会有一场盛大的灯会,濯雪g0ng的弟子们都得了一日空闲,几乎人人都下山去了。

顾予轻不喜欢凑这些热闹,等到夜了,g0ng中便寂静得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倒底还是去了青竹林。

那晚的月se正好,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去往竹林小院的小径边上隔几步就被人挂上花灯,烛火一点一点铺成了顾予轻脚下的路。

走至尽头,便如同从深夜陡然步入了白日。四周一截截的青竹之上几乎挂满了花灯,花鸟鱼虫,人间光景尽数在此。

那些斑驳se彩,一盏一盏,填补成了漫天星河,又随月光倾泻。

顾予轻眸中晕着光影,顺着星河瞧见了在屋前等她的红衣nv子。

她笑着迎上来,红袖轻摆,腰间坠着流苏的玉印晃晃荡荡,只这一抹红轻易胜过四下万千流彩。

“我知你这闷x子,定是不会去凑那上元灯会的热闹。”秦至欢说着,语气一如她平常的调笑姿态:“不过无妨,你不去,我就将这些带与你看。”

顾予轻看着她,突然就不想移开眼去。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双唇动了动,倒底是不发一言。

秦至欢见她不说话也不急,只引着人去了竹亭顶,两人坐于高处赏灯看月,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顾予轻状似无意瞥她一眼,落在她衣摆绣的兰花纹样上。她知道这是秦至欢专属的样式,在她前几年执掌朱雀堂的时候便有了。

以往她不曾在意过这些,今夜却莫名想知道缘由。

顾予轻淡淡开口:“这兰花绣在你身上,当真是不l不类。”

秦至欢偏头看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那有什么法子,谁叫我就欢喜兰花呢。”

说着,她眸中映着华光望进顾予轻眼底,又重复了一遍。

“我欢喜她。”

顾予轻被她目光钳制着,气息几乎乱了好几下。她不敢去细想,秦至欢口中所言的,倒底是花,还是别的什么。

秦至欢率先别开眼,她从腰间取了个小酒壶捧到顾予轻跟前晃了晃,笑道:“我带了酒,你往常只喝茶,今夜尝尝别的滋味如何?”

顾予轻半响没说话。秦至欢以为她又要拒绝一回时,顾予轻破天荒地应了一声。

她从秦至欢手中取下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自口中漫开,咽下时又觉喉间有些刺痛,她不喜欢。

“秦至欢。”她低声叫了秦至欢一句,声音掺着风,轻飘而过。

秦至欢心头跳了跳,凑近细细去瞧顾予轻的神se,只见她面上晕了淡淡的红,眼中罩了层朦朦胧胧的雾似的,瞧着并不清明。

秦至欢觉得好笑。这人未免有些过于不胜酒力了,只这一口竟就醉了。她忙从顾予轻手中将酒壶夺回,抬眼时发现顾予轻与她凑得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她的吐息,混着浅浅的酒味轻拂过来。

顾予轻一瞬不瞬地定定看着秦至欢,眼中的雾晕染开来,灯光斑斓栖在她眉眼,于一抹清淡中g出明yan的se彩。

秦至欢看着看着,快要被她g了心神去,她垂眼落在她沾染酒渍的唇上,喃喃道:“你尝过了,合该轮到我了。”

说着,秦至欢缓缓靠近,两人的吐息缠在一起,又被一寸寸挤压,最后消弥在贴合的唇间。

她只浅浅贴着,不敢深入。肆意如秦至欢,也有不敢的事。

两人谁也没有动。顾予轻像是醉得狠了,头一垂低到秦至欢怀中,呼x1清浅,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秦至欢拥着她,指尖抚弄着她的发丝。良久,她低低叹息一声,终是将那句压在心头的话直白地说了出来。

“顾予轻。”

“我欢喜的,是你。”

作者有话必须得说:她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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