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
“是的,邮箱、银行、信用卡、电子支付、各种社交账号和网站。我想提醒你,把金融账号和娱乐网站的密码设置成一样是有风险的,而且你的密码过于简单,喜欢用重复的字母和数字。”
罗克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方便,人类记不住那么多密码。”
“我可以帮你记,我还可以帮你把密码改成更安全的随机组合,比如m#5trl*pq2。”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我的账户安全问题。”罗克用手指点了点纸上的字,“是这串密码应该用在哪,首先它是哪一天被我记录在备忘录里的。”
“两年前的四月九日,深夜一点零五分。”艾斯卡问,“你记得这个时间吗?”
“不记得。”
“布雷恩警官,你因为爆炸余波的冲击脑部受到震荡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是根据医院的康复报告来看,两年前的记忆应该不受影响,你可以再回忆一下。”
罗克努力回忆仍然没有丝毫印象,他换了一种思路,用平时对证人询问时采用的引导思考来探索过去。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那段时间他的前一个搭档调职了,换去别的分局工作。罗克不知道对方是受不了自己不分昼夜狂热工作的状态还是无法忍受他固执任性的脾气,总之有大半个月他都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面对档案。然后托比来了,刚开始也是矛盾重重,还为一个嫌犯的口供打了一架,后来发现他们各自坚持的是同一件事,只是表达方式出了偏差。罗克给了托比一罐啤酒道歉,对方回给他一卷创可贴,后来他们成了警局里最合拍的搭档。
该死,他怎么又开始回忆这些。
艾斯卡在等他的回复,真的没有什么能想起来的吗?
两年前他和托比成了搭档,还有……
“我父亲去世了。”罗克说。
“耐特·布雷恩中校,死亡原因是冠状动脉硬化性心脏疾病,对他这个年纪来说有点过早。”
罗克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忽略艾斯卡冷冰冰的用词,说起来他对父亲的死留下的印象远不如搭档殉职那么强烈。可能是医生通知他的时候,尸体看起来很安详。他也认为太早了,还不到六十岁。军人总有个不好的习惯,把家庭也当成军队管理,母亲已经因为受不了丈夫的严肃、刻板和无趣离开了,罗克和父亲的关系也很淡漠,这件事当然不会和密码有关。
“两年前的三月十六日,你和米勒警官成为搭档,耐特·布雷恩中校则在一个月前的中旬去世,两个人谁会和这个密码有关?”
“我说过,我和托比之间没什么秘密,而且两年前我们也还没有开始对付墓地会。”
艾斯卡说:“我试着对布雷恩中校生前使用的账户进行比对,遗憾的是大部分已经注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