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好惊讶,虽然大家都不承认,但这就是竞赛。比如所有的新型科技,网络、激光、电脉冲、太空武器、无人系统、量子技术还有人工智能,虽然人们试图通过协议和条款来制约诸如此类的竞赛,可结果还是彼此心照不宣地进行着。”
提到人工智能,罗克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旁的艾斯卡,后者反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存在于这个话题中,始终保持着安静的聆听姿态。
“你不怕这样的实验成功后失控导致大量人口死亡?”
“多少有一点,我们同时也在研究人种基因特征的差异,使某种病菌只对特定人群产生致病作用。”莫里斯用平和的语调谈论着可怕的话题,似乎对其中细节早已习以为常。
罗克深深皱眉,他没有关心过父亲在军队里从事的工作,甚至对他的军阶也不太了解。忽然间他觉得比起什么“密码”,他的父亲才是真正的谜团,一种突然而至的陌生感令他深感恐怖。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实验,还有很多相似但不同的实验在同步进行。”
艾斯卡说:“莫里斯博士,据我所知生物武器的成功应该建立在精准全面的基因信息上,但人类的基因组是十分复杂多变的系统,即使找到遗传标记也无法当做攻击目标。”
“你说的很对。”莫里斯看了他一眼问,“你对基因工程很了解吗?”
“只是出于兴趣了解一点。”艾斯卡为自己的身份作掩护,含蓄地回避了他的疑问。
“这就包含了另一个问题,如何得到特定群体……或者更大胆一点,获得所有人类的基因数据。”
话题立刻变得十分危险,罗克的情绪也随之越来越低沉。他对父亲的感情既不深厚,也没有到憎恨的地步,可即使在一个陌生人看来,从事这样的研究也过于违背人性。
莫里斯看出他的不快和厌恶,劝慰道:“有时你不能把一个人看成他本人,而应该把他当做某种意志的体现。你的父亲代表国家和军队的意志,和他个人的善恶并没有太大关系。”
“恰恰相反。”罗克说,“如果人的善恶在其他意志下毫无作用,那才是推动灾难的根源,如果我父亲真的参与了这样的实验,我对他的死感到无比庆幸。”
“耐特死了?怎么死的?”
“突发的心脏疾病。”
莫里斯望着罗克,问了个很突然的问题:“你觉得耐特的死是意外吗?”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