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其中之一,”县令挥挥手,“上面说不可暴露殿下迹象,还说……去玉器店,糖葫芦铺子,芙蓉糕小店……附近找殿下——尤其是玉器店,啧,咱淮山县就你玉器生意做最大,你又是从都城而来,便找了过来。”
“殿下您看,这位是县令。”虞生烟向顾莫之引荐他,淮山县不只有个好县令,此地资源挺不错,这里的人民都挺勤劳能干的,可是生活条件却一直未得改变,依旧穷穷的,几乎人人身上都打有补丁。
他们需要一只名为顾莫之的招财猫。
顾莫之面色诡异,“你好啊,干儿……”
虞生烟捂住他的嘴,凑他耳边轻飘飘地说,“殿下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好歹是朝廷命官!”
顾莫之冷哼,“朝廷命官又如何?他跟我比起来谁的地位高?我!谁长得潇洒?还是我!长点眼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夜里你喊的人是他。”
虞生烟:“……”
“另一件事呢?”虞生烟问县令。
“昨日那位犯人……他死了。”
“死了?”虞生烟抿唇,,“怎么死的?”
县令摸了摸下巴,“吓死的,神情惶恐,目眦俱裂。”
“那你如何交代?”
“他本就是死囚,本无非大事。可是他昨日认罪今日就丧命,怕给有心之人留下把柄。”
“一切小心。”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顾莫之堵中间脸黑得厉害。
县令交代完了强行留两个衙差给顾莫之,任虞生烟怎样劝阻都没用,没办法,只好把他们留下。
留下看门。
这二人恰恰是整个衙门最能吃的,虞生烟严重怀疑是衙门养不起他们才塞自己这里蹭吃蹭喝的。
小侍卫把银裹子换回衣物揣着三只板栗焖鸡回来了,他算好了,一人一只!
“外面两位一人一只,我与虞生烟分一只,你刚刚吃了,就不分你了。”顾莫之把鸡拿走,说道。
小侍卫欲哭无泪。
虞生烟很有同情心,分了两个鸡爪给他。
他本身不怎么喜欢吃这东西,但是顾莫之都把肉伸他嘴边了,不吃不行。
他看着四周无人,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顾莫之这孩子笨手笨脚,手一抖,蹭得虞生烟半脸油,虞生烟不舒服地准备拿手帕擦嘴,被顾莫之抓住手腕。
“你怎么是半条舌头?”从前年纪小没在意,现在长大了,自然要问一问。
虞生烟没开口,顾莫之却擅自把指头伸向他唇边,虞生烟偏过脑袋躲了躲,扯出手帕在脸上唇边用了擦拭。
真的,这个动作太奇怪了。
“可能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顾莫之盯着他擦得通红的唇脑子一片空白。
就当他见识短浅好了,反正虞生烟的唇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嫩嫩软软的,白玉一般的肌肤衬得嫣红。
他舌头会不会也是这个颜色呢?
顾莫之红了脸,怕虞生烟发现,把脑袋低了低。
虞生烟以为他心疼自己,就安慰他,“无事,过些日子就好了。”
虽然速度慢,但虞生烟本身是能修补身上的瑕疵的,他重皮相,把精力全用作修补烧伤上,没顾及到舌头,如今烧伤修补得差不多了,舌头是早晚的事。
“嗯呢……”顾莫之心里打着猥琐主意,等他长出舌头了,一定要……
已经很晚了,夜色凝重得像一团上好的浓墨。窗外又下起了淅沥小雨,今日来了外人,虞生烟怕自己干儿子被发现,让它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