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命,不去招惹是非,是非倒来招惹自己,还连累身边的人们。
“勇子,你替我把张大姐的事情办好,毕竟她也挺可怜的。”
身心状态这一好起来,方通达再次表现出一名老板的果决。
“好的董事长,只是……”
“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毕竟公司里有那么多保安呢,你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件事办好。”
方通达打发邵勇赶紧去办这件事。
现在差不多快到上班时间了,邵勇打电话给董事长办公室助理,为方通达还有方雨、林菲准备早餐,他自己转身出了方通达的办公室。
“爸,我陪邵哥一起去吧,今天我没有课。”方雨自告奋勇。
“嗯……好吧,也算是对你的锻炼。”方通达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方雨,这种眼神,就连在一旁的林菲也看明白了。
也难怪,方雨泄露了不少他的过人之处,单说昨晚在地下停车场,那名持枪歹徒莫名其妙地倒戈枪击同伴,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诡异莫名,而且很显然,跟方雨有关。
就连林菲也突然觉得方雨好陌生,难道他真的拥有一身特殊的本领?
方雨当然看懂了父亲和林菲的眼神,生怕他们追问,忙说道:“林菲我先送你回学校,你不是忙着期末复习吗,反正我没问题,我回头跟邵哥联系,我陪着他把事情办好。”
就这样方雨领着林菲离开了通达集团总部,打的回到南州大学,最后方雨送林菲到她所在院系的自习室,然后打电话联系邵勇。
张大姐跳楼身亡,而且身上还绑着未引爆的炸弹,这种事情你想让警方不介入,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就是尽量淡化这件事。
邵勇被方通达委托全权处理这件事,邵勇懂得方通达的意思,丝毫没有透露这件事和连莲以及她背后的家族有关,只是轻描淡写,说张大姐的儿子因为患了再生障碍性贫血,没有足够的钱治疗,早在几年前张大姐离了婚,带着儿子相依为命,如今儿子得了绝症,使张大姐产生了厌世的情绪,这才发生了这种悲剧。
反正死无对证,警方采纳了邵勇的证言,没再深入调查。
警方这边打发完毕,接下来才是善后工作。
张大姐的儿子早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就算资金充足,有能够配型成功的骨髓捐献者,也挽不回张大姐儿子的生命,就在张大姐死后的第三天,他也在医院停止了呼吸。
当方雨跟随邵勇来到医院看望张大姐的儿子时,医生已经宣告他死亡。
可惜,方雨心里一阵惋惜,到底是晚了一步,最好趁着张大姐的儿子呼吸停止的刹那,趁着意识离体,便可施术将一缕残魂留住。
方雨之所以有这个打算,是因为张羽真的元神懂得一种术法,这种术法可以帮助方通达从根本上了却这场恩怨。
既然失去了这次机会,那么只好等下一个机会出现了,而且还得是那种比较善良的人,恶人吗,就像在地下停车场遇到的那些,肯定是不行了。
善后工作就这样完事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张大姐的前夫闯进公司,要求公司赔偿,张大姐作为公司的员工,正是因为公司的冷血,才导致张大姐走上了绝路,因此公司必须赔偿精神损失。
对于这种人的无理要求,方通达直接委托给公司的法律顾问来处理,张大姐的前夫自从跟张大姐离婚后已经再婚并有了孩子,和张大姐母子之间没有任何来往,甚至在张大姐的儿子生病期间,更是不闻不问,现在却跳出来要求赔偿,于情于法,都无法得到支持。
但这种人不怕理亏,他的处事法宝就是一个字:闹。
天天到通达集团总部大厦门前静坐,甚至还纠集一些狐朋狗友,打横幅制造混乱和舆论。
方通达不胜其扰,本打算破财免灾,在善后之前已经开出了一张百万元的支票,准备用来资助张大姐为儿子治病,但随着母子俩双双故去,这钱就花不出去了,干脆就给张大姐这位前夫算了。
邵勇却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胜过老板的智慧。
像张大姐前夫这种人,就是无赖,无理也要搅上三分理,一旦把钱给了他,他会认为公司自认理亏,这一次得手,那么下一次自然在情理之中,怎么也得讹公司三次,方才能偃旗息鼓。
如果被这种无赖得手,那么公司这么多员工,很难保证不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家属过来闹,公司究竟会有多少钱财用来打理此类的事情呢?
对讲法律的人,自然要讲法律,对于胡搅蛮缠的人,自然就有胡搅蛮缠的办法。
邵勇说服了方通达之后,他便动用了一些不足道哉的手段,硬是使张大姐的那位前夫不得不灰溜溜地消失了。
这些事情是方雨后来听邵勇讲的,这种事情对于方通达来说,只能算是小麻烦,方雨最担心的还是连莲以及她背后的家族。
张羽真的元神出游幻化成方雨的样子,警告连莲,这种事情方雨在这一个月内又做了一次,让连莲确信,这不是梦幻,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着。
“只要你能让我儿子醒来,别说让我放弃恨你们家的人,就算给你们家人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面对张羽真的元神幻化而成的“方雨”,连莲显然是稍镇静了一些,而且还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会的,不过你需要等,而且我的家人不能出事,要是出事的话,你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
“方雨”自然是给连莲希望的同时,也要警告她一番,用胡萝卜加大棒的办法来保护方通达以及其他的亲友。
在另外一处看起来比较古雅的场合,一个人正襟危坐看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赫然是以国家特殊部门的名义收编方雨的马处长,那位以高调中二的姿态追求方雨的马骏他爹。另外一个人,以马处长的角度,看不到他的面容,因为他靠着的那张大椅背对着马处长,仅仅能看到他从椅子靠背顶端露出来的头顶。
屋里飘忽着一股馨香,那是一种道教人士打坐时专用的香,使人非常容易就进入了凝思的状态。
靠着椅子的人不发一声,马处长则不敢吭一声,单从椅子靠背露出的那片头顶来看,这个人的年纪恐怕不小了,虽然没完全光秃,但不多的白发均匀地分布在头顶,根本掩盖不住反光的头顶,而且还能够隐约地看到成片的老年斑。
门铃的响动声音回荡在房间内,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