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亡灵国度之前，肖星宇有很多问题想问上官曈。

尤其是关于屠龙大战和龙王祭的故事，以及她对上官澜、萧烈焱和司凤这三人的了解。

但现在肖星宇没有足够的时间听故事，因为现实世界里还有一场仗要打。

况且龙灵丹的药效时间所剩不多了，他必须尽快让血萝岛之战落下帷幕，并且以最完美的方式退场。

时间紧迫，肖星宇只问了一个问题。

“曈前辈。”

“你似乎有心事，有问题想问我。”

肖星宇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扭捏，比平时腼腆了许多。

“曈前辈，冒昧问一下……”

“您是我的……”

“母亲吗？”

肖星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满脸写着小心翼翼和紧张期待。

这个问题，困扰了肖星宇很久。

自从他接触到《冥王卷轴》的刹那，内心对上官曈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他在“亡灵”领域的天赋，异于常人，可以轻松接纳上官曈创造的任何杰作。

理论上讲，这或许就是血脉遗传。

上官曈微微一愣，旋即露出和蔼的笑容。

“难怪你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会流下热泪，原来你猜测我是你的母亲。”

“如果你是我的儿子，那真是一件幸事。”

“但很遗憾，我并不是你的母亲。”

上官曈死前，一生未嫁，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况且屠龙大战结束后不久，她就被诅咒抽光了所有寿命，走到生命尽头。

屠龙大战距今已经过去百年之久，难不成19岁的肖星宇活了100多岁？

这其中无法逻辑自洽，又或者隐藏着被某种力量修改的历史真相。

肖星宇无奈叹息，眼神落寞。

“我的父母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肖星宇目前没有任何头绪。

“对了曈前辈，等以后有时间，您能给我讲讲关于屠龙大战以及龙王祭的故事吗？”

肖星宇提到屠龙大战和龙王祭，这勾起了上官曈的回忆。

她的眼里泛起各种复杂情感汇聚的波澜，难以平息。

“关于那个时代的故事，我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下一次有机会讲给你听。”

肖星宇心潮澎湃，无比期待下一次与上官曈开怀畅聊的机会。

上官曈是龙国“盛龙时代”的四大人物之一，也是屠龙大战的亲历者。

司凤已逝，上官澜嘴严又善于隐瞒。

如今肖星宇想要了解那些不为人知的历史，只能通过上官曈和萧烈焱来了解。

上官曈是诅咒的一部分，肖星宇继承了上官曈的衣钵，诅咒也植入他的体内。

换言之，上官曈的神识，就在肖星宇左肩的诅咒印记里，成为肖星宇身体的一部分！

“曈前辈，我继承了您的一切，以后……我称呼您为师父，怎么样？”

“这么说来，我还是第一次收徒，是我的荣幸。”

上官曈很满意她和肖星宇之间的师徒关系，这也弥补了她生前没有留下血脉子嗣的遗憾。

亡灵一脉，后继有人！

“师父，我准备好了，我要返回现实世界的战场。”

肖星宇握紧拳头，脸上燃起汹汹的斗志。

上官曈化作一道亡灵之力，融入肖星宇左肩的诅咒印记里。

她是诅咒的一部分，又或者说是诅咒本身，肖星宇从继承《亡灵之书》那一刻起，他和上官曈就紧密连接在一起，无法分割。

若是有一天，肖星宇能够找到“无限寿命”的法门，破除诅咒，上官曈或许就能以“复活”的形式，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肖星宇抬起手，轻抚左肩位置的诅咒印记，手感冰凉。

“师父，这诅咒有名字吗？”

“灰尽。”

肖星宇凭借自己的理解，脸上浮现一抹孤独，低声碎碎念：“灰尽诅咒，灰暗的世界里一人独行，直至世界尽头。”

上官曈的声音，直接出现在肖星宇的脑海里。

“肖星宇，我要提醒你，你只是继承了我的一切。”

“但这些力量，需要你用漫长的时间和大把的精力去消化、解构以及提炼。”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超过当年巅峰的我，寻找到那个我穷其一生也未触及的答案。”

肖星宇重重点头：“师父，您的教诲，我听到了。”

下一刻，亡灵国度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