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书房的下人,将韩侍郎撕碎捏皱的纸张展开,抚平过后对折放进怀里。
皇帝揉着发胀的额头,叫起韩侍郎。
“我还是要继续屈居人下,听从差遣的,办着害国害民之事。写它何用?何用啊哈哈哈……”
随着酒劲上来,下人将韩侍郎擦洗干净后,抬回了内室,才归于平静。
韩侍郎推开下人,跌跌撞撞的走向书桌,将自己洋洋洒洒写了满纸的抱负拿起,抬手撕成两半:
次日朝堂上。
皇帝摆摆手:“年纪大了,总有些太医也没法子的老毛病,无妨。叫你来,是想着你来自民间,对户部政务也颇为熟悉,想听听你对盐商一事的看法,还有谁能接替薛家?”
太子和楚承烨,依旧为户部尚书的人选吵的不可开交。
“陛下似是龙体不适,可要宣太医?”
皇帝只是不耐的皱眉看着,却并不制止。待下朝后,派人在宫门口单独叫回了韩侍郎。
韩侍郎思虑片刻后,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
“微臣斗胆提议,应当废除盐商才是。薛家的前车之鉴尚在眼前,盐商实不该再存在。”
皇帝眼中波澜不惊,面上却是一脸疑惑之色:
“废除盐商?那盐和盐税该如何运作?”
“历朝历代,朝廷都会扶持听命的皇商来管控食盐,虽然民以食为天,可五谷杂粮吃食种类繁多尚有选择,盐却是必需品。这种人人都得用的东西,应该握在朝廷手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