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来了一张特别的请帖,是港岛的甘正道发来的年终的慈善晚宴,每年以甘正道为首的慈善家便会组织一场晚宴,将一年来基金会所有流水和捐助公之于众,并且向那些富有责任心的企业家颁发荣誉奖项和个人头衔,也变相是一种激励与支持。
勋合每年都会抽出一定的股利加入慈善基金,钱仲贺也经常以个人名义捐助慈善机构,充分展现了一个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这也是他唯一主动参加的晚宴。
今年慈善晚宴的主办场地就在沪市,谈宴恰巧也收到了慈苓的邀请函,继上次合作之后,慈苓方也将其中一部分拿出来捐赠,如今谈宴作为慈苓的合作方和捐赠者之一,理应受邀出席。
从哈市回来便忙碌到现在,连轴转了两个星期没有怎么见面的两人,终于能一起去这场慈善会。
低调纯黑迈巴赫平稳地驶出别墅区,钱仲贺和谈宴坐在后座,司机便自觉地上升中间挡板,将前后排隔断。
钱仲贺矜贵地坐在真皮座椅上,穿着哑黑色驳领西装,同色牛津鞋恰到好处地包裹着脚踝,剪裁得体的西装裤妥帖于长腿,黑金色领带抵着衬衫领口,虚虚遮掩住那道迷人的凸起,深眸低沉,从头到脚都透露着矜贵禁欲,不可高攀。
谈宴坐在他身侧,换好着装,穿着钱仲贺给他搭配的月白色西装,包裹着修长清隽的身体,衬得谈宴身长玉立,气质冷淡卓绝,发丝三七分,三分捋到后面,七分垂落下来,虚虚遮住眉眼,越发显得清冷淡雅。
谈宴刚从工作台下来,摘下护目镜后眼睛略有疲惫,他靠着椅靠,抬手捏了捏山根,细长的手指如葱白,钱仲贺握住,帮他捏了捏虎口,低声道:“累了?”
“有点,”谈宴喉结滑动了一下,忍不住朝钱仲贺身上靠过去,“一整天都待在机房里,感觉呼吸有点不通畅,眼睛酸酸的。”
温热的大手划过谈宴的侧颊,盖住谈宴的眼睑:“那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谈宴低低地嗯了一声,在钱仲贺的臂弯浅浅睡去。
司机将车开到目的地,是一座近郊庄园,暗漆色大门中央悬空坠着两只金狮,缓缓向两边打开,迈巴赫驶入,车子停在专门停车位上,旁边的车位基本上被豪车罗列,放眼望去无一不奢。
钱仲贺抬腕看了眼表,时针刚刚转过五,距离慈善会开场还有四十五分钟,他垂眸看了眼臂弯里的谈宴,不忍心叫醒,只将车窗摇上去,隔绝外界。
司机接受到钱仲贺的指令先行下车,静谧的车厢内只有两道呼吸声,一道沉稳,一道轻浅。
等时针转过九,钱仲贺才将眸光从谈宴的睫毛上移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声道:“到了,小宴。”
长翘的睫毛扑颤,谈宴薄薄的眼皮颤动几分,才缓缓睁开那双被雾笼罩过后的眼眸,凝聚于瞳孔中央的水汽瞬间扩散,露出浅棕色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