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上车,任凭方元霜怎么挣扎都无用。
段寒成被激怒,撕下了那张自持冷漠的面孔,踩下油门,不知要带着她去哪里,车子一路往前开,停在了酒店门口。
这酒店是段寒成私人的。
他带着方元霜进去,一旁只有对他点头哈腰的人,没人询问方元霜的安全问题。
上了楼被推进屋子里,方元霜没半点怯,更不会像刚回来时动不动就下跪求饶,“怎么,几年不见段先生这么缺女人吗?还是说跟我睡了一次就上瘾了,忘不掉了?”
“你以为你是谁?”
“我谁都不是。”方元霜认得清自己,“我是你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的蝼蚁。”
段寒成扯了扯领带上前,“既然认得清自己是什么东西,前段日子那个样子不是很好吗?装不下去了。”
一提起这些。
方元霜不可控地红了眼睛。
他觉得那是装,可那就是她之前的生活。
“那样好?”
方元霜本以为段寒成是有点心的,如今看来,他只有冷血,“那你要我怎么样,跪下来伺候你,像是你的佣人一样,可以吗?”
她说着半跪下,卑躬屈膝地去给段寒成解鞋带。
段寒成侧身躲开,弯腰将她拉了起来拖拽进客厅,没等她反应,就被推倒在沙发上,段寒成半跪在她身侧,情感上有些不受控制,扣着方元霜的后脑勺吻向她的唇。
在这个抗拒不了的吻里,方元霜去咬,弄出了血来。
段寒成不在意疼痛,在血腥味中加深这个吻,好似在通过这个吻告诉她,他就是要跟她纠缠,可她凭什么对他这么一副波澜不惊,死气沉沉的样子?
起初她还在反抗。
见没什么作用,便停止了这些过激的动作,段寒成想怎么样,她由着他就是了。
玩够了,没意思了,他就会停止。
发觉了这一点。
段寒成抬起阴鸷的眸,唇上还在渗着血,掐着方元霜的唇,“你以前不是很希望我可以亲你,怎么又变了?”
“活在过去的人是你。”方元霜猛地推开了他,“我现在讨厌你,恨你。”
这都是真心话。
真心到伤人。
方元霜唇上一样沾染了段寒成的血,一点红而已,却让她看起来更有气色了,攻击力也更加强了,“说的直白一点,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对你死心塌地。”
抹了抹唇上的血,她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段寒成没再追上去。
他触了触唇上的伤口,在疼痛中找寻到了某种快感,就算是被恨着,也是好的,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摆脱了段寒成的纠缠,宋止又在等着她。
不愿被看到狼狈的样子,方元霜躲在一旁,不知等了多久,宋止接了一通电话才走。
赶到了周家。
第一个看到的是坐在楼下的周嘉也。
他瞥了宋止一眼,像是看笑话。
宋止越过他直接上楼去了周苍的书房,他面色灰败,心情沉重,站在周苍面前,开口就要辨别些什么,周苍直接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你知道我器重你,我不想你因为元霜被针对。”
“可是当初是您要我娶他。”宋止一贯是木讷沉闷的,这是难得的一次反抗,“您知道段寒成是怎样的人,凭什么他想要小姐就要给他?”www.
“因为他姓段。”
周苍的话击中要害。
段寒成生来就注定了矜贵,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自然要得到。
周苍不忍心这么打击宋止,可这就是实话,“宋止,我知道你喜欢元霜,可你没能力保护她,知道了吗?”
“我怎么没有……”
“好了。”
言尽于此。
周苍的忠告只有这么多了,“以卵击石那就是不自量力,出去吧。”
宋止一走,周嘉也跟着进来,他态度散漫,头上裹着纱布,调笑道:“怎么,段寒成私下联系您了?”
“少来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怎么无关紧要了?”
周嘉也上前,靠在桌边,“寒成是我朋友,我问一句,不是应该的吗?”
这事的确让周苍头疼,告诉周嘉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寒成说了,宋止敢跟元霜结婚,不会让他好过。”
他们都懂段寒成的手段,周苍这么做,是为了宋止好。
“这就本性暴露了。”
这不是周嘉也的目的,段寒成会这么失态是意外之喜,“那他究竟什么意思,不让宋止娶,他自己要娶?”
“这怎么可能?”
段寒成是疯了才会娶如今的方元霜。
“那他凭什么这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