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不过就是个说法。
真正为的不过是不想元霜在这个时候插手俞思的那些破事。
在段寒成看来,只要是与他们感情无关的事情,一律都不应该亲自去管,毕竟能走到今天,实在是来之不易。
元霜口头答应了下来。
段寒成便立刻安排了人去办。
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尤其是在这件事上,兴许元霜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可段寒成却明白。
牵扯了俞思,牵扯了俞家,更扯上了范家。
说白了这就是别人的家务事。
不光是元霜,任何人都不应该插手。
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便要去封闭医院。
元霜晚上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段寒成知道她是不安,对俞思的事情不安。
“我们进去了可有一段时间出不来了,你要是想去,就最后去看他们一眼。”
段寒成这话说的元霜不高兴,“什么叫作最后一眼,出来了不是还能看见吗?”
“总之就是这个意思,你去瞧瞧就是了。”
元霜不愿这个时候去,不光显得自己无能,还做不了什么,只能徒增伤感。
“我不去了,明天一早就要过去。”元霜不愿胡思乱想,既然俞淮说了自己可以搞定,不用她担心,那自己在这里着急也是没用的。
不如相信俞淮跟俞思。
他们总能解决这桩事情。
哪怕范家因为这件事要范和昀跟俞思离婚,江誉的阴谋是得逞了,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得到俞思了。
躺在床上,段寒成将手臂伸过去,将元霜搂在了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
他的声音总是很有力量,虽然很轻,很柔,却仿佛一只手,总能替元霜扫除心中的不快和疲惫。
“好了,我已经告诉过江誉了,要适可而止。”
他像是在哄元霜睡觉,又像是在让她安心,无论这些话是否真实,起码此刻,能让是元霜睡个好觉。
段寒成的指尖捏着元霜的耳垂,她耳朵一直是残疾状态,晚上就会取下一侧的助听器。
那样段寒成的声音就会变得很模糊。
可不知怎么。
就算是听不清楚,元霜也愿意相信他的话。
“江誉真的会适可而止吗?”元霜不相信的,好不容易快要得到俞思了,如果俞思真的离了婚,他真的会这么放过吗?
可当下的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到。
闭上眸子,元霜的睡意在段寒成的抚摸和安慰下渐渐浮了上来,困意来袭,她窝在他怀中,进入了梦想。
等元霜真的睡着了。
段寒成才起身。
腿上的伤疾让他无法正常下地行走,只好扶着一旁的墙壁,艰难坐到了轮椅上,接着慢慢挪动到了窗边,看了眼房内熟睡的元霜,才放心将这通电话打了出去。—
在江誉跟俞思的事情上,段寒成是有心偏袒江誉的。
这点不光是元霜,江誉自己也看得出来。
可就算是偏袒也是有界限的。
江誉知道。
段寒成深夜打来段寒,不知是为了将他的状况告知,其他的还有警告,“在我从医院出来以前,你要么处理好这件事,等出来以后,元霜要怎么抉择,我就管不着了。”
“……段总,我知道。”
等得到这份偏袒已经是来之不易。
江誉倒还没有那么贪心,“在你出来以后,我一定处理好,就算俞思没有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再过多纠缠了。”
不用段寒成来说,他对感情的耐心,不过也就这么点而已。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多余的废话段寒成不想说,“如果我出来以后你还没有搞定,元霜想要阻止,我不会再拦着她,到时候你一样会棘手很多,这点你是明白的,应该用不着我多说。”
“明白。”
“我不管你想怎么做,总之不能伤害元霜。”
挂了电话。
漫漫长夜,江誉再也合不上眼睛,为了逼范和昀放弃俞思,自己只好继续施压,别无他法。
毕竟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难搞定。
正想着。
门铃响起。
这个时间了,不应该再有人来。
江誉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有些暗,可江誉认出了门外的人,他侧过身让俞思进来。
“这个时间你来找我,不怕我又找点你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证据给范和昀吗?”
在这件事上唯一失算的便是范和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