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晖又重复了一次,末了见她神色不对,还担忧的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哥”谢春莹一下扯住了谢春晖的袖子,眼也不眨的看着他“那丁云,你知道她是谁家的亲戚吗?”
谢春晖摇头。
“是郁家的!”谢春莹说出这几个字时咬牙切齿的,把丁云的身份说了说“她是那丁氏的亲侄女,大古镇那头的人”
“郁家,郁桂舟?”谢春晖皱眉。
“对”谢春莹道“她就是郁桂舟的表妹,来郁家不少时日了,听外头人说丁氏有意让她嫁给郁桂舟”
谢春晖失笑“怎可能,郁桂舟可是娶亲了的?”
谢春莹见他谈到丁云和郁桂舟的风言风语时并不在意的模样,稍稍放了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有甚不可能的,丁氏对谢荣一向不满意,把谢荣休了换成她亲侄女也不是没影的事,否则,丁家人怎来了好些日子,最后还让丁家那老太婆和丁云留下了,村里大伙都在猜测呢,再说,也没见郁家人出来说个清楚?”
就算丁云和郁桂舟之间是没影的事,为了哥哥和谢家,她也要把它说得跟真的一样。像丁云那样的女人,还想进他们家的门,真是痴人做梦。
谢春莹话并不是没有根据,丁母两个在谢家村留了这些日子,有鼻子有眼睛的都在猜郁家的用意,说得最多的就是丁云被说给了郁桂舟,就算进门不是大的,以后也肯定是大的。
否则,她一个小姑娘留在姑姑家做啥?
这些,郁家人是不知道的,而时常在外溜达的丁母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相反,在有人悄悄跟她打听的时候,反而会说些是似而非的话,让人觉得郁家就是有那个意思,准备促成那表亲,让丁家和郁家亲上加亲。
至于谢荣一个失了生母,又没有人撑腰的孤女,带着个同样没人要的半大少年,能在郁家做个小的就不错了,至少能混口饭吃不是?
这些,郁桂舟和谢荣都不知道,小两口如今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分工明细,配合得十分有默契,尤其是谢荣最是让郁桂舟惊叹。
短短两月,胆小怯懦的姑娘开始抬头挺胸,说话也不再温温柔柔的,把郁家上下打量得仅仅有条,有不懂的,两个有商有量的就做好了,完全没让丁氏操心。等地基打好后,平远村那边的青砖也陆续送了过来。
有了谢大锤和谢大明等人在郁家帮工,从镇上又回来了几个大汉,七八个人砌着砖头,一日日的跟着房子就出了个大概模样。这时,浮云斋的狄掌柜也送了信来,信是从淮南寄来的,郁当家在信里说道,郁家老两口一开始是不想来的,他们在淮南那儿待了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况且身边还有小孙子,等郁当家皱着脸在跟前哭了几场后,老两口也坐不住了,答应了跟着回来让他供养。
而且,听川说,大孙子明年春就要下场考秀才了,这可是整个二房的大事,只有身上有了功名,家里才会跟着兴旺,淮南虽好,但毕竟是三房的地盘,到底是隔了一层,小孙子也都半大了,早就该回爹娘身边去,等大孙子考上了秀才,他们再好好培养小孙子,让兄弟两个互相帮助,二房才能彻底安身立命,不像八年前那般,被大房的人牵连,整个家都卷进去,伤的伤,走的走,亲生骨肉分别近十载不得见。
不过因为两老上了年纪,他们一路过来要慢上些日子,等到清县,估摸着都得六月去了,并且,这次跟着回来的,除了郁家老两口,还有郁桑以及郁桂舟两个出嫁的姐姐。
这不年不节的,出嫁女是极少能归家的,尤其离得这样远,郁桂舟收到信后仔细看了看,郁当家没在信上详细说明,但他推测,应是出了些问题,也没再猜,只好生的读书,让谢荣盯着点那边盖房子。
郁家的新房子是在六月初盖好的,三间青砖瓦房,宽敞明亮,修好后,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