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里都约摸浮起了一个念头。
那头忙碌的妇人没察觉到他们的异常,还回道:“可不是,就是那几位学子,在咱们渝州城内也挺有名儿的,说是读书很厉害,其实这也是,要是读书不厉害,脑子转得不快,哪能破获府衙的捕头们都破获不了的案子?不过要我说,他们虽厉害,但那位晏州的当家公子着实更厉害一些,板上钉钉的举人老爷了呢,这几位怕还差些火候,你瞧我这做面条一般,火候大小也都是要掌握的,要不然这面汤它也不好吃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妇人后头说了些啥郁老祖三人都没细听,只听到确实是破了慧觉寺案的那几人,心里的猜测就成了真,郁老祖手都抖了抖,沉寂了片刻,朝郁当家说道:“你去前边瞅瞅,看看情况,我和小荣在这儿等着。”
郁当家早就站不住了,闻言点头就走:“那爹我走了,你们在这大姐这儿坐会吧,饿了就点些吃的……”
郁老祖不耐烦的摆摆手,等郁当家朝人群里走去,这才叹了口气儿,对一旁神情有些恍惚的谢荣道:“舟哥媳妇,先坐坐吧,等你爹回来再说。”
谢荣紧了紧手中的包袱,脸上复杂紧张,好一会才送开了手,把包袱放在了凳子上,招呼郁老祖坐下:“祖父你也坐,这人儿这般多,爹过去怕还有些时辰呢?”说完,她还招呼着方才那位婶子:“婶儿,来两碗面汤。”
“好勒,稍等啊。”妇人闻言脸上更是笑开了,还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跟他们闲扯起来:“老爷子,你们这是来渝州府探亲还是路过啊,要是第一回来,你们说个位置,我们在这儿城内摆摊十几年,别的不敢说,这哪条街哪条路哪条巷,那真是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郁老祖对热情的妇人道了谢,摇头说道:“也算探亲,地儿还是知道的,就是要从这路上过,被
堵住了。”
妇人闻言,颇有些同情了:“那你们可有得等了,这比试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那邀月楼正处在几条街中间,如今哪儿只怕都被堵着了。”
郁老祖倒是笑了笑,显然没有被堵着路过不去的烦心担忧。若是这比试的人里有他家大孙子,他们舍近求远跑去府学找人做甚?
被撵去看情况的郁当家好不挤进了人群里,恰好耳边听见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他顺着一看,见有数名学子正走进了那邀月楼,只看见最后一人露出的儒衣衣摆,听着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说完,才知道方才走进去的就是那几位府学的学子,在他们前后还有不少府学的学生一拨一拨的往邀月楼里走,郁当家没见到郁桂舟,心里有些急,他在四处看了看,只见紧挨着邀月楼的几栋楼里,楼上楼下都挤满了人,那楼上的都乃渝州城里的世家公子们,楼下和外头街上的都是听闻了比试赶过来的渝州府百姓。
郁当家倒是想直接去邀月楼看看,只是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给拦了下来,守门的人尽职尽责的复述着:“今日邀月楼只招待三州府内的读书人,其余人等一概不许进。”
有不少富家公子就不满了,往常这邀月楼对他们哪不是毕恭毕敬的,今日倒是神气得很,当下就带了几分威胁:“那你们可想好了,若是不让我们进去,以后你们邀月楼要再想请我们进去喝酒吃饭,可不那么容易了?”
那守门的面色丝毫未变,眼底甚至带了丝丝不屑:“请诸位见谅,本次比试乃是三州读书人的大事,诸位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破了规矩才好,若是诸位进去搅了学子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