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楼,正走在路上,他与郁老祖相谈甚欢,也没忘了注意周边,见谢荣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笑道:“侄儿媳妇,你放心吧,我已经遣人给舟哥儿捎信了,你一会就能见到他了。”
谢荣被说中了心思,面颊上染上了嫣红,跟涂了胭脂一般,娇艳欲滴的。
郁言也不再多言。先前他让小厮把郁当家安排在春熙楼一楼时,并不知道郁老祖和谢荣也来了渝州,如今却是不由问道:“我让人给舟哥说了在木家客栈汇合,二叔,你们可有赶了车来,东西可置放好了?”
“东西就几个包袱,都在我们身上呢,车赶来的,你瞧,在前边那石柱旁,使了几个钱让做面食的妇人帮忙看着呢。”他指了指前头,正招呼着客人的小面摊旁的牛车道。
待他们一过去,先前招呼他们的妇人顿时笑了起来,尤其在见到气度不凡的郁言时,更是带了两分谄媚:“哟,老爷子你们可回来了,瞧瞧,你们这牛车我可给你们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劳烦你了。”在郁老祖说话的时候,谢荣依照先前说的结清了妇人照看牛车的费用,几人赶着牛车往木家客栈而去。
在他们离开后,先前还有些谄媚的妇人顿时撇了嘴,跟一旁帮忙的妇人碎着嘴:“呸,还以为有个穿戴整齐的,能出手大方点呢,还是几个铜板。”
一直安静的妇人皱了眉,淡淡的说了句:“顺便看眼牛车,白白赚了几个铜板还不高兴?”
“也是。”被另一个妇人一说,先前的妇人一把把这白得的铜板揣进了兜里,又招呼起路过的人了。
另一头,好不容易把人给打发走了,兰院四人在邀月楼稍作歇息,就准备回府学了,刚走在楼中,迎来上来一位穿着麻衣的小厮,那小厮见到他们四人,露出一个如释负重的笑意,朝他们问道:“敢问四位公子可是今日比试的府学四公子?”
“什么四公子不四公子的,就是我们四人,可有事?”姚未对他口里的府学四公子这名头表示微微不满。
小厮施了一礼,回道:“小人是春熙楼的跑堂,方才有位姓郁的先生让我来此找郁公子,说他在木家客栈恭候。”
原本小厮在前一刻便要过来的,只是春熙楼今日人着实太多,比试一完,就有许多老爷们要用膳,他被管事呼来喝去到处跑,险些忘了这茬,这不,好不容易抽了空闲过来,也辛亏这四位公子还未离去。
“姓郁的先生?”郁桂舟问道:“可是约摸二十几岁左右?”
小厮伺候过那位郁先生一阵儿,当下就肯定的点了头。郁桂舟闻言,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碎银块,朝小厮道:“多谢告知,劳烦了。”
小厮接了打赏,当下笑得更深了:“不劳烦,不劳烦,小人不打扰各位公子了,小人告辞。”话落,便一溜烟跑了。
几人下了楼,刚走到门口,郁桂舟便停了脚,对几人道:“你们先走吧,我去一趟木家客栈。”
白晖三人早前听见姓郁,就知道是郁桂舟的亲人,当下也不好探寻别人家的私事,说了两句,便分头走了。
郁桂舟到店一问,掌柜的翻了翻薄本,查看了好一会,方道:“是有这么一位,原本是住在地字号房,方才退房换了一套小房舍,诺,你朝这后门过去,第三间房舍便是了。”
“多谢。”郁桂舟从后门走过,数到第三间房舍时,正要敲门,却一下推开了门,微愣,一下明白过来,这是故意给他留着的,当下便直接走了进去,视线在小套房舍里一望,随即怔愣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