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议:“这些恶霸无奈居然还挑了个高雅的地儿偷偷交易,且地点就放在那邀月楼!”
邀月楼如今可不止是一家酒楼,更是出了名儿的风雅之地,里头一杯酒水,一盏清茶都被能进去的学子们加以引用,畅饮高阔一番,别人去也就算了,可那些无所事事的地痞恶霸他们懂啥?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姚未直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他抬眼见其他三人,果然,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他心里一下平衡了,乐不可支的捂着肚子:“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哎哟,我真是佩服得紧。”
见姚未的样子,三人倒是回了神,郁桂舟蹙着眉头跟白晖、施越东商议:“若是他们在邀月楼的雅间里,那咱们倒是不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邀月楼之所以能在渝州府里扎根,让人一提起就赞不绝口,自然是比一般的酒楼更典雅、更大方,也不似一般的酒楼,爬在窗边都能听到别处的谈话,这背后的主人在城里自然是有手腕有靠山才能多年立于不败之地。
“无妨,”白晖手心敲打着折扇:“既然知道他们是接头的,咱们只管认清那与他们接头的人是谁便可,在顺着那接头的人一路查下去。”
其实最可靠的便是在那交接的雅间隔壁悄悄打一个洞,最是保险,但白晖在脑子里过滤了半晌,方想起那邀月楼的楼主是一名纯粹的商人,这城里各大官家似乎都有他的路子,笼络他委实太危险。
商人逐利,白晖太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这些道道在脑子里转了转,到底没说出来。
“你们……,”一直旁听的施越东突然问了一句:“两位兄台可否忘了问那交接日子了?”
郁桂舟和白晖一顿,同时扭头看向了姚未:“何时?”
姚未抱着肚子,呆呆的看着他们:“今,今晚。”
“你再说一次!”白晖突然变了脸色,撸起袖子要揍人的模样。
郁桂舟拉着施越东默默走开了几步,期望着白公子胖揍一顿姚未,实在是太任性了,简直不能忍!
“不能怪我啊!”姚未解释着,一边抱头跳开了几步:“我也不想的,这不,我让那两癞子去邀月楼,他们怎都不肯去,往常这种请客的事儿他们最是喜欢,谁知道这次打死也不肯去,这不才找上你们了吗?”
白晖捏了捏拳头,冷笑两声,手指指了指四周:“今晚!这都啥时候了,没瞅见太阳要西落了,你这个时候才来知会我们!”
知会就知会吧,方才还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废话!耽搁了不少时辰!
果然,姚大人家的败家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险些拖了后腿!
姚未也觉得很冤枉啊。
这不区区小事嘛,谁知道会有意外呢?
“算了,白兄、姚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郁桂舟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忧的说道。
白晖果然收了手,默默的放下了袖子,瞬间恢复成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他晃了一下折扇,当先开路:“走!”
几人到时,恰好斜晖落尽,天色暗淡,还有一缕紫红色的光芒在地上挣扎,此时的邀月楼内,已是明灯高挂,薄纱飞扬,在那纱帐后随处可见穿戴华丽的人在走动,姚未悄悄在街旁招了守在外头的两个廋尖的男人说了几句,方大步走向他们说道:“我问了,他们人还没来。”
郁桂舟看着快速消失在暗夜里的两道影子,嘴角抬了抬:“那两位便是你说的癞子?”
“是啊,”姚未指了指邀月楼门口:“咱们进去?”
不待他话完,白晖已经抬脚朝里头走了,随后施越东、郁桂舟和姚未也纷纷走了进去,刚进门,平日里识得他们的店小二已经迎了过来:“难得见四位公子同时出现在邀月楼,实乃本楼之幸,四位公子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