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总会有人来找他的。
姚公子等啊等,又困又饿,屁股还冷飕飕的,在这种情形下,他实在熬不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睡着了,后头,就是他的贴身小厮肉包找了过来,外加他知道有不少人瞧见过他光屁股的模样。
你们说,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渝州!
“哈哈哈,哈哈哈,”白公子险些笑弯了腰,只是长剑还挡在身前,他一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我说姚公子,你可真是出人意料,果真是世家里独一份,哈哈哈,你这事够我笑上三年了。”
他就知道!
姚未背过身,虎着脸:“你想笑就笑吧,反正你也活不过三年了。”
“谁说的?”白晖在憋笑的郁桂舟和施越东身上看了看,长剑插地,肯定的说道:“这种时候郁兄还能问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定然是心里有谱了,我说的可对,郁兄?”
黑暗里,郁桂舟唇脚加深:“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白兄,咱们今儿这一出名为请君入瓮,这外头也不过是装神弄鬼罢了,我说的可对,黑姨?”
他面朝着门外,扬高了声音。
“呼”一阵风吹过,阴沉的黑暗里,窗台透过来的微弱白光已经暗淡得几不可见,便是这样,当破旧褴褛的窗户纸上一张人脸贴上来时,还是让人吓了一跳。
“那,那是什么啊?”
姚未在郁桂舟身后小声问道。
他敢指天发誓,此生,他就没见过这般丑的人,白的地方冰肌玉骨,丑的地方疤痕纵横交错,尤其这一鲜明的对比,更是平添了几分可怖,若是去得街上人群里,只怕会让小二啼哭。
郁桂舟还没回答,姚未便觉得有什么在盯着他,冷冷的让他背脊发凉。
随后,那可怖的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沙哑着声音:“不祥之地,埋葬之骨,多少人进来了都有去无回,你们倒是勇气可嘉,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空旷的声音回荡起来,那窗户外,还“嘎嘎”了两声,像是有东西在爬一般,很快,在那破旧的纸窗外,一对绿幽幽的眼珠子把他们打量了个遍。
也是这绿色,使得他们不由得想起在过那通道时一闪而过的绿影,想来便是这东西了。
郁桂舟当先朝前走了几步:“够了黑姨,你吓唬不了我们的,你是人,我很确定,你的这些手段于我而言并无作用,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敲门,哪怕你是,我也不怕,”他转而笑道:“只是,你到底引我来此有何目的?”
这女子身手矫捷,寻常人等根本奈何她不得,却三番几次与他碰上,无论是有意碰上,还是蓄意接近,甚至后面出现在他的周围,看着他,都在告诉郁桂舟,他被人盯上了。
有麻烦找上门,他向来不会坐以待毙,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里防贼的,他若是一味的躲闪,谁知那一日醒来又身在何方?
所以,并非是因为争一时之气而来这素来古怪的詹家旧宅,若非没牵扯到他,谁愿意不辞辛劳的跑这里来玩,还不如在白家准备等巡抚大人设宴后早些回家呢,他的小姑娘,还有小姑娘肚子里快要出生的宝宝,哪一样不更牵动他的心?
可他不能,这个黑衣女子的存在如跗骨之蛆,若是不能彻底解决,他更怕会连累到家里的妻儿老小,果然啊,人一旦心里有了柔软,那便有了弱点,开始缩手缩脚了。
黑衣女子的双眼似乎透着黑暗定定的打量着他,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