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地形图过来,包括郁桂舟等人在上淮各处收集到的关于亡山境内的各种资料,合力整理了一份亡山的大概情形。
宣和这个探花郎也与众人一起研讨起来,宣公子是白晖邀请过来的,按白公子的说法,宣和在外游历几年,且曾经艺高人胆大的在亡山境外的泰州一带流连过,对亡山的情形应是了解得多,对此,郁桂舟等人也是十分欢迎的。
宣和是个翩翩如玉的君子,但提起当年在泰州之时的情形,若非这几人已见过了他狼狈的模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那段往事说出来的:
“亡山与那泰州比邻,隔得不远,要从那泰州到亡山去,需得穿过那一条贫瘠之地,但是泰州人却无人敢走,反倒是时不时会有亡山过来的人会走过那儿到泰州采办物事,那亡山处在北边和东边的交汇处,就像是一个死角一般,因为那里常年气温低,且偶有黑雾笼罩,山坡倒是够多,但砂石成堆,土地贫瘠,极少能见到老百姓种植东西。”
更不提当年他在泰州街头,被一个亡山出来的大老爷们看上,还想强抢他,所幸他身边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在暗处护着这才毫发无损的从泰州走了出来,此后,宣和便再不曾去到过那块地方了。
对了,宣和突然想起了一件当年在酒楼听到的事儿,道:“我听闻那亡山虽穷山恶水,但挖出来的石头十分不错,成色好,光滑且颜色极美,不过那东西十分难得,多是开采山石,贩卖与外头,当地老百姓多是在做那开采山石的活计。”
郁桂舟听得眸子一沉。
开采山石,在古代算是最高危的工作了。
尤其砂石遍地,开采山石,危险性就更高了,一个不小心沙堆滑体,人若是躲避不及时很可能会被活埋进去。
“那亡山当真是光秃秃一片了吗?”姚未听得不可思议。
“非也非也,”宣和摇摇头,道:“那亡山既然有个山字,自然是说明有山的,那山林灌木庞大,山高密集,凶兽繁多,无人敢踏入其中,只山下坡上砂石成堆,怎能种植东西?”
山上有野兽,山下无法种植,这才是导致亡山境内的老百姓无法生活的主因,且还有那盗贼时不时的出没,抢劫老百姓的血汗钱,这样一来,老百姓如何不衣不果腹?
“这些贼子当真可恶!”施越东听得气愤不已,姚未也义愤填膺的附和。
“你们看,”郁桂舟把地形图展开,指着那亡山那四处连绵的山坡和被勾勒出的其他地区,道:“我怀疑这些盗贼就隐匿于这山下的村庄里头,方才宣公子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那高山之处凶兽遍地,地下坡上砂石成堆,老百姓既然上不去那高山之处,那些贼子自然也不会去的,那砂石上一眼望尽,为何当年朝廷几次派遣军队均无所获,我怀疑……”
几人一同看像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你怀疑他们藏身在村子里,被村里人包庇?”
为何,难道是那些贼子威胁得迫使村民们不敢吭声?
郁桂舟点点头,又道:“不止,我怀疑那些村民中就有许多人本就是那贼子里的一员。”
若是村民们敢揭露,那岂不是一下得罪了整个村,贼子虽得以伏法,但他们的亲眷犹在,过后谁知道这些亲眷会不会报复?
“嘶”其他几人不由得吸了口气,但细细一想,这种推断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