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在前头便拐弯去了后院,让郁桂舟抱着糯米过来招呼客人,郁桂舟把儿子往他身上一搁,虎得白公子立马手脚齐动,生怕把这软软小小的东西给摔到了,倒是糯米还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小手攀着白公子的手臂一个劲的喊着:“玩,玩!”
白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弄得有些慌乱,闻言咬牙切齿的瞪了瞪一旁看好戏的人:“找你爹玩去啊!”
找他陪玩是个什么事,他白公子这般帅,那是为万千姑娘们准备的。
虽这般说着,但白公子还是依着糯米,在他的指点下陪着人各种玩,直逗得满厅都是幼童嘻嘻哈哈的笑声,看得一旁的施越东别提多羡慕了,且还有些怅然。
郁桂舟见状便道:“施兄是想起了家中幼子?”
“嗯。”施越东点点头。确实,糯米这般乖巧可爱,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张月为他生下的儿子,如今都要四岁了,已经能在信上写上“爹爹我和娘亲都想你了”这样的话,让他又是骄傲又是心酸。
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不合格的。
郁桂舟拍了拍他:“孩子还小,待你回去之时好好陪他玩玩,让他感受感受父亲的温暖,你看我家这个我就不爱管束,让他疯便疯吧,作为咱们的后人,又是长子,以后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可想而知,这幼时的童趣便多保留几年吧。”
见到了聪慧机灵的糯米后,施越东深以为然。
其后两日,白晖和施越东在亡山境内到处走动,增长了不少阅历见识,还给郁桂舟提出了不少治理的良方,郁桂舟一一接纳,在拜别了郁家长辈后,后一日大早,白晖和施越东便辞别了众人,坐上马车离开了亡山境。
时光匆匆而过。
这已是郁桂舟在亡山任知府的第五个年头,头两年顾着攘外,这三年他一心安内,大力的引了不少良种等给开垦好的土里栽种,丰收的时候,老百姓们都哭了。
有了粮食,那他们至此便不用挨饿了。
如今亡山可用的地不少,除了数以千计的贼子或贼子首领们被罚着开垦坡地,便是连老百姓们都自发开垦起来,闲暇时还编织了各种灯笼售卖于外,可以说,亡山除了独有的宝石外,这灯笼也颇受其他州府的喜爱。
老百姓衣食逐渐丰盛起来,开始盖起了新房子,各县县令也在县里头大加整治,三年间,亡山发水时因为水沟及时妥善引了水源出去,并没有伤到旁的一丝一毫,但此次发水也更让人意识到天灾人祸的危险,都不敢在对这些水利措施在看低了去。
桥、路、廊、房,城,所有的一一规划着。
八月之时,郁桂舟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白公子写过来的,说上头有意在明年把他调回京中任职,其用意现在尚未可知。
白公子不知,但已经当了数年官的郁桂舟却有些明悟。
圣上需要他这把利刃继续开刀阔斧而不是留在这里等着此地长成参天大树,可是,他毫无办法,圣命,违抗不得。
去年,一心想嫁到好人家的元家小七终于如愿嫁进了韩家,成了韩家的大少奶奶,而陈书在跟了谢荣一年后,也由他们做主,嫁给了乌寻手下的一名副官。
对前者的选择,郁桂舟无法说什么,因为这是元小七执意要走的路,她年纪已经大了起来,但每回给她说的亲事都要被她亲手搅黄,眼见得她一日大过一日,元三婶儿看不下去只得求上了门,郁家还没表示呢,那头韩家已经得了消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