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周子琰厉声喝止,他脸色不大好看,有些白,又有一丝忧虑,“你忘了你的初衷吗?”
“初衷?”萧钰自嘲地笑,“就是这所谓的初衷,她才要离开我。”
“她看的明白。”周子琰恢复正常,带着叹息与赞许,道:“是你之幸,也是你不幸。”他有时倒真是挺佩服苏杭的,把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可就是看的太明白,眼里又容不得沙子。
萧钰听懂他言外之意,无声笑了笑。
“父皇借修养之名阻你出征,我亦不曾想到。”周子琰又道。
“不走也好。”萧钰情绪反倒平静许多,“我正好留下来陪她。”说完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子琰,“难道你还不了解你这位父皇吗?”
周子琰默然。
徐衡也是一声叹息,“前几日长平公主被淮南王小公子意外打死,淮南王府也因此获罪。想长平公主昔日如何风光啊,而今作为一颗棋子,皇上说弃便弃。”
虽说他们在谈论自己的父皇,周子琰却一声不吭,因为他们说的没错,他父皇就是这样的人,连昔日最宠爱的女儿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只用来换取他那可笑的皇权稳固。
萧钰倒是不同情长平公主,早在元帝下旨赐婚她与淮南王小公子时,他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他也乐见其成,只是对元帝的手段有些不齿罢了。
萧钰带着一身酒气回到萧府,正欲回东篱院,却被人挡住了去路。看着一脸盛怒站在自己面前的萧山,萧钰怔了怔,随即行礼,恭敬地唤了一声“父亲”。
“你随我来!”萧山命令。
萧钰抿抿唇,跟着他往书房走去。他一惊预料到萧山要说什么了。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萧山等着他,恨铁不成钢道。
萧钰笑笑,“父亲,儿子可有哪里做的不好?”
“你把苏氏软禁了?”萧山问。
“没有。”萧钰一口否认,“我们本就是夫妻,何来软禁之说?”
“可你马上就要娶燕云公主了。”萧山皱眉。
“难道父亲也怕皇上怪罪?”萧钰反问。
“哼!”萧山不屑地冷哼,“我萧山何时怕过?”
萧钰笑,“那父亲便别插手儿子之事了。”
“你!”萧山气结。
“若无他事,儿子先退下了。”萧钰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萧山略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是他欠他的。他年少时,便对他不够关心,竟然还放心袁氏照顾他,也不知他吃过多少苦,要有多坚韧的心智才能躲过那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若放不下,便随了他吧。
接下来几日,赵苏杭又是一连几日都不曾见到萧钰,她心中却一直担心,萧钰一直想建功立业,如今元帝不让他上战场,他该何等失望?可萧钰又像是失踪了般,让她有力无处使。
定国公府这几日一直在忙,世子大婚在即,一应事物尚未准备妥当,他们忙的不可开交。可东篱院的东西却不敢少了分毫。
最后,东篱院也被挂上了红绸,红灯笼,处处透露了喜庆,赵苏杭恍惚觉得又回到了她嫁给萧钰的那天。而如今,要嫁给萧钰的却是另一位女子,她赵苏杭的却见不得光。
第95章苏杭走了
半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而对赵苏杭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萧钰大婚,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没想到她竟一直待在东篱院正屋内,也一直没人来打扰。
五月初九这日,燕云公主进门,萧钰穿着大红喜服,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下,却掩饰着他内心的汹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