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止水的约定是我迟到了,当然,朔茂根本就不能来了,他也不想我耗费生命力给他治疗这种地方。
我坐在大树底下,止水坐在我旁边。
“萤火哥,我感觉到你开心了很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一时间竟然有点尴尬。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大厨做了一道好菜而已啦”
止水虽然脸上写着不信,但作为一个小大人一般的乖孩子,他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用小手勾着我的手,我同样拉着他在热闹的集会上穿来穿去。
“萤火哥,那边是忍猫一族的,它们在玩绒球,我们也去看看吧。”止水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转过视线,同样看到了那几只花斑猫在街头卖艺,可耻的立了个牌子,逗猫一次只要200两,捏肉球和捏耳朵都可以哦
喂喂,你们可是我宇智波一族的忍猫诶,怎么就为了200两就街头卖艺了啊!
岂可修,生意还挺好的。
我面色古怪的看着排着长队的撸猫人群,赶紧扯住止水,“止水,人太多了,回到族内我把团子通灵出来给你玩好不好。”
止水看了看逗猫的人耳朵上戴着的会动的猫耳,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萤火哥,我想看萤火哥戴上猫耳的样子嘛~”
啊这,欲望这么单纯的说出来真的可以嘛?我刚想拒绝,突然想到朔茂戴上猫耳的样子,还是回应了止水的期待。
嘛,绝对不是想看朔茂戴上猫耳向我撒娇的样子。
虽是这样想的我,手上还是诚实的把猫耳发箍放进了忍具袋里好好保管着。
然后自己也戴上银色猫耳,和萌萌的棕色猫耳的止水合拍了一张照片。
一路上我们只买了一些零食,因为现在我和止水都只靠着村子的抚恤金和族内偶尔的补助生存。不过相较于止水,握着朔茂这把刀的我,当然可以利用他为我打工赚钱嘛。
止水看我有些走神,把拆了封的糖果喂进我的嘴里,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却不小心碰到了止水的手指,他迅速的收回手,脸上泛起可爱的红晕。
我看得觉得很可爱,把小小的止水抱住,把头埋在止水的肩膀上蹭,用还带着草莓糖果气味的嘴巴亲了亲止水的小脸。
“啊!是烟花啦!”止水叫唤的同时,我回过头去,却只见天空中慢慢消失的烟火,然而不等我遗憾没有见到第一次绽放的烟花,一簇一簇像竹子一般攀升的烟花,上升到天空的最顶端,开出璀璨的花朵,燃放的火星子,从天空慢慢的落下,遮掩了星星的光芒。
“我多希望,你们能永远这样快乐啊”我呢喃出声,止水却快乐的说道,“只要萤火哥在,我们就会一直一直的快乐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我疑惑的看着止水,之前也是这样坚定的看着我,但,我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守护你们吗?
止水说:“因为,萤火哥一直在保护着我们啊,反正我就是如此坚信着萤火哥。”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神里满是信任,最终只好把那否定的话语咽进肚子里,也罢,就当在这个幻境里,我是无所不能的吧。我不会再让弟弟们失望了。
我和止水肩并肩的回了族地,我把小孩送回去后,才愉悦的回了家。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朔茂侧躺在沙发上,冬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进了朔茂的怀中。
他们发出小小的呼噜声,一看就是睡着已久。
“朔茂?”我推了推他,旗木朔茂转醒,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我多少有点心动,但看着旗木朔茂怀中的冬阳还是先把小孩抱走。
旗木朔茂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白色的乱发,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冬阳他之前一直哭着要找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了,卡卡西都没有让我这样操心过。”
我听着有点开心,整颗心都是软的,我踮起脚吻了一下朔茂的唇,“奖励给你一个么么哒~”
“什么啊。”旗木朔茂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我突然想到之前没有检查他的房间,不会又是一个亲热天堂爱好者吧。不对,自来也好像应该还没有出书吧,应该还只是手稿吧。
我有点按捺不住好奇心,赶紧把手中的小屁孩抱进了他的小房间,自己则是跟着旗木朔茂进了他的屋子里。
“你跟过来干什么?”旗木朔茂站在门口,似乎不想我进去。
我对他微微一笑,使出了瞬身术,瞬间看到了房间里乱糟糟的一片。
“说好的贤妻良母呢?”我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旗木朔茂瞬间脸红了,尴尬地用脚把那些垃圾踢到角落里。
我不再取笑他,而是快速的翻看着能够藏东西的地方,果然在他的床底发现了自来也的亲热天堂手稿。
“西内!”旗木朔茂本来还在疑惑我在找什么,看到被我从床底拿出的证据,整个人都烧红了。
“好啦,你要是戴上这个和我撒娇,我就不说出你看小黄书的事了,不然,你也不想你儿子知道这件事吧?父亲复活之后第一件事是看小黄书?”
旗木朔茂死鱼眼地接过我手中的白色猫耳,戴在了头上。
“喵。”他僵硬的喵了一声,然后用够了吧,再叫我就要杀人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才不会受他威胁,“你也不想……”
他不等我说完,闭上眼羞耻的叫了声,“主人,我好想主人喵。”
“主人抱抱我喵。”
我依言抱住了他,只是我现在还是六岁孩童的样子,只能到他的腹部,我坏心眼的用嘴咬了咬他那鼓起的一大团。
只是言语就勃起了么,好色啊朔茂。
旗木朔茂瞬间颤抖了一下,用那种,好羞耻啊,不要再继续了吧,的眼神看着我。
“蹲下来点,朔茂。”
银发男人僵硬的蹲下去,视线却躲闪着我的目光。
我愉悦的揽住他的脖子,用还是孩子的嘴唇亲吻他,啧啧的水声响起,我用舌头不断的在他的口腔里席卷着,只是小孩子的舌头太短了,没有办法完全碰到。
一吻毕,我问他什么感觉。
朔茂用那种羞愧难当的表情看着我,“我感觉自己是个变态。”
我闻言默默把视线移动到他的胯下,果然那翘起来的物事已经软下去了,反而是衣物湿了一团。
“只是一个吻,你就不行了么,朔茂?”我看着被我打趣的撇过头不肯看我的白发男人,哈哈大笑。
“我……我只是……”朔茂等我笑完,低声准备辩解,但我却扳过他的头,吻上他的嘴唇。
“再来一次,我想看你射。”
我把他的裤子直接拽掉,把他顺势也扑倒在地,因为之前是蹲坐的原因,朔茂被扑倒之后,两腿不自觉的夹住了我幼小的身躯。
他的性器又一次硬起,我激烈的吻他,似乎要用舌头操射他。
他的性器规模还行,抵着我的脚,我不自觉的踩了一两下,朔茂的脸上立马出现了愉悦的潮红。
“别踩,我要……要射了。”
朔茂抬起手想把我的脚拿开。
我思考了一下,分出来四个影分身,箍住朔茂的四肢,朔茂现在完全是门户大开的样子,和他以往的稳重成熟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继续用脚不轻不重的踩着,蹂躏着脚下的硬物,然后恶趣味的咬着朔茂的耳朵。
“我想看你边叫主人边射,可以吗,我亲爱的小猫咪?”
我手上揉捏着他戴着的猫耳和他被汗水打湿的银发。
旗木朔茂睁开眼睛,半是抱怨半是愉悦的看着我,用那种低沉的嗓音开口道:“主人,我想射。”
“你忘了要喵一声哦,不乖的猫咪要有惩罚。”
我开启万花筒,用浅粉色的须佐能乎抵住他的后穴插了进去,捻着他的前列腺顶撞。
“喵啊~”旗木朔茂的声音瞬间变调,我能感觉到脚下的硬物蓄势待发,只是被我踩着要害,他无法迸发。
“喵喵喵,可以让我射了吗主人?”旗木朔茂满脑子就是想射,他敷衍的喵了几声,几乎双目含泪了,我亲了亲他的眼睛,却并不想这样放过他。
我抽出来须佐,让几个影分身用手指把他的后穴撑开。
朔茂感觉到了后穴里突然的空虚,还有穴口那几根微凉的小手,无声的扭动臀部,后穴在不断的收缩,似乎还在吞咽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的需求,用被须佐包裹着的手撸动他的性器,朔茂的身躯瞬间弹起,浓稠的白色液体想要四处喷溅,但被我提前用须佐包裹了起来。
“朔茂,感受一下你自己的热度吧。”我温和的吻了一下他的脸,朔茂感觉有些不妙,想要坐起来,但我的须佐更快,顺着几个影分身手指撑开的缝隙,包裹着他的精液的须佐直接一插到底,破开层层的肠壁,直接把那些褶皱都拉的平直。
然后我立即取消了须佐,朔茂自己的精液打在了他肠道的深处。
“啊!好烫!”他像是被自己内射了一样,尖叫起来,头上两个耳朵一动一动的,就像是猫科动物发情一般的抖动。但他前面的性器因为连续射过两次,已经有些疲软,只是流出些许清液。
我取消了影分身,看着他闭合的穴口在缓缓流出一些白色的液体,感觉内心那种色色的欲望好像得到了满足。
朔茂整个人都摊在地上,用那种无神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控诉这场奇怪的性事。
朔茂这几天在躲着我的亲近,我哪还不知道是他害羞了,但反正我最近要申请提前毕业的测试。
卡卡西和我一起申请了毕业测试,结果当然是过了。
“那个,那个宇智波,你等一下!”回族地的路上,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喊住了我。
我回过头,喊住我的竟然是跑的气喘吁吁的带土。
“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擅自叫住我?”虽然同为四战发起人,共事了五六年,但我并不准备给带土什么好脸色。
“抱歉抱歉,琳是有和我说啦,但我忘记了。”带土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不好意思。
“好歹一个班那么久了吧,”我无语的看着他,果然宇智波总是傲慢的,只会关注自己爱的人,其他的人都是龙套是吧,算了,不和贤二计较,”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那个,对不起啦,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卡卡西到底通过了没有,琳说如果卡卡西通过了的话,就要一起给卡卡西办庆功聚会啦,”带土说这话时,脸上有点不高兴,但我看得出来这傻小子内心也是对卡卡西提前毕业有些羡慕但更多的还是为好朋友高兴。
“这种事情问我干什么,要问就问森树老师啦。”我一脸不爽,秀恩爱秀我头上来哈,我可是要早点赶回去看朔茂的。
“可,我不好意思啦。”带土又挠了挠头发,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好歹我们是一族的,你就告诉我嘛,如果卡卡西没过我就可以好好嘲笑他了。”
“过了过了,可以了吧。”我不耐烦的挥开他,拒绝看他的口是心非。
不过回去之后我也同朔茂说了卡卡西提前毕业的事,朔茂并没有很在意,他只是笑了一下,说,“卡卡西经历过我的死亡,如果还没有把所有经历都放在提升实力上,那么还是躲在忍校一辈子吧。”
果然不愧是木叶白牙啊,把自己的死都算计到了吗,难怪可以忍着不去见儿子。
不过这样也更有魅力。
忍界并没有很多消遣的东西,我就勉为其难的读一下从朔茂那收缴而来的自来也一部分的手稿。
惠子小姐看向来人,身姿无比的高大俊朗,连不被衣服所遮挡的手臂都如此粗壮有力,肌肤上的在阳光下泛起水色光泽,她不由得痴了。
“咳咳,那个,萤火你看就可以了,不要读出来吧?”旗木朔茂本来是准备看看我看到哪了,想快点收回这个自来也的黄色手稿,毕竟自来也说写这个亲热天堂前传的时候可是参考了他自己的形象的。
虽然朔茂自己也没看出来自来也哪有那么相貌英武了。
但给自己的男人读别人的小黄书是有点不太自在的,更何况还写了别人的肉体,咳咳,朔茂承认自己这么大人了还是会吃醋的。
“不读就不读吧。”我伸了个懒腰后,跨坐在朔茂的腿上,和朔茂说起了正经事。
“明天我就要出下忍任务了,冬阳可以给他教点提炼查克拉的知识了。”我拍了拍朔茂的肩,像嘱托妻子一样嘱托他。
“要出村吗?”朔茂有些不舍的看着我。
“不知道,应该就是抓猫抓狗的小活吧。”我觉得白发成熟男人这种依依不舍的表情可爱极了,恨不得把整个脸都埋在他厚实的胸肌里撒娇蹭蹭。
朔茂被我突然蹭的有点痒,偷笑着,宇智波撒娇起来就像小猫咪一样。
我抬头捕捉到了他的坏笑,觉得他更可爱了,忍不住舔了舔他的嘴角。
“唔。”朔茂措不及防被舔了一下,哪怕更过分的都做过了,但他还是这么的纯情,脸瞬间红了起来,乱糟糟的银发就像犬科动物遇见危险一般炸了开来。
“乖啦乖啦。”我揉揉他柔软的银发,安抚的在他的眉心处轻吻。
“我马上就回来哦。”
黑发宇智波笑的温柔无比,哪怕还未张开,也能窥见那万千风华。
朔茂撇过脸去,“收到,我又不是什么离不开主人的幼犬。”
我才不喜欢属于我的银发情人养成不看着我说话的坏习惯,我捏住他的两颊,强迫他转正看我,“明明有只小野猫一直主人主人叫个不停呢~”
旗木朔茂碰的一下就不见了,施术的白雾过去后,现场只留下一块替身木,我也不恼,换上衣服就准备出门,朔茂又突然闪现丢给了我一个墨蓝色的忍具包,看款式还是村子里的最新款,我带着好心情出门了,哪怕见到了分配给我的临时队友是卡卡西,也没觉得不开心。
卡卡西似乎也不怎么喜欢我,冷漠的看着我,站在一旁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也不想动。
带队老师是个看起来也很冷淡的上忍,黑色头发,白色眼睛,有这种特征的,不用说就是日向家族的。
“首先,自我介绍,我是日向日差,擅长刀术和柔拳。”冷淡的大叔说道。
“旗木卡卡西,擅长刀术。”卡卡西也紧跟着说道。
“宇智波萤火,擅长火遁和体术。”我对这个幻境里除了朔茂以外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大的兴趣。
“大致了解,跟我走吧,我们任务是b级任务,清剿火之国周边的浪忍。”冷淡大叔瞥了眼我们腰间的忍具包,不打算让我们回去收拾,想来他也不觉得两个小鬼能起作用。
第二次忍界大战步入尾声,但周边的浪忍却是层出不穷,有实力的也有那么几个。
我不怎么喜欢杀戮,厌恶敌人的鲜血溅到我身上的感觉,特别是忍者在野外也很难找到机会清理自己。
我拔出插入敌人心口的手里剑,从金属的反射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啧,一副冷漠的样子,脸上和头发上鲜血缓缓滴落。
“去下一处。”日向日差跨过一堆尸体来到我的面前下令道。
他的手上满是半凝固的血液,脸颊被稍稍划破一条红痕,神色也是毫无波动,我们这三人中,也只有卡卡西还是对生命的消逝有一丝畏惧。
而我已经和这片忍界共情。
残酷,杀戮,死亡,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梦里不再会出现那和平盛世的缘故吧,因为我已经双手沾满人类的鲜血,并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卡卡西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刀上沾了敌人的碎肉和一点点腥臭的内脏,他在死尸的衣服上蹭了许多下才蹭干净,但看着尸体那还咕噜咕噜冒着血水的伤口,终究还是忍不住吐了。
我从卡卡西身边走过,轻轻呢喃了一句:“对于弱者而言,死亡不过是灵魂摆脱苦难的捷径。”
我终究是看在朔茂的份上对卡卡西温柔了一点点。
当然我所说的,我自己都不信,但卡卡西好像好受了一些。
清理完任务上的所有浪忍后,日向日差找了一处旅馆让我们休息,当然经费问题,我们三住一间房。
战斗难免受了点伤,当然,我没有,但卡卡西和日向日差还是受了点伤,毕竟一个刀术一个体术,难免被近战的敌人伤到,这和实力无关,忍者本来就是高攻低防的生物。
卡卡西和日向日差褪下上衣,兀自处理身上的伤口,我坐在边上发呆,不时被两人压低的痛呼吸引过去。
卡卡西的肤色很白,因为还是小孩子,幼嫩的肌肤上青紫的伤痕很明显,而日差肤色虽然也很白皙,但背上交错的疤痕掩盖了新增的痕迹。
我莫名想到了朔茂,又对卡卡西产生了一些怜惜。
“卡卡西别动。”我走到卡卡西的背后,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伤口上,绿色的光芒从我指尖涌入到他的伤口里,卡卡西背脊僵硬,皮肤微微发红。我治疗完后,才发现他悄悄红了耳尖。
有点可爱?我突然想到待在家里奶孩子的朔茂,明明是有过婚姻的大人了,在肢体接触上反应还是如此纯情。
日向日差早知道我的情报里有会医疗忍术这种事,但也没要求我帮他,他正准备拉上上衣,就被我的手制止了。
“别动啊。”
宇智波的那个孩子正在为自己疗伤,日向日差无比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力量温柔的侵蚀着自己,缓解着伤口上的疼痛,好像就连身体里日积月累留下的暗伤都得到了缓解。
等到半夜,卡卡西已经乖觉的睡着了,而我和日向日差都没有睡意,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我。
“宇智波萤火,这不是普通的医疗忍术吧?”日差长发未束,披在身后,起身后端坐着,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那种。
他用纯白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我敷衍的回答,
“是又如何?”
“为什么帮我?”他想不通我暴露这种能力的原因。
“因为我无所谓。”木叶如果惹我不开心了我就毁灭它,反正我在意的人已经成了大众眼里的死人,至于冬阳一个替代品而已,处理就处理了。
我性格就是有这种缺点,傲慢偏执,一旦认准的事实所有人都无法改变,或者这就是我穿成宇智波的原因?
但日向日差明显误会了什么,他复杂的看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了缺爱的小鬼。
我懒得解释,平躺在榻榻米上,一脚踹开睡在外边的卡卡西,把被子一卷睡在了卡卡西之前的位置上,只留下莫名其妙的卡卡西和浅笑的日差。
自上次b级任务后,又零零总总的接了几个c级和b级的任务,本来是临时拼凑的小队似乎也磨合起来了,我和卡卡西也靠着功劳升了中忍。日差决定领着我们去烤肉店庆祝。
怎么说呢,日向日差嘛,看着明明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大暖男,毫不藏私的把自己擅长的刀术教给了卡卡西,至于我嘛,更喜欢他每次做任务时多带一份的便当。
“萤火,不要总吃这么少啊。”日向日差突然觉醒了老妈子属性,在给我碗里夹的烤肉堆里又硬生生的放上了几块,而旁边卡卡西的碗里却空空如也。
我真觉得好笑,我又不是什么小猫胃,我只是正常小孩子的饭量而已,哪有叫少呐。
不过这份关爱,我还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毕竟,我可是耗费了攒下来的生命力来治愈他的伤口诶。
“唔,太多了,吃不下了。”我熟练的把碗推到日差那边去,他也自然的接过我的碗,姿态优雅的夹着碗里的肉品尝。
“所以,为什么最近出村任务变少了?”吃饱喝足后,卡卡西跑去训练场训练了,我和日差坐在河边上继续悠闲的看风景,因为我们知道,这种平静的时光在迅速的消失。
“可能,要发生战争了吧。”日向日差蹲坐在我旁边,我靠在他怀里,毫不心虚的让他替我揉着过饱的肚子。
“战争么?”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平静生活泡软的心又开始冷漠起来,这种感觉并非是因为单纯厌恶战争,反而是写轮眼带给我的,能够吸收他人生命力的雀跃。
但我嘴上却说着和内心想法不太相同的话,“我讨厌战争。”
“忍界的战争总让我觉得是养狗的主人,牵着绳子,让自己养的狗互相撕咬,而狗只能获得一点点狗粮。”
“我不想自己像条可悲的狗。”
日向日差作为一个已经长到22岁的成年男人,经历过二战,对于战争的本质有过思考,但忍者的规则却狠狠地控制住了他不合适的思想,这就是成年人的可悲吧,知道但不能深思,因为思考也没有用处。
“我们不能摆脱什么,就像我无法摆脱头上的印记,宇智波无法摆脱被削弱的困境一样。”
我抬头看着他,本该面无表情的脸上,是充满着深刻的痛苦。
“如果你愿意赌上生命来改变,我可以帮你去除笼中鸟。”
日向日差惊讶的看着我,脱口而出的却不是回答,“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吗?”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没有多想,直接用行动回答。
血色的万花筒写轮眼在这个时空第一次显现于人前,类似于太极的花纹出现在我的眼睛中,我轻轻揭开他的护额,青色的交叉印记与两条反方向钩纹出现在我的眼前。
“很难看吧?”日差苦笑着。
我想到好歹是共处了半年的伙伴,就勉强安慰他一下。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我柔声安抚道。
日向日差没有反抗的闭上了眼,只感觉额头上被柔软的东西轻触了一下,还不待反应,一阵剧痛突然传来。
没错,我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然后运用右眼湮灭的能力消除了他头上的咒印。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日向日差头上的咒印消失后会给他或者我带来的麻烦我都懒得考虑。
会为他付出右眼的能力,不过是我在测试自己的万花筒能力罢了。
左右不过是在99+的试验品上多加一位,还便宜他了。
因此我在帮他消除咒印后就直接回家了,朔茂还在家等我吧。
只是,有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
“卡卡西?你怎么进来宇智波族地的?”我在我家门口提溜到了一只野生的旗木卡卡西。
“你……”卡卡西似乎想说些什么,脸都快憋红了还是没说出话来。
我觉得这种操作太像日剧里的小女生告白名场面了,有点迟疑的后退一步,卡卡西应该是喜欢带土的啊,莫非是我最近对他太好了?难道说变成卡卡西的样子蹭吃蹭喝,顺便让亲热天堂狂魔提前出世,变成卡卡西的模样在小黄书里遨游,挑选我和朔茂的夜间运动读物,这些事也是对他好?
“卡卡西你……有事直说。”我试探的说道。
“你……帕克说……”卡卡西似乎觉得难以启齿,用那种很复杂,像是看变态的眼神看我。
我刚想说什么,卡卡西他脚边趴着的一只戴着领巾的小狗就嗷嗷说道,“卡卡西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在下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那只丑狗也用那种厌恶中夹杂着愤怒以及不可置信的看变态的眼神看我。
我冷哼了一声,身上爆出杀气来,压着那只丑狗抬不起头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凭你也配直视我。”
对卡卡西的优待仅仅是因为朔茂而已。
卡卡西似乎觉得必须要说出来了,他蹲下来捞起帕克,用一种似乎极力平静的语调说道,“宇智波萤火,你是不是对我父亲的尸体有什么成人的想法?”
什么鬼!!!
……这种误会是怎么达成的?
卡卡西似乎看出了我的震惊和迷茫,确定我和这件事无关后,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天是你去偷了父亲的尸体吧。虽然不能肯定,但夏日祭那天,帕克说闻到了有人闯入的气味,结果却只抱走了父亲的一套衣服……那个人是你。”
我不否认,但也不肯定,就这样看着他说。
卡卡西也不在意,他只想弄清楚对方到底有没有亵渎自己父亲的尸体。
“那天做b级任务的时候……帕克闻到了你身上有我父亲的味道,我才确定了是你盗走了尸体。”
“为什么要这样做?”
卡卡西啊,你总是这样,故作冷静,故作不在意。
我看向他因为努力克制情绪而颤抖的手,那双手早已紧握,指尖滴下鲜血。
为什么呢?我想到当初的想法,脱口而出,“因为好玩。”
“只是想看看你会痛苦到什么程度。”
“……”卡卡西沉默了,他本就不愿意说话,现在更加找不到语言来表露心声。
“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伴……
“果然,忍者是不需要感情的工具。”卡卡西冷漠的收起所有不必要的感情,留下这句话就抱着帕克走了,我站在原地有些苦恼。
嘛,卡卡西黑化了呢~
真开心啊!!!
比起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珍重之人的人生,果然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更好吧。
卡卡西,你不要爱上任何一个人,就做一个永远冷漠的稻草人吧,至少不会受伤。
……
我进门后,果然看到了坐在餐桌上一脸奇怪表情的朔茂,我已经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朔茂,包括火影忍者,包括现代社会,包括我在真实忍界之前的生活。
不该是这种表情啊,不应该是骂我对他儿子冷酷无情的吗?
为什么用这种心疼到自己快哭了的表情看着我?
“萤火,你太温柔了。”朔茂把我抱在怀里,温热的嘴唇亲在我的脖子上。
“你太容易受伤了。”他似乎像个雄兽一般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或者配偶,用自己厚重的身躯紧紧的包围住我。
什么鬼?你忘了我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吗?我才是最强的,这是我的梦境!
我用眼神无声抗议。
“萤火,我看得见,那个故作坚强,故作不在意的外壳下,最温柔不过的你。”
我愣神,啊,这不是我刚刚对卡卡西的评价吗,我有些好笑。
朔茂看我走神,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无奈的说道,“不要用走神来逃避……”
我哼了声,算是同意了,就听见朔茂在我耳边恳求的说道,“把这个世界当做幻境吧,萤火,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这不是你的错……”
“不要把他们的悲哀背在自己的身上好吗?”
“我哪有?”我反驳道。
“祈求你,不要像我一样自毁。”
“祈求你。”
“萤火,答应我。”
“萤火?”
“萤火!!!”
我突然开始耳鸣,听不见朔茂的声音,眼前也逐渐的模糊……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意志。
如果说世界是一层一层的气泡,我只是不幸的从第一层掉到最底层罢了。
都是幻境呵。
我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独自在树林里处理伤口的某白毛二代目。
杀不杀他呢?
宇智波毁灭的一般源头?
千手扉间!
“你应该发现我了吧?”我变身成成年的我的样子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装作不知道,却暗自握紧苦无的男孩,恶劣的拆穿。
“不过……我应该没什么恶意?”
我装作不知道他身份的说道,虽然他看得见我穿着宇智波的族服。
千手扉间警惕的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你是谁?”
“宇智波萤火。”
千手扉间因为在外面出任务,千手一族的族服并没有穿在身上,他见我没有一见面就杀他,伪装成普通忍者的样子,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为一个宇智波不知道已经被列入他们必杀名单上自己的样子。
“我叫旗木鸢,是附近小族的忍者。”千手扉间说道。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确实呢,白色的头发伪装成旗木一族也不是不可以,本来想取得他的信任再杀了他的恶劣心思淡了,反正这也是不可以完成的任务吧,让一个深恨宇智波的二代目信任一个宇智波什么的。
就让他真的是旗木鸢吧。
“跟上。”我走在他的前面,无所谓把后背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千手扉间也知道杀不死我,他应该能清楚的感知到我身上庞大的查克拉量,以及……强者的气势?
……
“听说千手一族的族长之子被绑架了。”
“啊,不是说死了吗?”
“听说是被宇智波绑架了。”
我本来在盘下的庭院里休息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有几个大汉在我屋外聊这种鬼东西,我不禁恼怒的大喊道“你们要死吗?”
我刚刚好缺少了一点生命力呢,补血包就自动送上来了,吸了几个人的生命力后,我又懒洋洋的躺在了躺椅上。
我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千手扉间派来的无用的试探。
是的,他逃不掉的。
我给他的心脏种下了符咒,但凡他想要逃跑,就会心脏剧痛。
果然过了一会儿,千手扉间回来了。
他怒意满满的问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鸢,我只想……”只想有人陪着我,最好是个白毛的。
但我笑了下没有回答,“白发不能没有自来卷,你烫个自来卷吧”
“哈?”千手扉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明明已经知道了我是……”
我打断他说道,“你是旗木鸢,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别的名字,否则杀了你。”
千手扉间是一个冷静的人,他做出这些表情,不过也是在试探罢了,不知道他得出来什么结论,最后他还是默认了。
我也懒得管他背后的那些小动作,无所谓他会不会召集族人围杀我,也懒得管自己莫名其妙的总是遇上几个或数十个千手,只要他每天都能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了。
直到几个月后,按时到我院子打卡的千手扉间本来想直接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道:“千手……要和宇智波开战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呢,难道不怕敌人多了个强大的帮手,或者我为了家族杀了你?
“为什么要告诉我?”
千手扉间丢下一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就走了。
我就不再关注了,因为我知道,他会活到建村的,这样就够了吧。
……
今天下雨了啊。
天空是灰蒙蒙的。
千手扉间那个家伙,今天又应该是满身都是血的回来吧。
我穿着深蓝色的浴衣从卧室里走出,却看见庭院中积水很深。
这些天我除了偶尔出去杀几个人换赏金顺带补充生命力外,就一直宅在屋子里。
就像在现代一样。
我无数遍回想着朔茂对我说的话,是啊,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关呢?无论是否是幻境,他们不过是纸片人而已,他们所谓的命运只是我偶尔浏览的乐趣。
我就一直做旁观者吧。
但下一秒,符咒的破碎让我知道这种想法是可笑的。
我无法做到。
……扉间他,死了?
那……建村……木叶……朔茂……
会变吗?
在思考的同时,我就已经朝战场狂奔了。
我不应该改变历史的。
不同的历史,会造就不同的人,哪怕再是相同的体貌,相同的名字,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
当我赶到战场时,就看见千手柱间在给胸口开了个洞的千手扉间治疗。
我打晕一个战场角落的女性千手,伪装成她的样子接近千手扉间。
“扉间大人,你没事吧,扉间大人!”
我装作爱慕的样子,跪在扉间的身边,用手悄悄的触碰到他的肌肤。
千手柱间也没有理我,他在焦急和恐慌的医治着自己的弟弟。
“好……温暖……”千手扉间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查克拉,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来。
“抓……住……宇智……他是……”千手扉间艰难的想要说话,但却被千手柱间给堵住了。
“扉间别说话了,你一说话就咳血。”
“什么,要我抓住你吗?”柱间一只手紧紧的扣住扉间本来想抓住我袖子的手,任扉间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
“宇智波?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他?你说泉奈吗?”
“闭嘴!”千手扉间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柱间气到坟墓里,他怎么会这么耳背啊!
我笑了,我可不是耳背,到这种地步还想抓我嘛,你可真行啊,扉间大人。
我停下灌输生命力的手,反正他胸口的洞已经愈合了,应该就无事了。
“柱间大人,我就先走了。”
我飞快的跑走了,没给他们挽留的机会。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萤火一直保持着奇怪的关系,他每天都要从族地里赶往宇智波萤火的家里打卡,然后又赶回去。
族地里的人总是误以为他背叛了家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宇智波,直到他领着族人围杀宇智波萤火,但都被击退,他们才相信他只是被迫待在一个宇智波的身边。
被迫吗?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他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解除心脏上的符咒,但经过几次实验后,他发现必须是对自己有恶意的人攻击自己的心脏才能够去除符咒,为此他设计了一个局,故意漏出破绽,计算好不至死的角度后,撞上了一个宇智波刺来的刀。
千手扉间又怎能算无遗策呢?他只是知道这样有一定的风险,但没想到他还是没算在成功的几率里。
“大哥……如果我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小心宇智波……一定要……”
千手扉间躺在地上不去看柱间焦急的眼神,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生机,但他不曾想到,萤火会专程来救他。
“好……温暖……”千手扉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着他,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他睁开眼睛,却看见的是一个千手家的女孩在偷偷牵着自己的手,传输着能量。
但千手扉间从不以眼睛识人,他是一个感知忍者。
在感觉到这股查克拉是属于萤火之后,他先是警惕,这种仿佛刻在肌肉记忆里的对宇智波的提防促使他脱口而出,“抓……住……宇智……他是……”
他的确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抓捕宇智波萤火的好机会,只要他抓住他的手,大哥就可以用木遁绑起一个无法结印的宇智波,即使不行,在开阔的战场他逃亡的几率也太小了。
千手扉间真要如此做了,他不否认自己的卑鄙,只要能达到目的,一切都可以忍受,但他大哥毁了这一切。
随后,扉间才能感受到自己对于宇智波萤火特殊的情感。
他不希望和他再无瓜葛,他喜欢有人陪伴,扉间知道当萤火的力量构成了他的心脏时,他就已经无法克制的爱上了他。
可是……为什么你只称呼我为鸢呢?那是虚假的啊!明明你都来救我了,你应该知道,我叫扉间!千手扉间!
直到杀死过萤火的很久以后,才在一次和大哥的玩笑里,扉间终于知道了,原来萤火曾叫过他“扉间大人”
……原来,他只是……只是……在开玩笑吗?
他承认过的!!!
所以,他的眼中只是千手扉间啊……
那个一直冷面似乎从未笑过的千手扉间笑了,但千手柱间却说,“扉间,你别哭了。”
……要是能早点知道就好了。
他可能不会说出那些话,让他笃信会恢复的,哪怕再怎么伤害都会恢复的萤火,死去了。
人的死去,不止是他一个人肉体的腐烂,灵魂的离去,还是和他关联的所有人灵魂的缺失。
“我后悔让你安眠了,萤火。”
千手扉间痛恨自己纵容萤火的软弱,痛恨自己不曾阻止过萤火的自毁,他以为自己能够忍受失去的痛苦,但那种失去所爱造成的空洞仿佛能够把他整个灵魂都湮灭。
……千手扉间的爱,是放过萤火,让他饱受折磨的灵魂能够进入净土,为此,他可以承受杀死爱人的痛苦。
是的,他亲手杀死了他,一边认为萤火会恢复,以向他复仇为在世间生活的动力,一边认为萤火会长眠,在净土洗涤灵魂上的苦难。
……
最终在编写忍校教材的时候,千手扉间还是忍不住在扉页上写了这样一句话,“忍者内心的空洞只有不断汲取同伴的爱才能弥补,即使羁绊会带来责任,会带来痛苦,但不曾拥有过羁绊的忍者只是一个冷酷的工具而已。”
他只是希望,至少后代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千手扉间爱着一个宇智波,他名萤火,萤火幽幽,于他眼中,却昭如日月。
“对不起,萤火,就算为了我吧,在这个令人痛苦的世界里,继续的活着吧!”
“秽土转生!”
“忍者大人,忍者大人,等等我!”一个紫头发的小孩边跑边跳的跟在我身后。
我驻足停留,等她跟上了后再前进。
她是我难得发挥善心捡来的小孩,本来是去民房里拿点东西吃的,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小孩试图喂饭给一个女性尸体吃。
……反正一个小孩而已,也吃不了多少,跟着就跟着吧。
“忍者大人,我们要去哪?妈妈还在家里,为什么说妈妈走了呢?”
“你妈妈……”我随便想了个理由,“她去打怪兽了。”
“打怪兽!!斯给!”小孩瞬间眼睛就亮了,抓住我的衣袖晃来晃去,“是什么样子的怪兽,有小红家的房子大吗?妈妈要打多久的怪兽才能回来呢?”
我拿出地图看了看离鬼之国还有多远,顺便敷衍了一下被我取名为小红的女孩。“啊,至少要有一座山那么高吧,打多久的话,一百只吧。”
“斯给!!!”
“妈妈那么厉害的吗?那那那家里躺着的是谁啊?”
“这个嘛,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是一块坏掉的肉而已,只是你妈妈放在那逗你玩的”
“哦。”小红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去鬼之国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单纯想出去散心罢了,顺便见见那个似乎有预言能力的巫女。
毕竟留在火之国也不过是因为扉间在那而已。但他既然毁掉了符咒,留在那也没什么乐趣了。
……
鬼之国有棵樱花树,上面挂了很多红色的结绳,绳子上系着一些银白色的铃铛。
巫女就坐在那棵树底下,似乎早有预料到我的到来,她对我一笑,非常纯洁和干净。
我走了过去,小红一蹦一跳的跟着我,她最近似乎胖了不少。
“宇智波萤火是吗?”她示意我坐下。
我盘膝而坐,嘴上带着熟稔的语气,“你知道我,你的女儿也知道我,为什么呢?”
巫女将一片沾了水珠的树叶递给了我,“这是新叶。”
我接过,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哑谜,我是最烦这种半遮不漏的人了。
“你知道吗?雨水喜欢从新叶流下来,落到旧叶上。”她又拿出一片叶子,不过那片叶子已经经历过了阴干,它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暗绿的样子。
“而树根汲取的营养又总是先给旧叶再给新叶。”
她温和的看着我,淡淡的说道,“这就是这个世上的矛盾。”
“天恩总是年轻人的,但资源却一直被老人把握。”
“新生的事物在没有经历足够的时间是无法摆脱已经扎根很久的时代旧物的操控的。”
“你太急了,他也太急了。”
“所以你们都想从幻境中得到一切。”
小红在一旁疑惑的看着她,我其实心底也满是疑虫惑。
但我寻求解答。
“但你们在把现实当做幻境,把幻境当做现实。”
我被她这句话激到,有些难堪的说道,“这就是幻境!”
“是啊,”她没有和我争辩,反而特别圣洁的笑了,“神特别宠爱于你,她许你无数次重来的机会,许你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
“也许这个世界是幻境吧,毕竟都不过是神明的一个梦罢了。”
我有些神情恍惚的离开了。
我其实并没有多少动摇,我更相信我自己,这样似乎会被称作傲慢,但我不在乎。
“我们都是虫蟊,生活在南柯一梦里……”
我遇到了宇智波斑。
他听说过我,并且羡慕我。
我是谁,来自哪里,我有什么过去,他都不知道,但他就是羡慕此刻我的自由。
仿佛脱离了族群就不用战争,不用做被贵族拿绳子牵着的狗。
“萤火。”
战国忍者都不那么喜欢称呼全名,我不喜欢他叫的这般亲密,冷声打断。
“你有什么事?”
宇智波斑此时还很年轻,他没有穿铠甲,只是穿着宇智波的藏青色族服,眼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锋芒。
“你很强,为什么不为家族出力?”
年轻人的质问太过苍白,我甚至不太想回答。
但我还是理会他了,“家族在我眼里并不重要,我何须在意蝼蚁的死去。”
宇智波斑此时还很在意他的家族,不,应该说很在意他的家人。他的两个弟弟在这场战争中死掉了,才五岁的年纪。
如果能把这个擅长医疗忍术的宇智波拉回家族,会不会剩下的人就不会再死去呢?
宇智波斑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如果我打赢了你呢?”宇智波斑咬牙切齿的说道。谁是蝼蚁啊,这个狂妄自大的人!他一向桀骜不驯,要不是为了家族,为了保护家人,他早就想一走了之。
我看出来他的不甘,淡淡说道。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会散去,所谓的家族也总有一天会解散,没有什么是永久的,在无限的未来里,忍者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自从我得到这双眼睛之后,我就是永生的吧。”我露出来自己的写轮眼,那上面的颜色完全是由我弟弟的鲜血染红。
“你的眼睛,是传说中的万花筒?”宇智波斑诧异的打量着我眼眶里的红色眼睛。
那双眼睛……好悲伤。
我定睛看了他几秒,心里想着火影剧组对宇智波斑的恶意,开口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我们是被诅咒的一族,所有能够保护家人的能力,都将以失去为代价。”
宇智波斑被我的笃定怔住,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回想到弟弟下葬时那残破的身躯。哑着声音道,“你没有活下去的目标吧,和我打一场,我赢了,你就和我回家。”
我答应了。
结局当然是我赢了。
我低下头来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宇智波斑,他刚从战场上下来,在刚刚的打斗过程中,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水从缠绕的绷带里渗透出来,沾湿了藏青色的族服。
“我输了,你走吧。”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颅,但是他的背脊还是挺直的,我想他下次还会再来找我打架的。
他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我早就知道了。
说不出是因为同情还是之前看动漫时的喜欢,我勾住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眼睛变成了万花筒的样子,“我更喜欢你永不低头的样子。”
我的手上附着一层柔和的绿光,慢慢拂过他身上的伤口,肩,胸,腰腹……
他哼咛出声,也许是伤口愈合时带起的瘙痒,也许是因为他片刻的脆弱。
我从他那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一副温柔的模样。
我仿佛触电了般的收回了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表现出这样恶心的样子!
我应该伤害他们,让他们感受和我一样的痛苦,这才是这个幻境该存在的意义。
我想着死去的弟弟,想着背叛我的爱人,想着这一切。
我想要报复宇智波斑。于是我听见自己用那恶心的声音说着,“宇智波斑,我食言了,我决定和你走。”
我想亲眼看着泉奈死去,亲手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交给宇智波斑,看看他脸上那悲哀的神情,就如彼时和此时的我一样!
我很喜欢宇智波田岛给我安排的房间。
因为从这里朝外望去,可以看到林间飘摇的萤火虫,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温暖的阳光。
我打开窗,把手伸出窗外,想要触碰到那片荧光,可惜,它们很快就飞远了,到了我望不见的地方。
“吱呀”一声轻响。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斑。
“萤火,你是想要看月亮吗?”
宇智波斑站在屋子的门口,他看着我,脸上带有不解。
是的,他们的一生都充斥着战斗,哪有时间看这片星空呢?
我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怜悯,像是神明对苦难的人类的那种高傲的怜悯。
“斑,你数过星星吗?”
宇智波斑走进屋内,一脸不屑地说道,“我怎么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的黑发炸了起来,看起来整个人刺刺的,也确实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你仔细看过这片天空吗?”
“不就是那样嘛,总是那样。”他回答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星星会发光吗?”
我转过身来,认真的问他,即使我知道答案。
宇智波斑见我难得认真的神色,恍然的摇头,“……我必须努力修炼,保护好我的弟弟。”
我嘁了声,不是为他的无知而可悲,而是为了他无法探索知识而可悲。
“星星的光是来自距离我们几亿公里的太阳光的反射。”
“我们所能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过去的景象。”
我看着疑惑的他,终究是无法与这个世界共情。
“你们终究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我嘲笑着说道,“不曾拥有过对真理思考的人,最终只会束缚在别人的规则之下。不曾遐想过和平生活的人,也只会陷入永不停歇的争斗之中。”
“而这两点,你过去做到了前者又忘了后者,你现在想着后者,又无法做到前者。”
我失落地摇头,拿起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但当我经过宇智波斑身前时,他突然扯住我的手,开口问道。
“一个不具有思想的人,一个被称为工具的人,真的能摆脱这种相互厮杀的命运吗?”
不能,我想这样回答……
但我犹豫了。
“我啊,曾经那么平和的看着这片天空,幼稚的数着星星,那是因为我有个伟大的祖国,它也是从这麻木的世界里绽放的花朵。”
“所以,我才更想回到那个美丽的时代。”
我挣开他的手,他没有反抗,只是盯着我出神。
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的样子,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旅客,冷漠、漫不经心和带着无法回去的悲哀。
许久后,他才说道,“战争又开始了。”
“是我们……和千手的。”他的声音很低,是怕我因为扉间拒绝参战吗?
我笑了,“好啊。”但我不会,我不会在这个时代喜欢任何人。
……
我从浴室里出来,惊讶的发现斑竟然还在这里,他一身和我同色的藏青色族服,身形比我这二三十来岁的人还高大些,蹲在窗下。他一头长发炸起,遮挡住一只眼,看上去有些凶。
他听到我出来的声音,眼睛转向我看来。
“过来,喝酒。”
我走近,头发上的水随着我的步伐慢慢的低下,落在地上发出浅浅的声音。
“不是忍者不喝酒的吗?”我摆弄着斑不知从哪拿来的酒,酒香很淡,如同忧思。
“可恶啊!”
“我啊,听你说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凭什么贵族就可以想看星星就可以看星星,想要月亮就可以要月亮呢!”
“明明我们忍者比他们更有力量,我刚刚跟父亲说要不我们直接杀了那些贵族吧,这样就不会有战争了,我的弟弟们和柱间的弟弟就都可以活下来,可他……一点都不懂。”
啊,斑年轻时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啊。我不过说了几句哲学家的话,他就已经跑过去和田岛对峙了吗?
斑有些酒醉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朝我扑过来,赶紧用手抵住他的头说道,“为什么在我这喝醉了?”
他靠在我的手上,嘴唇贴在我的手腕上,轻轻说道,“因为,这个家族里,只有你能理解我,帮助我。”
“我想,你就像今天晚上的星星一样,是我……这片荒芜世界里的灯火。”
我心神一动,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弟弟,我第一次这么被人需要和依赖。我抵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他的头搭在我的胸腹处,我抱住他,手在他长长的头发中穿梭。
我微微叹息,想说“斑,我做不到的。我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但真正说出口的却是,“那我便如你所愿。”
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我和斑吻在了一起。
在战争的前夕,疯狂的,热烈的,像是两个灵魂的胶着。
我知道,我对他没有爱,而他也没有,我们只是两个受伤的人,孤独的人拥抱在一起相互藉慰而已。
我撕咬着他的唇,咬出血来,用鲜血的热度温热我冰冷的躯体,他同样用手扯住我的长发,舌头在我嘴里青涩而狂热的乱撞。
我紧紧的箍住他,像是要挤破我这伪装的强大躯壳,露出蜷缩在里面的羸弱而平凡的真我。
父母用骨血将我送上杀人的道路,爱人用背叛教我冷漠以对世间宿命,兄弟以死亡送我强者的力量,友人以羁绊让我看破这空洞的友善,当我从累累白骨叠成的王座上起身时,我才发现那平凡的过去被整个世界通天彻地的威压狠狠揉压连着我的骨,肉,灵,魄,一起塞进了这具他们所希望的强大躯壳里,只有我,想奋力撕开这强硬的坚壳,从血淋淋的伤口里探出头来,疯狂的大笑。
而斑呢,他任由我的手放在他敏感的脖颈上,任由我紧紧捏着他在残忍的战场上打磨出来的坚韧不拔的肉体,任由我的手,如菟丝花一样从他健美的身躯上汲取营养,就像——正在献祭中的——我的奴隶。
我吻住他,撕烂他的外衣,啃咬他年轻的躯体,玩弄他青涩的性器,他任我把玩着,让他的悲伤愧疚孤独都从我的,一双陌生的手上释放出来。
我的手上沾着他的精液,在他健硕的胸肌上捏玩,他散开的长发如尖刺般戳着我的心脏,我靠近他,他低低的呻吟,压抑的,沉闷的。
“咬。”我将手臂放在他的眼前,居高临下的命令着。
斑如幼年的猛兽一般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手,像是要从那手臂上撕下一块肉来。
它出了血,疼痛让我感觉到我还活着,活在一个虚假的现实里,我闭上眼睛,故意靠在斑的耳边,说道:“朔茂…”
他仿佛忽然回过神来,也轻轻的低喊,“泉奈…”
这并不是表明他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伦之情,只是两个突然相逢的灵魂,在互换自己重要之人的姓名。
我没有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情,我看向他的眼睛,迷茫而孤寂,而他的眼睛里的我,是疯狂而克制。
我们最终抱在一起,静静的等那情热平息,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这是刚刚那疯狂的我所不能闻到的味道。
“斑”我叫唤他一声。
宇智波斑看着窗外的黑夜,没有一丝的月光。连萤火虫也飞舞到某些地方去了。
“嗯。”
“你的弟弟会死。”我躺在木地板上,残忍的吐露出来最终的结局,“泉奈死在了千手扉间的手上,这就是我这双眼睛看到的未来。”
我感觉到斑的手狠狠的握紧,紧到手上的伤疤崩裂开来,猩红的血液从那指缝间流了出来。
他把手放在眼前,血液顺着手腕滴落到他的眼睛里,晕染出一抹红。
“是吗?”
“在这样的世界里,谁都有可能死去。”他仓惶的翻身离去,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衣角在风中飘荡,他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留下一句有些凄厉的命令,“但你不能死。”
“滴答滴答”
未凝固的血液从我的手指上流下来,当我回过神来,战场上就只剩下焦臭味,血腥味还有一股奇异的烤肉香味。
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手上染上的血,还有不知名的肉块,有些出神。
“萤火大人,斑大人的忍猫说要您赶往北边战场支援。”一个宇智波朝我说道。
我点头,扯了块衣角细细的擦拭着手,直到那股浓烈的腥臭从我手上淡去,我才下令往斑说的战场疾走去。
死亡,是一种消散不了的臭味。
无论我怎么擦拭,它依旧如影随形。
我知道我在变得疯狂,走入深渊,因为剥夺别人生命充盈自己的那种感觉太过美好,令人沉迷,但那沸腾的狂血冷却后,留给我的,只是那完美躯壳下一地的蛆虫。
天边的初阳刚升,这抹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遥遥望着同样站在树梢的千手扉间,一种冷意和悲哀又一次袭击了我。
试探啊……总是试探……
为何恰好是面对扉间呢?
我苦恼着。
木叶如是,爱芽如是,斑……也是这样……
明明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总是因为它走上陌路。
如果梦境里也是这样的结局,那真是……
太遗憾了……
我想了想,朝扉间说道,“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扉间的眼睛似乎亮起来了,里面闪动着我看不透的神色,但只过了一瞬,他同我一样的——抿着唇,眼睛里有杀人前对生命的漠视、对死亡的麻木。
我突然笑了,不是因为好笑而笑,而是我觉得,如果真的能死在他的手上,那,面带笑容的我,会让他吓得记一辈子吧。
他没有理我,手上朝我丢了个手里剑,然后快速结印,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那股水龙直冲面门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没那么想死。
“湮灭。”
一只无形的手将气势汹汹的水龙抹去,我笑容淡去,只剩下满身疲惫。
因为我的执念,根本完不成。
“你很想杀我?”我拿出我的刀,薄红的刀刃上有未干的血迹,我举起它,朝扉间挥舞而去,“我却不能杀了你。”
扉间似乎是被我的话摄了心神,下意识的闪身离开,但是还是被我在左肩处划了道很深的口子,他没有下意识的摸上伤口,而是摸上了左肩上方的白色毛领子,那里被刀气卷秃了一块。
“我不该信你。”他的手终于碰上了伤口,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像是从那冰封的身躯里崩裂出来的情感,压抑而又汹涌。
但我才懒得猜他的情绪,而且他这话真是奇怪,我从不觉得一个千手有过信任宇智波的时候,而刚刚……不过是意外吧。
我继续漫不经心的和他打,时而救几个宇智波,吸几个倒霉蛋的生命力,扉间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果然有默契,他不约而同的装作和我激烈打斗着,顺便把我们的战斗带离战场。
“你究竟想怎样!”一脱离了战斗,他就急促的发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该如何表示呢?
说我想要你促成宇智波和千手的联盟或者我直接杀了所有千手,直接建成和平社会,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我想要而又不真正想要的。
“我想,”我刚要回答,抬头却看见扉间的眼里有了一丝泪光,我惊讶的问道,“你在哭吗?”
扉间平静而又冷漠的回答:“怎么可能,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我。”
我知道他在装,在写轮眼的视力下,有什么是不被我看清的。
但他因何而哭,因何而笑,甚至因何而死,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回到…拥抱属于我的温暖。
“我想要的是和平。”我狡猾的在两个选项中选择了中间项,并且把问题抛给了他,“你说,如果你期待一个和平的社会,但要达到这一切,注定会失去你爱着的人,你会愿意去做吗?”
“爱……”千手扉间呢喃着,像是站不稳一样,踉跄了两步。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惊慌失措,身为忍者,我以为他一直是如此冷酷的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绪,像神明一样。
“我想,我会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终究忍者就是忍者,将所有柔软都抛弃的忍者,来自暗影的恶灵,无法走进被阳光笼罩的世界。
我看着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刺眼,“我们做吧。”
“你爱我不是吗?”
“把你的身体献祭给我吧。”
我的手摸上了扉间的脸,在那三道胭脂痕上划过,我看着他露出怔然的神色,靠在他肩上有些恍惚的说道:“有些时候给了一双看得太清楚的眼睛,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切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我吻住他,在这战场的边缘,不管我们是不是满身脏臭,不管这地方是不是露天席地,不管不远处是不是尸山血海。
我只是想让我坚定着,我那颗卑鄙龌龊无耻的心,因为它刚刚选择背叛了一个它爱的人。
我,宇智波萤火,卑鄙无耻的,向另外一个爱我的人取暖,然后……抛弃他。
血,我的梦里永远只有抹不去的血,绚烂的爆炸,还有渐渐模糊的那些笑着的人影。
而醒来时的我,却只有在别人眼里灿烂的光芒,好像被琥珀定格在最闪亮的那一刻的小虫子。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空空荡荡的躯壳,笑不断的在我脸上堆积,他们不断的索取着我的光芒,只留下一片黑暗给我。
扉间也是一样的。
他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他如何迷恋的看着我,如何热烈的吻着我,如何因为我的不爱而悲伤,最后都会冷静的从我身边离开,利落干脆。因为他也知道,我们会分离的,在另一段和平的时代到来前。
所以他其实比我更无情,我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而他却想在我的心口留下伤口。
或许这样安慰自己,我才不会对他感到抱歉。
扉间很近距离的看着我,面上甚至带着一种庆幸,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留下了他,或许更像我来安慰他。
他抱住我,在我的脸上迷恋的吻着,不住的唤着我的名字,红色的眼眸看向我的每一个瞬间都满含情意。
“萤火……”
“萤火。”
他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但我好像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视网膜上反复闪过的,只有爱芽背叛我时悲伤的神情和朔茂与我分别时惊恐的眼神。
我应该亲手抛开他们……
因为这一切,太执着了,我就回不去了。
我开始热烈的回吻他,出乎男性本能的把他压在树上,手指在他精壮的身躯上游走。
他比斑要壮,比朔茂身材更单薄,他的身上很热,就像火炬一样。
我们的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液,我们互相脱去那身脏污的衣服,只剩下我们两个,半裸着相对。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声瞬间粗重了起来,我抓住他乱翘的白发,上面沾着一小片绿色的叶片,我轻轻的帮他抚去,帮他治疗他左肩上的伤口,温柔如水的绿光深入他的血肉里,像一阵柔风吹过,如一阵碧波荡漾。
我贴在他的身上,贴在他毛茸茸的领子上,咬住他的脖子,像吸血鬼一样感受着他的脉搏。
我吸吮着他的脖子,咸湿的汗味和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萦绕,他喘息着,心跳在我耳里如同擂鼓。
我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又感到悲哀,幸福这种东西,我自己都没有,又怎么给你呢?
就当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扉间。
“旗木……”我假装不经意的哼咛出声,用一种追忆的眼神看向他,他在我的眼里就仿佛神像底下的蚂蚁一样的渺小,渺小到仅仅是一个离开的人的虚影。
“萤火……”扉间敏感的察觉了,紧紧的箍住我的腰,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
“我是千手,千手扉间!”
他用愤怒伪装不安,但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他已经选择了让我继续这场表演。
蚊虫在我们身边乱飞,混着阳光,我抱住他,在土地上翻滚,泥土玷污了我们的脸,露珠从树叶尖滴落在我的眼上,顺着眼角滑下。
光影流转,从摇动的树叶间落下,我闭上眼,好像看到了时空穿梭的光,然而睁眼却是错觉。
我的身体空空荡荡,只余下空虚的幻觉,我热吻他,汗水的咸湿在我的舌尖萦绕,我抚去他掩面的白发,用我最后的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将须佐能乎插进他的身躯里,那冰冷的东西埋进一个人炽热的甬道里,被温暖……
他痛苦的蹙眉,带着茧子的手狠狠的抱住了我的头,双腿用力的夹住了我的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进来?”他看着我。
“你知道我的姓氏的。”
“我知道。”
他的指甲在我的背上狠狠地陷进去,但他面上却只有一片了然的平静。
“你是宇智波。”
“如果,如果我们生在和平的时代,你会爱上我吗?”
我随着他的话畅想,好像身躯里被注进了快乐,我笑着回答道,“那你和我都会被我妈打死的。”
但其实,其实我不会。
因为你也不会爱上我。
我太平凡了,只是个普通死宅,而你可是火影漫画里的人气角色啊。
他闭上眼,用手指描绘着我的眉眼,“不会有比那天……更痛了。”
“我会记住你的查克拉的。”
“等到……那一天的来临。”
我吻了吻他的眼睛,“我也期待着那一天”只是,你不可能凭着查克拉找到我了。
“萤火哥哥,你那招飞龙在天是怎么做到的啊!”
“你一边去,萤火哥哥,教我你那招回头望月嘛~”
我哼了声,一副高人做派的从一堆小破孩中路过。这些日子在族里围着我的小屁孩越来越多了,虽然我在武力值上是很有一手啦,但就算你们围着我,我也不会教你们什么秘术的。
我甩了甩手,把门一关,恼人的小屁孩全被我关在了屋外。
族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即使只是带着浓浓悲伤的热闹。
战争打了两个月,从深秋到冬日,宇智波胜利了,我的加入扭转了这份已经出显的颓势,但不可避免的依旧有大量的伤亡。
这些围着我的很多孩子,双亲中都有人亡故。
可惜,这是和平来临前的必要牺牲。
外边的烟花一声一声的响了,碰嚓碰嚓的,就像炸弹爆裂开的声音,我眯着眼,趴在软垫上,朝外面看去,红艳红艳的,倒是称得房子空空荡荡起来。
我扳着手指头数着认识的人,千手扉间,做过一次但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状态,小红,捡到的小朋友,留在鬼之国做巫女,属于有救命之恩但萍水相逢状态,宇智波斑,有过暧昧的革命友人。
斑这些日子倒是越发忙了起来,不就是田岛受伤了,何必做出要死了的样子,有我在,谁也死不了。
至于泉奈那个长得像二柱子的小哥,由于总是摆着一副“你这家伙离我哥远点”的臭脸,已经被我揪了几次小辫子了,现在自觉的离我远远的。
我无聊的在房子里做着草莓大福,看着几个粉红色的小团子摆在碗碟里,心情无端的就好了。
话说到了这忍界来,已经好久没有吃火锅了,我又怀旧的弄了一堆食物来,堆了一堆在盘子里,还调了火锅底料,可惜没有我最最最爱的沙茶酱。
“斑,你过来了。”我摸着肚子,躺成不规则形状,斑就风尘仆仆的坐在我一旁炫着我剩下的火锅食材。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气氛有点太过和谐了,我用手垫住后脑,歪头看向他,“喂,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越来越胖了,从这个角度我都能看到你的双下巴了。”
“咔吱”某个人捏紧筷子的声音传来,我的眼前只留下斑开着写轮眼的红色眼睛。
“闭嘴!”斑虽然没有下意识的捏上自己的脸,但我还是从他试图用我的眼睛当镜子的行为里看出了——他正在对自己这段时间来我这蹭吃蹭喝的忏悔。
我指节敲了敲摆在面前的小木桌,一副无辜又恶意的样子看着斑,“我好像很少说假话的。”
斑瞬间放下筷子,扯住我的衣领,面目狰狞道,“走,我们出去打一架!”
我正好也想看看斑最近有没有进步了,这也是我除了无聊外激怒他的目的之一,要成为我的同伴,没有配的上我的实力是不可能的。
我捡起了搁桌角的太刀,在木质的地板上划出了浅浅的痕迹。
我们来到一处谷地,这个地方是我不小心打出来的地形,至于为什么最后变成了那些小屁孩的训练场外加游乐场我就不知道了。
“火遁豪火灭却”
上来就放大啊,我脚尖一点,瞬间避过,热浪擦着我的身躯而过,速度倒是很不错。
那么,就让我再开心一点才行。
“千刀流·樱绯雪”我的刀划过数道痕迹,薄红的刀尖如同绯色的樱花般在空气中飞舞。
我有信心哪怕再动作快的人,在我这迅疾如风的动作里也很难招架的住,但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写轮眼,快速的试图躲开。
刀锋擦过他的脸颊和手臂,划出浅浅的口子。
虽然我没用全力,但能躲过这点还是让我惊讶的。
“不愧是斑啊。”我想到动漫里那坐在阴暗洞穴里啰啰嗦嗦的老头子还有“你也想起舞”的战场玫瑰式斑。
斑听到我的夸赞,嘴角弯了弯,眼神依旧狂傲不羁,“我会赢你的,这是迟早的事。”
我捏了捏手,有点想打他,我施了个雷遁·千鸟,抄袭于卡卡西的绝招,这招配上写轮眼,面对不会须佐的敌人很无解嘛,难以躲开,只能迎面而上比术式强度,虽然讨厌卡卡西,但抄袭他的东西我也不会心虚的。
斑拿出了他颇有知名度的宇智波团扇,这时候还没有那连着镰刀的铁链子,他嘴里喝道,“宇智波反弹”
一阵白色的气波朝我冲来。
我直接无视穿过,在千鸟的超高速下,一切攻击都被打散,但斑也没有闲着他就在005秒的瞬间,用出来我教他的乌鸦替身术,只留下一群嘎嘎乱叫的乌鸦在原地乱飞。
“啧,怎么说,进步的还蛮快的。”我取消了术式,拳脚攻向躲在一旁的斑,斑的体术现在就已成气候了,他也不慌不忙的和我对招,但还是我略胜一筹嘛。
我的手先捏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差一秒抵住我的心脏,我把他压在地上,促狭的调侃他,“斑,还是赢不了我,看来以后几年也都会是这样。”
“谁说的,”斑瞪我一眼,转过头,炸起的长发刮我一脸,我嫌弃他身上的汗味,起来了,但斑不讲武德的对我使用了撩阴腿,我一时没防备,瞬间痛到躺在地上。
“你他妈!!算你狠!”
这和鸣人被卡卡西爆菊一样的疼啊。
我从来到这个时代一直维持的变身术也消散了,露出我幼小的只有八岁的身躯。
嘛,瞒不住了吗?
我一手撑地弹跳起来,撇了撇嘴说道:“没错,我本体就是八岁,反正这种梦境不就是荒诞无稽的,就当我八岁特种兵好了。”
斑听了好似没听一样,特种兵是什么,梦境是什么,他的脑海里只留下了他和八岁的小孩在地上滚来滚去亲亲摸摸的事!
我看着斑像被雷劈了似的,张着嘴,眼睛瞪得很大,快把写轮眼都瞪出来了,脸上还被红色大军给侵占了。
嘁,露出那种白痴表情干什么,输给我很震惊吗,我可是天才,前前世的宅男只是没人发掘我的天赋。
我完全忘记了在某个夜晚和斑两颗寂寞的心偷偷的互相抚慰而却现在被发现只是孩子这种小事了,只是以为斑在惊讶打败他的人只是个八岁小孩的事。
或者说,我还是很单纯不涩情的处男嘛。
“你……那天……算了。”斑扶额,想要把那些事甩出自己的脑袋,并且想催眠自己,至少他八岁了,至少他们没做到最后一步,至少那种事没有被柱间知道啊!
“别把我小瞧了斑。”我看出来他神色里对我的轻视,我又变回二十多岁的样子,严肃的朝他说道,“我这具身体里拥有的是快五十多岁的灵魂,无论是神对我的偏爱也好,还是这个世界本是我的幻境也好,我所执着的——我们共同的理想都不容辜负和轻慢。”
“知道了。”斑也严肃的说道,但他盯了我一会,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就算如此,被糟老头子亲了也不比被小孩子亲好到哪去。”
你够了,你是被吐槽役附身了吗斑?
你不说我都忘了之前我特么还亲过你啊。
算了,不和你计较。
我想到了正事上,“斑,我需要你尽快觉醒万花筒写轮眼。”或许是因为田岛没死的缘故,宇智波斑并没有觉醒万花筒写轮眼。
我和斑讲过我们对和平的看法,我们都相信着无战争无以求和平,而这计划的第一步便是控制大名和贵族向本国的忍者发布任务封锁整个国境。
当忍界两大家族之一的千手一族失去牵制时,火之国大名还睡得安稳吗?他会不断的削弱千手一族的势力,但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又会担忧来自雷之国的威胁,因为这发布了一个彻底掌握本国忍者家族的信号。
国与国的战争迟早会发生,战争就从忍者家族的斗争转为了国家的战争,从忍者和忍者的斗争,转为了人民和人民的战争,将忍者作为战争工具的思想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拔除。
统一不仅仅是土地上的统一,还是文化上的思想上的统一,这样人类才能真正做到相互理解,才会互通有无,才会和平发展。
而这一计划的最初,需要能控制整个雷之国高层的写轮眼,而我并不精通幻术呢。
“撒,斑,你会为了和平而牺牲一切吗?牺牲自己的朋友,兄弟,父母,为了让这份和平来到吗?”我想到终结谷千手柱间做出的选择,恶趣味地看向斑,“杀死田岛,让我看看你的器量吧。”
斑始终是斑,他看着我,高傲地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我不会为了保护而去牺牲我要保护的人,即使没有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也能控制整个雷之国,我相信我的族人!”
“我也相信你呢斑。”你会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的,我亲爱的朋友。
我看向这个充斥着雷鸣的国度,看向远处盖满白雪的高山,终有一天,他们会站在肥沃的土地上欣赏着自然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