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飘浮在亚空间的无尽星光中。
时间像是从她身侧流过去,她不断回想起过往经历的种种事情,像是记忆长河溅开水花。她的身体在这里并非实体,而是一团分离的以太粒子,她化身一团无形的存在。
直到熟悉的锁链声音响起,令她脑壳疼的回忆涌动停歇了,几条锁链缠绕在她周围,牵引着她的魂灵回归实体。她感觉到挤压和刺痛,眼前出现短暂的模糊,然后,一切变得清晰。
女孩抬起手,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周围的空间被一股阴冷的力量稳定下来,远处的星光不再流动。
红发男子收回锁链,锁链尖端带着一丝金线,那是他身体里的一小段时间经纬。他丢掉了金线,脸上的血迹和胸膛的伤口快速愈合消失,像是时间在他胸口逆流了。
虽然女孩对他越来越没有好感,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帮了她。现在她束手无策,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掌控着非比寻常的力量。
“谢谢你。”女孩低声说,心里有些不情愿。
“不,不用道谢……是我应该做的。都是我不好,我没用,没注意到爱梅特赛尔克跟踪上来。”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神情慌乱,惭愧低下头,“我糊涂了,是我脑筋不好,当时又急得发疯。对了,赫淮斯托斯他对你……”
“别提他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暂时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女孩开始感到些许好奇。
“他确实离开了一段时间。”
“毕竟他现在用的是人造心脏,临时装上的,肯定容易疲惫。帝国内的事务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富尔什诺之类的人会不断找他麻烦。”红发男子打量女孩的眸光,确认她表情是愿意给他再继续说话,他才敢解释道,“我做了一件坏事……趁他没察觉,我……我袭击他,挖出了他的心脏,害怕他给装回去,我直接把它吃了。”
听到他平淡地讲述这残忍的事实,女孩感到一阵寒意。放眼世界,儿子挖父亲心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当这个人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整件事就有些扭曲了。这不像是她熟悉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似乎有些事情已经失控,多少令人感到不安。
她伸展双手关节,又弯腰揉了揉膝盖,放松筋骨,冷静下来。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地方,我要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再计划下一步。”她决定,不能继续这样被压制下去,太不公平了。她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在那里她是那个天下第一无所不能的人。
她尝试划开旁边的空间墙,开始在指尖凝聚魔力。虽然她很少亲自操作,但以前看过别人这么做。
嗡嗡——
空间在指尖振动,裂开一个口子,但很快又合拢,差点夹伤她的手指。
“快点走吧。”
女孩回头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下令,她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红发男子站着不动。
“不能在亚空间里待太久。”
女孩催促他。她对亚空间的了解非常有限,只模糊知道它是个临时的、不稳定的空间,人们用它来穿越时间和空间,蛮神和欧米茄懂得在亚空间开掘血腥的竞技场。在旧萨雷安的所思大书院,她曾见识过满满塞了两堵墙的书架,全是有关亚空间的书籍,她懒得翻开任何一页。
自己就算再不懂,也能够在亚空间里打倒无数蛮神,写那些书的学者却或许一辈子都没真正踏入过亚空间一步。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低头看着脚尖,听到她的话,他抬起脸,腥红的眸子柔和又忧郁,就像平时被她欺负时的样子。
“我们出不去。”
“怎么会出不去。”女孩皱起眉。这句话任何人都会觉得荒谬,亚空间就像脆弱的肥皂泡,本就该轻易破碎。
女孩冷冷瞪了他一眼,指尖汇聚魔力,再次尝试划开空间。这次,她将全身的魔力集中在指尖,试图切割空间裂口,但它仿佛有生命,会不断自我修复。
她又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指尖聚集了全身上下所有魔力,双掌像切割奶油一样深深刺入空间。
透明的空间壁就像黏稠的奶油,把手伸进奶油,奶油会不断回流,愈合。她将手指伸得更深,甚至感觉到有东西在深处游动。
那些冰冷坚硬的东西三番四次滑过指尖,女孩很快就反应过来它们是什么东西。
铁链。
无数的铁链在空间壁深处束缚着这个亚空间,阻止它的自然崩溃。
怎么回事?
女孩难以置信,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心里其实马上有了毛骨悚然的预感,阴蒂像平常那样发烫,在腿间变得非常有存在感。她不愿意接受现实。
她将双手在空间墙里刺得更深,上臂都已经陷入空间的深处,再一次,十指的指尖触摸到了那些铁链,它们在流动,在外面困住了他们。
除了腿间的阴蒂不断朝全身传递酥麻热度,女孩周身内外都在发冷。
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锁链在外面像绳子一样捆绑住了这个地方吗?
莫名其妙。
同时,她瞬间怒火中烧,最近的遭遇令她特别容易生气,这次更是火上浇油。
女孩立刻冲向红发男子,用力踢向他的脸,将他踹倒在地。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倒在地上,红发散乱,血污模糊了他的脸,鼻血流淌到嘴角边,他俊脸上多了一道小伤口,是刚被女孩踢出来的。
“别玩了,立刻让我离开这里!”女孩怒吼。
“外面……全是他们……他们的目光……”他低语,声音带着无助。“我只能这样……我只能这样永远待在一个地方,无论万魔殿,还是那座孤塔,他们都需要沉睡,让精神适应不断膨胀的灵魂,否则会发疯。但是,我不需要……我能一个人永远守望下去,只是看着。”
他举起双手,缓缓捂住脸。“赫淮斯托斯,富尔什诺……他们轮流入睡,又轮流醒过来,对你……我总是看见他们的头埋在你腿间。我什么都做不到,他们要我看着赫尔墨斯,看着爱梅特赛尔克他们。我服从他们,你说不想再多几个人欺负你,我就听了他们的话,永远只是这样下去……”
女孩无法忍受他这副软弱的样子。
“你怕他们,而我不怕。放我出去!”女孩愤怒地再次踹向他的脸,穿着拖鞋的脚重重踩在他的脸颊上。
“你从来都不害怕……你应该害怕。”他喘息着。
“怕你个札尔的蛋!他们杀不了我。”女孩嘲笑他。“杀不了我的人,早晚会被我解决掉。”
话音未落,女孩感觉脚下踩到的东西软塌塌的。红发男子的脸在拖鞋下凹陷进黑暗中,红发周围有黑暗冒着气泡涌动,他黑糊糊的躯壳散发出一股阴冷的万魔殿气息,但比记忆中更邪恶。女孩试图把腿从那软泥般的脸上拔出来,但就像踩在沼泽地里,小腿越陷越深。
女孩尝试用另一条腿把自己拉起来,但黑色气泡已经蔓延开来,那条腿也被黑暗吸了进去,她的身体渐渐陷入柔软温暖的黑暗,越来越深。
触手从看不见的周围缠绕上来,钻进了浴袍,冰冷的触须缠住大腿,向内侧蔓延,眨眼睛已经扯开阴唇,立即有一条湿漉漉的触手撑开她的阴道,饱满地撑开所有肉褶钻入深处,直逼子宫口。那卷曲的触手在宫口附近盘旋,试图挤入更里面。
女孩眼前一黑,愤怒与恐惧交织,就像所有即将成为沼泽地骷髅的旅人,高举双手想要挣扎逃脱。更多的触手从下方攀爬上来,缠绕住她的全身,爱抚每一寸皮肤,她的视线被黏糊糊的触手遮住,此时,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女孩痛恨自己的四肢,它们似乎成为了那些恶魔的延伸,只是软绵绵的,哪怕被空气碰到都激起一阵快感的涟漪,阵阵酥麻让她甚至爬不出这块地毯。
埃里乌斯的尝试失败了,过去的她自己虽然顺利逃出研究所,却还是落入了赫尔墨斯手里,被注入了让灵魂转化为真人灵魂的神器,连灵魂结构都被压缩重塑,因此也断绝了与过去的那个她的联系。
又一次失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女孩放弃去数自己这是第几次遇到这种情景了。
她尤其憎恨自己的下体,肚脐下面的那部分,多少年来,她被这块地方危害拘束,不得自由。如今阴蒂酸胀,连带着尿道都在颤抖,此时很想要排尿,而滚烫的精液烫着尿道,却又把它堵得严严实实。
那块地方甚至没被触碰,阴道就在痉挛,肚子咕噜噜响,外翻的蜜裂射出粘稠的精液。
每一次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从塔里出来喘口气见她,就会把肉棒塞进来弄百次千次万次……在这里时间的观点变得混乱而且模糊,她只知道自己下面总是装着至少十来泡精液。不算在漫长的肏弄中被射进宫胞又满溢出去的那部份。射精的时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会叹息着预告有谁将会醒过来。男人们以照看的名义轮淫她,女孩觉得他多此一举,她经常被插得分辨不出压在身上的人是谁。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女孩知道一切结束了。
她不想接受现实,还是挣扎着爬向门口,下体的精液在大红地毯上留下一滩白腻湿痕。
黑袍垂落,拉哈布雷亚在她身边蹲下,就像捡起自己的玩物,白发老者捻弄着嫩红的蒂珠,女孩失控抽搐,他用尾指穿过他儿子厚厚的精液,挤开被粘液封堵的尿道。女孩失禁了,清尿液淋在他的手上。
“不要怕,这是你自己选的。”他俯视着女孩潮红的脸,红眸中满是冷酷。他是个疯子,女孩注意到他的黑袍下并没有勃起,他总是这样,机械性地按照设定好的规矩来安排她被如何残忍侵犯奸弄。
黑暗的石室里,时间像父子的精液一样凝固在女孩体内。她肚皮高高耸起,双腿颤抖,已经是对会阴用力也很难排出那些东西,它们在她的阴道里越积越多。
高大的白发精灵是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的,女孩不知道他在那儿看了多久。无数怪物包围着她饱满如怀孕一样的赤裸身体,她逃不出这个淫巢,周围是带有拉哈布雷亚一片残魂的使魔,它们总会在女孩爬到门口前将她抓回来,抱着她的腰,让她的小穴被塞进那些只会喷出拉哈布雷亚精液的畸形肉棒。
拉哈布雷亚本人此时离开了,女孩对他的去向没兴趣,尽管如此,她多少猜到肯定又和爱梅特赛尔克那群人有关。一直以来,很多人在打听她的下落。
谁也没有来救她。
富尔什诺缓步走进来,拉起女孩的手臂,把她从那些恶心的怪物身下拉出来。“别总是惹拉哈布雷亚生气。”
他叹了口气,除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沉睡,他们的精神需要适应不断膨胀的灵魂。
他们错开了沉睡的时间,总有人醒着来陪伴女孩,打定主意要让女孩的阴道永远被阴茎和精液填满。女孩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她试图反抗过,想了很多办法,结果总是现在这样,膨胀的腹部里充满了精液。
白发精灵将她抱起来带到对面的温泉池,花了近一个小时,揉平了她的肚子,让她排空那些精液,又仔细清洗了她的双腿。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精液不断从女孩的脚踝流下。
“拉哈布雷亚很敏感……除非,你找爱梅特赛尔克他们来保护你,但你不想再招惹其他男人。”他看着女孩苍白的脸,眯起冰蓝色的眼睛,“如果你厌倦了拉哈布雷亚,我可以去找爱梅特赛尔克,你需要我这么做吗?”
女孩没有回答。
他等待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就这样吧。在我不能保护你的时候,你别去惹拉哈布雷亚,我知道唠叨的话你不喜欢听……”
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施法,女孩赤裸的身上亮起白光,一套黑袍出现在她身上。
因为躺着洗澡的时候恢复了些力气,女孩不愿再让他抱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穿过走廊,离开了这一栋古典风格的白色小楼。
来到外面的大街,这里停着一辆雪白轿车,是富尔什诺的车。轿车有自动驾驶系统,白发精灵坐到后座女孩旁边。“去封印塔。”
封印塔,这个名字简单明了。无数宇宙之外的这片混沌区域里只有一座封印塔,里面关押着被认为是极度危险,足以危害宇宙的罪犯。
囚犯里面有一个他们认识的人。
轿车腾空而起,穿过高楼大厦,明亮星空下漫天是这样的飞车,无数车影犹如傍晚时群飞交合的飞虫。
这整个世界是一座为宇宙化身们定制的巨型都市,精心设计的复杂空间,在这里,宇宙化身可以像昔日作为人类那样社交和生活,每个灵魂都保留了记忆,但为了维持公共秩序,能力会受到极度的压制。
楼房建筑的模样事实上并不是固定的,每双眼睛所看到的屋顶,墙壁和装饰性立柱都不一样。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他们喜欢的样子,会给他们带来惊喜或怀旧的感情,以便令人们感到愉悦。
女孩看到了许多艾欧泽亚风格的建筑,她故意不仔细看,因为不想感到愉快。
抵达了封印塔所在的长街,两个人从轿车里出来,富尔什诺走在前面,女孩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走上楼梯,转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让女孩先进门。
女孩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上来吧。”白发精灵伸出手,语气和缓,“你不是想见赫尔墨斯吗?”
“谁说我想要见他。”
富尔什诺看着女孩,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错。她不想见赫尔墨斯。她什么时跟赫尔墨斯关系这么好了?
但是,女孩确实说过要见赫尔墨斯,那是在拉哈布雷亚把她压在身下,他的阴茎在她体内抽动的时候。女孩抱着胀痛的肚子咒骂他,胡言乱语,说要见赫尔墨斯,不然就去死。
宇宙化身是不能随便自杀的。人会死亡,星球会变成黑洞,宇宙也有各种死法,但成为行星级以上的宏大灵魂后,谁也不能靠自己的意志轻易终结自己的生命。
当时拉哈布雷亚听了女孩的话,阴茎在她体内继续抽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下来,在射精时叹了口气,“好吧。”
富尔什诺打量了女孩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图。“拉哈布雷亚为了得到进入封印塔的许可,费尽口舌说服了许多人。这是你的目的。”
女孩冷笑,她当然只是想羞辱拉哈布雷亚。赫尔墨斯是宇宙级别的威胁,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要开启塔门,却没有正当理由,被尊敬的人特别容易染上污点,许多人在认为拉哈布雷亚滥用权力。
“难得有机会进去,真的不想看看?”
“没兴趣。”女孩耸耸肩。
“好吧,那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富尔什诺没说更多话。他换了更温和的语气,态度像在哄不开心的女儿。他记得女孩喜欢东边街口的冰淇淋店。
“哼哼。”女孩点头,算是答应了。
亚空间。
女孩在淫欲的包裹中醒来,阴蒂被火辣辣地舔舐着,感觉麻麻的,仿佛被恶魔亲吻着。
她全身颤抖,恐惧犹如鬼魅般缠绕,直感觉身体被沉重的泥浆淹没,无法呼吸,无法呻吟。阴道内,无数触须如同泥鳅般游走,带来刺痒的蠕动直逼向子宫,挤压着宫腔里的液体。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舌头在阴蒂上翻滚,一排排的舌蕾挑逗着敏感的肌肤,使之瑟缩分泌蜜汁。他脸旁长出一根触须侵入尿道,在其中搅动、扭动。
女孩承受下体的热度,却因此无法失禁排尿,除非他愿意放手。
肚子里的液体摇晃着,阴冷的精液和温暖的尿液混合在一起,被埋在黑暗里,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忍受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仿佛被永久地封印在那里。
不知是第几次,她下身失控地涌出液体,一根肥厚的触须持续操弄宫门,带着众多粗细不一的触手,纷繁复杂地撑满了子宫,汁液和触手装满了所有空间,已经不能容纳更多。
阴道被轻轻撑得更开,精液和其他汁液如洪水般涌出,女孩瘫软在失禁的痛苦中,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渐行渐远。
女孩无力地坐在冰淇淋店外的露天座椅上,在寒颤中渐渐睁开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舌头在腿间留下的余温。
阴蒂像是在发烧,热度愈发升高,性欲躁动,女孩全身发冷,只能紧紧闭合双腿,感觉到黏腻的液体滑过会阴。
白发精灵走过来,递给她一支碧绿的榛子巧克力哈密瓜冰淇淋,女孩低头接过,试图隐藏表情。
精灵还是察觉到了,轻轻地握住女孩的手腕,抬眼望向天空中那排列的星相,解读着群星暗示的秘密。
“是拉哈布雷亚给你灌了太多魔力,残余的链接被激活了吧……我猜……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把你关在亚空间里那一次……”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
女孩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那一次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囚禁了你很多年,数千年,上千年……不,应该没那么久,可能数百年。在无数亚空间的诞生与消亡之间,我终于找到你,那时候你已经无法承受任何刺激,听到我的声音都会颤抖,他的喘息声会让你达到高潮。”
女孩记得那些事,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过去了,但在灵魂的进化中她已经失去了遗忘的能力。
白发精灵找到囚禁她的亚空间,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就如同在无尽的泡沫海洋中找到独一无二的一颗。
女孩将手中的绿色哈密瓜冰淇淋砸向他的脸,狠狠地瞪着他。
周围的人开始注意两人,富尔什诺没有在意那些目光或是脸上的奶油。他早已习惯了。
他起身靠近,伸出手覆上女孩的眼睛,另一只手将女孩抱起来,魔力从他的手传递到女孩的脸颊,女孩渐渐失去意识,只听见耳边的窃窃私语。
“他又在欺负小孩。”
“真无耻。”周围的人纷纷议论。
这里是古代人的聚集地,他们大多认识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由于稀薄的灵魂在接受改造后还是在神格上成长缓慢,在他们眼里,两个男人的行为不可饶恕,是欺凌弱小,但他们也对女孩的遭遇无能为力。
古代人多数热衷于学识,只有极少数人擅长战斗,哪怕离开这个受到法则约束的世界,能对付拉哈布雷亚等人的灵魂也是凤毛麟角。他们钻研破坏和毁灭的技术,而且活得太久了。
可恨至极。
失去意识前,女孩就像往常一样,极度厌恶身体本能传来的战栗般的快感,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盆骨下方准备着要流出黏滑的液体。她的身体不应该变成这种模样。她更受不了她完全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怎样再次醒来。两个人将会在某个偏僻的角落结合在一起,肉棒会再次在她体内抽动,肚子里装满新鲜精水。
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已经习惯了。虽然气恼,这次她放弃了反抗。
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延绵不断甚至开始刺痛脑壳的快感中,女孩梦见白发精灵领着她穿过满是南瓜装饰的街道,天上满是加雷马的飞艇,街角有人在分发年糕,一切都十分莫名其妙。
醒来时,女孩刚抬头就看见湛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狼的眼睛,一张冷峻的脸,侵略性地出现在她腿间。
无数舌蕾舔舐着她的阴蒂和小穴。她攥紧拳头,本能总是会教导她如何度过难关,尤其是在她意识还不清楚时,她被操得迷糊了,做不到太多情绪上的反应。
白发精灵向女孩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一旁沉睡,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一股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际,女孩咬住下唇,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潮水失禁一样冲出阴道,洗去很多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精液。
富尔什诺起身,舔去嘴角的液体,然后抱起她。他悬空漂浮,飘过那些在下方沉睡的恶心怪物。
周围只有星星点点的微光,铁链反射出远处的星光。
女孩的肚子鼓胀得厉害,全是精液,富尔什诺抱着她,精液不断滴落在他的白色正装上,他穿着萨雷安议员的制服。他们初见面时他是这样的装扮。
他们离开了亚空间。白发精灵打开传送门,抱着女孩来到了一个破败的类似飞空船站的地方。
艾欧泽亚的浮空船站跟这里相比,称得上是豪华,这里的客人们形态各异,有的人脑袋像蜥蜴,有的人皮肤像青蛙。
墙壁上的霓虹灯管闪烁着“泰屿星d13区车站”的字样。
女孩和富尔什诺出现后,哪怕他们一黑一白,模样都很显眼,却没有人注意他们。太空中的旅人对各种情况都司空见惯。
浴袍丢落在亚空间,估计还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抱在怀里。先前富尔什诺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黑袍给女孩披上,遮住她鼓起的肚子和腿上的精液。
现在他走到售票处,拿出两张id卡,“给我和我女儿每人一张票。”
“我不是阿莉塞。”他走回来时,女孩接过车票,冷冷地盯着他。
他点点头,“假身份。我猜你目前不想看到拉哈布雷亚的舰队来找你。”
“你竟然认识阿莉塞!”
如果不是全身乏力,而且随便一动小穴就会流出精水,女孩可能会气得跳起来。“那你明知道这一切,你还故意这么说,你还说你是我的丈夫!你这个疯子!”
白发精灵在她旁边坐下,递过来一瓶水。女孩接过去,太久没喝水了,她一口气喝完,把空瓶子扔进远处的垃圾桶。
“是你告诉了拉哈布雷亚关于梅蒂恩的事。”女孩肯定地说道,“你借助水晶塔之类的东西想办法穿越到古代,为了报复我之前烧掉你的办公室……你这个疯子,你有老婆有孩子。我就知道你们已婚老男人最恶心!”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平静地说。
此时,天空传来飞船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股热浪和机油味飘来,巨大的阴影投在站台前。接客的飞船降落了,舱门打开,伸出了灰色的梯子。周围近半的乘客拎起行李梦游似地走去排队。富尔什诺起身,试图牵起女孩的手,女孩甩开了。她跟在他后面,混入人群的队伍。
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在这样的地方很少有乘客会购买高价票。女孩直接坐到靠窗的位置观赏窗外的风景。
飞船升空,车站变得越来越小,灰色和紫色的田野映入眼帘,圆滚滚的奇特外星城市升起青色炊烟,张牙舞爪的行道树令人印象深刻。作为一个旅行者,女孩很喜欢看这一类前所未见的景色。
乘务员是一个长着蚯蚓脑袋的生物,推车过来给他们提供酒水,女孩拒绝了,她对饮品没有太好的回忆,何况面前的白发精灵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把阴茎塞进她下体。过一会儿后,乘务员送来了免费的牛排和柠檬水。
女孩拿起叉子大快朵颐,此时,富尔什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毛绒绒的,巴掌大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富尔什诺在童年时被视为是天资聪颖,沉着冷静的男孩,生长在亚伊太利斯附近的一座小镇里。
他第一次去亚马乌罗提,是因为有段时间老师发现他在课堂上总是昏昏欲睡,意识模糊,在梦中哭泣。很快监护人发现这个男孩每晚无法入眠,在无止境的噩梦中痛哭。
看着他脸色惨白,一天天虚弱下去,大人们把他带去亚马乌罗提的医院,但即使在亚马乌罗提,这样的症状也无人见过。艾梅若萝丝的高徒们围绕着他,就连艾梅若萝丝本人都亲自来探望。他们询问男孩为何哭泣,有时候男孩说不知道,有时候他说梦境很可怕。
——到底是多可怕的梦,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我梦见……
男孩斟酌着用词,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知道如果说“梦到我单恋一个人,但却无法给她幸福”可能会被人们投以奇异的目光。人怎么会不幸福,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创造魔法不能解决的难题?再说跟学术研究相比,感情的问题总是会被轻视,毕竟谁也不会在计算以太矩阵排列方法的时候满脑子是为情所伤的事。
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那说明你们的幸福在别处呀,没关系的,你们都会遇到适合你们的人。男孩已经想象得到他顶多只能得到这样敷衍的答案。
喉咙里好像有火烧,他不想听任何人劝他放弃梦里的那个女孩。
——我梦见行星裂开了,所有人都会死。
他说出他感到第二恐怖的事情,成年人们面面相觑。
——没有证据表现会有这种事发生,不用害怕。
他们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拿出很多带有图画的科普资料给男孩看,给他讲解行星为何不会突然裂开。必须要非常可怕的力量才能令行星碎裂,要有很多人希望行星碎裂才行。但是谁会希望那种事发生呢,不可能的,那些人自己的灵魂也会破碎,这么多人,哪怕他们不爱惜星球和自己的灵魂,他们肯定会有在乎的亲朋好友……
——万一他们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做出了这样的武器,然后把武器交给其中抱着打碎行星的意图的人使用……
——不可能的,谁会毫无理由地信任别人,去做这种不讲逻辑的事。
不讲逻辑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只要这样一说,所有人都会信服。人人都相信每个人都会讲逻辑,不在乎利益,不在乎情绪,只在乎逻辑。这是一个相信逻辑和理性高于一切的时代,或者至少,人们愿意相信自己生活在一个这样的时代。
男孩表面上做出信服他们的样子,出院离开了亚马乌罗提。回到家里以后,他偷偷调配药剂令自己安睡,像发疯一样学习。几天以后,噩梦毫无征兆地消停了,他不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很快周围流传出他的名声,他去到哪里,哪里都是夸奖的声音,再后来,夸奖变成了赞美,变成了赞叹。男孩已经成长为男人,无数盛誉中他在官场步步高升,成为了人民行政局的局长,他的话变得举足轻重,连十四人委员会的主席拉哈布雷亚都必须谨慎对待他。
是时候了。
他在厄尔庇斯研究所安插了眼线,汇报过来的消息指出,一切都按照他童年的梦境上演。阿谢姆的使魔,卡伊洛斯的意外,赫尔墨斯和爱梅特赛尔克等人失去了记忆,万魔殿的动乱……
来得及,还来得及。
要收集证据把事情告知拉哈布雷亚非常简单。通过残留的以太,可以再现所有生物和非生物的记忆,将那些记忆刻在水晶中,再加上相关见证人的记忆,证据确凿。富尔什诺亲手将这些记忆画面刻入水晶,将这些证据呈给拉哈布雷亚。
拉哈布雷亚对于这件事细节上的关注,是比他想象中要多的。议长自然会给予行星的存亡足够的关注,立即聚集专家开会制定了计划,埃里乌斯的草图在三天后出现,在富尔什诺面前,老人召来赫尔墨斯进行商谈,同一时间他手下的人在暗中偷取了梅蒂恩的设计图纸。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蒙蔽有心人,何况拉哈布雷亚的目光极其敏锐,为了行星,他愿意无视所有道德规范,动用一切能够探究真相的魔法。
隐瞒只会节外生枝,富尔什诺开门见山提出了要求,十四人委员会必须把当事人……把那个女孩交给他。
拉哈布雷亚犹豫片刻才答应了,看着他的表情,富尔什诺忽然感到背脊发冷。
此前他已经注意到拉哈布雷亚的儿子和那个女孩的关系,有一段时间,拉哈布雷亚跟感情疏远的儿子谈了那个女孩,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因此与父亲爆发了矛盾。
这场矛盾爆发在国会的办公室里,同一层是十四人委员会其他成员和包括富尔什诺在内的三位亚马乌罗提的常驻局长。不知何故,向来极专注于工作的艾里迪布斯在他们吵架时主动离开办公室,后来富尔什诺知道他跑去纠缠住一楼的爱梅特赛尔克,让那个男人错过这个热闹。
“我的事情跟你无关,她的事情更加与你无关!”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最后发怒摔门离去。
富尔什诺加快脚步追上去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说一些安抚的话,“你父亲只是关心你”,他一辈子第一次表现得假惺惺,演技意外的很好,或者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心思单纯,本来就是容易上当受骗的年轻人。
“你不了解他……毕竟我是他儿子,有些事,我看得出来。”红发男子的眼皮绷得很紧,白森森的尖牙在磨着牙关。
——他永远痴迷于肆无忌惮的烈焰,为那种摧毁一切的热度癫狂。
富尔什诺读出了唇语,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只是嘴唇颤动,没有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年轻人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气得近乎失去理智。
自己的父亲看上了自己的恋人,他们的父子关系本来就不牢固,一度断裂的锁链很容易被拉断,而两个男人都不懂得去给裂痕上胶。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确实了解他父亲,隔日,拉哈布雷亚向富尔什诺提出要对那个女孩进行调教,这是为了她好,她必须适应这个时代,必须被磨平獠牙,折断翅膀。毕竟她隐瞒了重大危机的关键,有做凶徒帮凶的嫌疑,这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严重的罪案,一旦上到法庭,任何人都不能保住她,事关重大,过一段时间相关文书按律必须公开,公众很快就会知道……
德高望重的委员长说出很多无懈可击的理由。
富尔什诺知道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拉哈布雷亚用这种方法成为她的教育者。富尔什诺说服了自己,不过,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屈服,无数次尝试把女孩从他们的魔爪里救出来,年轻气盛的儿子,受够了情感挫折,平生不愿多想,不想接受的事情,他就执拗地不去接受。
时光流逝,多年以后,众人不再是人类了,梅蒂恩事件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他父亲安排去看守赫尔墨斯,也允许他在其他人沉睡时守护女孩,这既挤压了他的时间,又给了一颗甜枣,以免他闹出更大的事端引来爱梅特赛尔克的注意。随着女孩与阿谢姆的灵魂逐渐变得互为镜像,他们已经浑然是同一个人。爱梅特赛尔克等人找不到昔日好友,愈发焦躁不安。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曾经与赫尔墨斯是朋友,没有拒绝看守工作。
富尔什诺不断褪去旧时躯壳,直到有一天他能够在群星之间俯瞰遥远的时间经线,那些遥远往昔已经触手可及,包括万物生灵在往昔存在的其它可能性。从他的灵魂释放出去的无数宇宙射线在瞬息间穿透数万时空,他终于得知了童年梦境的真相。
他切出一片意识的投影,飘渺从天际降临,进入北洋精灵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的身体里。他站在落雪的窗前,心脏残余着一阵阵抽痛。
即使是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的痛苦。
城市和家庭里的风波一阵接一阵,白发精灵离开莱韦耶勒尔的祖屋,在下城区租了一栋房子,和这个男人原来所作的一样,每日照常生活工作,给一场麻烦的火灾收拾烂摊子,以及设法洗刷女儿在舆论中遭受的冤屈。
长子阿尔菲诺·莱韦耶勒尔有一天来看他,十五岁的精灵男孩,自幼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他看父亲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些许冰冷。起初他想是因为这件事连累了他妹妹,直到男孩开口说:“最近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父亲,不那么值得尊敬了。”
男孩的敏锐让白发精灵赞许看他一眼。“我的确不是你的父亲。”
“不仅如此……”男孩凝视着他,片刻后,他长叹。“因为我对母亲的感情,也因为你只是一个痛苦的男人。不管是你,还是他。”
他们对视,都没有说破一件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
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有头有脸的成功男人,竟然在婚姻之外单恋上一个年轻女孩,这个女孩是他儿子的朋友,年纪几乎能做他女儿了。这种禁忌的感情让他发疯,每日忍受锥心之苦。
“看来你和他不一样,你得偿所愿。”阿尔菲诺喃喃,他熟悉父亲的眼神,轻易能看出灵魂的差别。“他一定会很羡慕你。”
“他会继续做好你的父亲。”
“我知道。”
匆匆说完话,阿尔菲诺·莱韦耶勒尔离开了这栋房子。无需多言,接下来许多事情陆续发生,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承认了因为他在办公室里放置危险违禁品而导致无数重要卷宗被烧毁,主动提出引咎辞职。然而,由于莱韦耶勒尔家族的影响力,他不可能闲得下来,一年以后,人们再次让他成为议员,以免他空有权力而无头衔带来的责任。
他还是住在下城区的小房子里,妻子没有原谅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不同于儿子,性格直率的女儿对这些歪歪扭扭的儿女情长很是迟钝,为了避免阿莉塞来探望他时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每晚他都坐在院子里焚毁肖像。
他画少女的技法越来越好了,有几次收拾屋子的佣人偷偷走进他的书房,偷走一两幅画像拿去黑市卖出高价。
飞船上。
坐在富尔什诺的对面,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蒂恩,这只蓝色小鸟用它那嫩黄的喙轻啄她的掌纹,触感很温柔,它的小嘴发出的啾啾声宛如低语,讲述了一段非常奇异的故事。
“阿尔菲诺经常向我倾诉他的忧愁,他买下了一幅画像,时刻带在身边。”
梅蒂恩扑腾翅膀,跃上女孩的手背,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诚实的光。“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即使我不能违背赫尔墨斯的命令,我还是希望有人能代替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去体验幸福。有一次,我跟随你穿越回了那个时代,我回去的时空比你的目的地要早很多年,飞过了都市的天空,将一片记忆的羽毛放在那个熟睡的白发男孩额头。”它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只是一片羽毛,承载着微弱的回忆,那个男孩却因此尝到了爱情的痛苦,他深信不疑地认为你是他的妻子。”
他是个生活在真人世界里的纯真男孩,没有复杂的心思,或许他只是选择不去深思。
在成长期,他改变了自己的面貌,长出了尖耳,希望未来的她能认出他。
“你讲这么多,不过是想挽救这个时代,你不让亚伊太利斯四分五裂,所以选择了这个借口。”女孩捂住额头,手掌下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这只小鸟一眼。
“赫尔墨斯变成亚蒙后,他只会更加疯狂,直至死去。哪怕是出于对创造者的感情,你想拯救亚伊太利斯。”
这个梅蒂恩不仇恨任何人,她就像是埃里乌斯,单纯想要拯救一切。要么毁灭一切,要么拯救一切,这些鸟儿的灵魂极为纯粹。
何况跟行星的万物相比,她最想留住的灵魂必然是创造者赫尔墨斯,与其让他陷入最凄惨的结局,不如在永恒的真人世界中找寻一丝生机。至于赫尔墨斯本人的意愿,它们与赫尔墨斯和亚蒙有共同的性格本质,完全不会在乎那种事。
“归根结底,我这么倒霉,都是因为赫尔墨斯……去他的赫尔墨斯!”女孩咬牙切齿,愤怒和无奈交织在心中化为熔岩,简直全身都要气得冒烟,她拍案而起,刀叉弹跳到地上,她没心情去看,因为黏糊的精液又一次直流而下,痒痒的爬到膝盖的位置。
富尔什诺拿起桌面的餐巾纸,挽起袍摆,俯身下去给她擦拭去大腿内侧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精液。面对他,女孩没有道谢的心情,何况他分明可以用魔法来做这事。
女孩感觉这实在是很受不了,喘了几口气,坐回座位上喝柠檬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还是没有浇灭胸膛里的怒火。
赫尔墨斯……结果都是因为赫尔墨斯,因为他的梅蒂恩给古代的富尔什诺前世带来了乱七八糟的虚假记忆。完全是一场误会。他在这个时空没有毁灭亚伊太利斯。
他毁灭了我——女孩咬牙切齿。
“他有病吧,我跟你们的事有什么关系,整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富尔什诺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赞同和无奈,女孩懒得理他。
“我很高兴你在这里,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生活在旧萨雷安的那个议员,他做梦都不敢想象我拥有的幸福。”
在书房里日复一日画着肖像,在庭院里日复一日地焚烧画像,内心痛苦得不想活下去,但是他所能去做的只是不断惩罚自己,在痛苦中得到一丝满足。
直到灵魂消亡也不能得到圆满的爱情,那个男人挚爱的灵魂现在坐在这里。白发精灵温柔地看着女孩凶神恶煞攥紧拳头。
“拉哈布雷亚目前还以为你在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那里,我们还能瞒住他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要去将赫尔墨斯打死。”
女孩恶狠狠磨牙。
掉进了淫窟,被这群满脑子发春的淫魔折磨,连死亡和转世的权利都没有了,作为一个自认为心智相当正常的人,想到未来她就不寒而栗。也是因为她不是喜欢去多想的人,现在才还能撑得住。
她脸色不善看着富尔什诺,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哪怕手无寸铁,被奸淫得精疲力竭,这是必输的局面,她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么现在就去杀了赫尔墨斯,要么先把这个男人打死再去杀赫尔墨斯。
富尔什诺低头看着她的肚子,那个目光宁静得像结冰的湖面,看得女孩全身发冷。
此时,女孩的肩膀不自觉开始发抖,然后是手臂,指尖,再接下来,两条大腿开始哆嗦,阴唇抖得最是厉害,大量汁液像是失禁一样流出蜜裂。
女孩不得扶着桌沿不起身,以免湿透的黑袍弄脏软椅,富尔什诺解开外套,叠在她的座位上,然后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去。
“你……你……变态……”
女孩冲他骂出声。她是要面子的人,至少不愿意在飞船这种地方给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动静,然后空乘过来看她湿透的裤裆和发抖的身体。
高潮的电流在全身的皮肤下窜动,热量不断从腿间释放出去,花唇夹着翘起的阴蒂发抖,这一切都是因为体内深处敏感的那块地方正在传来充实饱胀的感觉,有东西正在从子宫内侧撑开甬道。
“不是我做的。”富尔什诺拍她的背安抚着,“也不完全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你在说什么……”
“你在生孩子,不用怕,来,深呼吸。”
还深呼吸?女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来不及对这种在飞船上分娩的恐怖情况作出反应,她甚至没想过自己会怀孕产子。但是高潮的热度冲上大脑,快感的电火花让她眼前一片明亮的雪白,伴随着感知过载带来的头痛,在承受高潮带来的失能的同时,不知何时富尔什诺已经拉开了她的双腿,让她躺下来抱着自己膝盖,肿胀的蜜裂对着他。
像泉眼不断涌出水流,穴口大张,里面吐出灰色圆滚滚的东西。富尔什诺用手指扒开穴口,让这东西能尽快离开阴道。
这颗毛绒绒密布触手的灰色蛋最后滚落在白发精灵沾满津液的修长手掌上。像蛇蛋一样,它遇到空气才开始变硬,蛋壳半透明,蟒蛇一样漆黑的东西在里面摇晃着。
——对不起。
隐约听见耳畔似乎传来声音,男人的声音,女孩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现在女孩回过神,正好看见富尔什诺捏碎蛋壳,剥出里面那不会动的东西。它已经死了,畸形的身躯是灰黑色,长有几根蓝色羽毛,表皮见光就变得灰白。
相同的情景女孩已经见过一次,那一次是拉哈布雷亚让她怀孕,她把那个崽子从肚子里剥了出来,也是个死胎。
“赫尔墨斯的基因侵蚀了它,不能被正确构建的生物都是会死的,他毕竟是创造生物方面的权威。”
高潮的余韵残留在体内,女孩用发抖得手坐回去,正整理衣袍,就听见富尔什诺说这句话,忍不住莫名其妙的去看他。
刚抬起眼皮,一阵阵快感再次从宫胞前的敏感处传上来,女孩把正要说出口的嘲讽吞进肚子里,捂住肚子发抖。白发精灵捻了一个法诀,清除掉周围的黏液。
“你这个畜……呃啊……”说话有气无力,还忍不住呻吟,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我。”
——是我。
耳畔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歉意。
——对不起,很快就好,很快的……
这一次,女孩认出了他是谁,她瞪大眼睛,再怎么夹紧双腿,腿间分明是没有人,但阴道里有被阳物抽插的感觉,百十下之后,一股热液开始冲进子宫,黏糊糊的浇在宫壁上。
“……赫尔……”
——对不起。对不起。
只会道歉。好像是从头脑里响起的声音,一边诚恳道歉一边奸淫和内射,很像那个混账的性格。但是她身前分明只是放有吃剩的牛排的桌子而已,这里唯一有阴茎的富尔什诺衣冠楚楚,好端端的坐在旁边。
“这是怎么……”
太诡异了,甚至没反应过来生气,只是全身发冷。
有极度不祥的预感。
“他先前肯定有在附身的状态下奸弄了你……来自未来的那个他,本来应该永世被囚禁在塔中。”富尔什诺垂下雪白的眼帘。“他钻了空子,通过这种奸邪的方法让一部分的意识和灵魂跟你融合为一,这样就能留在你的体内看着你。很恶心卑鄙的手段。”
“……融合……”
“这种结合形态下,他没有遗传物质,至少没有很多,不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但是他有魔力,可以用创造魔法临时做出生殖器,可以干预在你腹内形成的生物结构。先前他算是救了你,爱梅特赛尔克是冥王,如果有你的熟人当时投胎到你的肚子里,他马上就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更有可能,他可以驱使那个灵魂。”
“……………………”
咚。
脑门碰到桌面,女孩的嘴唇张合几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事你可以接受吗?”富尔什诺这句话显然压抑着感情,听上去仍然显得冰冷。“要是你实在讨厌他,我会为你想办法。”
…………
这种情况就好比一条毒蛇长在自己肚子里,他的阴茎可能永远留在阴道中,但是在外面,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给自己灌精。女孩毫不怀疑,哪怕富尔什诺有办法弄掉自己体内的赫尔墨斯意识,她马上就要怀上白发的精灵了。说不定胎儿还会是阿尔菲诺转世。
还有那个拉哈布雷亚,难道她还想再次分娩阴茎怪吗?
这让人怎么选?
她牙齿打颤,眼前发黑,久久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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