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走啊,除了烟,还可以赌别的啊。”胜利者起身挽留,双手搭在输家的肩上,要把他按回来,“你不想把烟赢回去了?”
输家略有意动,不过瞬间就拒绝了,他挣脱开胜利者的手,骂道:“不下不下,打死都不下。我还要去牧场呢,老大今早给我派活了,让我去镇压牧场。”
“欸,一群贱民而已,有什么好镇压的,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再说了,老大这不是不在吗,别怕,他要是怪罪起来,我给你担着。”
输家看一眼胜利者,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你还以为你是军师呢?老大旁边那人你没看见吗?人家现在是军师,你,就是个看大门的,论地位,还不如我呢。”
胜利者也不生气,故作神秘,问道:“你就没有怀疑过那新来的?”
“怀疑他什么?”
“为什么他能知道这些新的外来者住在哪里?为什么他能知道这些新的外来者实力如何?还有,为什么他要来找我们这些匪帮合作?”
“他找我们?”输家好奇问道:“不是老大让他留下的吗?”
“你就是个猪脑子。”胜利者嘲笑一番输家,随后嗤之以鼻,不屑道:“切,老大也是蠢。那人随便透露点情报,然后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还‘无意间’点破咱们的秘密,再然后说自己不在意这些,要游历四方。耍了些小手段,就能让老大‘求他留下’。”
“我要不是忌惮他背后的势力,我能让他坐我的位置?我没卸了他的腿喂丧尸都是仁慈。”
输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你说了半天,到底说了个啥?”
“我说你大爷。”胜利者脸涨得通红,骂道:“你就是个猪脑子。”
输家也生气了,同胜利者针锋相对,“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行了行了你去牧场吧,好好干活,免得老大回来收拾你。”
输家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扭头就要离开这里。刚下了三级台阶,就听见胜利者叫他。
“七傻子,接着。”
输家眼疾手快,眼角刚看见一块黑影,马上便伸手抓住。他将黑影拿在手里一看,正是自己刚刚输掉的烟草。
“谢谢啊。”他飞速将烟草装进兜里,欢天喜地地就离开了。
“真是个傻子。”胜利者嘲笑一声,开始收拾棋盘,可是看到那被两个卒逼到角落的帅,又笑了起来,“我给你的你才能吃,我不给你的你别想拿走,予求不予取......史进啊史进,你到底是谁?”
棋盘上的棋子突然跳了一下。胜利者眼皮一跳,继而感受到瞭望塔本身都在震动。他扭头看向塔下,黑潮涌动,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来了。
是谁呢?
胜利者思索着,点燃火炬,摇动塔下吊着的铃铛,发出铛铛铛的声音,给村里的人示警。
可能是老大回来了。那史进说附近只有一个外来户,南边偏远一些的地方倒是来了好多新人。他们可能去收拾了附近的,回来修整一下再去南边。胜利者一边想着,一边降低了敲铃的频率。
震动越来越近了,似乎震源已经来到了塔下。胜利者趴在塔边全神贯注地看着地面。
七傻子听见铃铛,还以为是老大回来了,想着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以及他对不听话的手下的残暴手段,心里面就像有二百五十只丧尸羊在撞击一般。他一个加速,脚底生风,远离了瞭望塔。他此刻心里就一个想法:“一定要在老大发现之前赶到牧场,这样即使老二告状,我也不怕。”
一辆战车冲出黑潮,出现在胜利者视野范围内。
不是老大开的那辆。
胜利者大惊,伸手握住铃铛就要加速摇晃,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看见一抹红色,那是他看见的最后一点颜色。
维罗尼亚从塔顶落下,在空中一个翻身,轻巧地坐在战车前。
李灏苦笑着摇下车窗,对站在车前的维罗尼亚问道:“我让你把他抓下来,你杀了干嘛啊?”
“我看他手里捏着个铃铛要摇,有点像你说的那种铃铛法器,就先下手为强了。”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李灏看着不以为意的维罗尼亚,有些哭笑不得,“维罗尼亚,这个地球上,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应该没有修古法的人了。”
“哦,这样啊,好了我知道了。”维罗尼亚敷衍地回答道。
李灏见状哭笑不得,打圆场道:“不过杀了也好。他拿个铃铛,应该是要示警。看来,这村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张思齐突然说道:“万一他以为咱们是坏人才摇铃的呢?”
李灏语塞,回头瞪张思齐一眼,脸红道:“就你废话多。”
说完,他又将头伸出车窗外,对维罗尼亚招手道:“上车,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