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哎,有出息,一下就看出来,看这种。”刘星星队长得意的拿着一块扁扁的小石头亮着,摩娑着,解释道:“这是老贼的手法,他们没事就用这种很细的浮石在手里磨蹭,年深日久之后,他们指纹除了你打上印使劲摁,正常情况碰触什么东西,已经取不到指纹了……这贼里面,真正的、专业的、技术的,还得说这种传统的贼,他们的工具就是两根手指,这两根手指呀能神到什么程度我告诉你们………拇指弹起来的硬币,可以直接用手指夹住;油锅里夹我没听说过,不过肥皂片掉开水锅里,那手夹出来一点问题没有,他们的作案手法是,在一撞、一拍或者和失主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完成偷、藏、换的过程。而且他们的作案频率很低,得手后绝对不会在同一地做第二次,所以他们犯事的机率也相当低。”
“那岂不是很难抓了?”李二冬道。三人听得如此介绍,几乎有点神往了。不管是警是匪,做到极致,都是让观者神往的。
“不是很难抓,是基本就抓不着,因为他们偷、藏、换是一体的,一般情况都要有副手负责藏赃,就抓住一个,你也定不了罪。”刘队长又解释道。
“抓不到,那岂不是很坠咱们的威风?”鼠标道,不知不觉间已经以警察自居,尽管不算个很尽职的。
“如果仅仅是这种贼,甚至可以不抓。”刘星星来了句意外的话,三人不解时,他解释道:“你们想想啊,这么勤学苦练、有理想有追求的贼,五原能有几个?能到这么炉火纯青的地步,还需要和咱们反扒队过不去吗?他们一犯就是大案,该着刑警忙乎了。”
“哦,懂了,早就开宗立派,广收门徒了。队长,是不是这毛贼也分派、分门。”鼠标兴味盈然地道,几人又被队长的话逗乐呵了,说来说去,这个神偷,还轮不着咱们对付涅。
“哎,说对了,贼也有贼的江湖,以前讲盗亦有盗,很多贼呀,仅仅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进而铤而走险,所以一定程度还是讲点江湖道义的,比如扶危助困了,比如老弱病残四不偷了,比如金盆洗手了等等等等……可现在这个江湖呀,乱套了,跟他们妈社会样,越来越不像话,想钱都想疯了,是人不是个人,都敢出来顶贼这个名头了……不是我笑话现在这些毛贼,往前数二十年,就这水平,得被群众当街打残。”
刘星星队长说着,似乎在潜台词里对“贼”这个称呼并不是十分排斥,他又讲着最难管的一种贼,就是那种趁过年过节一哄而来的盲流,手法越来越下作,偷不着就明抢,抢不着就哄抢,有时候连偷带抢还顺便劫个色。个个急红眼了,别说偷钱,连居民区地下室那些大米、白面、豆油都不放过,恰恰是这类平时为民、节时做盗的,最难控制,危害也最大。
镊子流的、划刀流的、技术流的、还有流窜的,几大类大致一说,两支烟抽得只剩烟屁股了,刘星星队长起身了:“就这样,你们回去好好消化消化,明儿给你们仨就组个小组,然后给你们划个区域。都是警校出来的,上手肯定快。”
三个人正兴高采烈看着,听懵了,面面相觑,鼠标问着:“这就学完了?”
“啊,你还想学什么?怎么抓人不用我教吧,警校没教过?”刘队长奇怪地问。
“哦,我们岗前培训,就这么一天?”余罪也奇怪了,岗位培训,到其他警种,没有大半年你熟悉不了。
“本来应该多安排几天,忙呀……啊,就这样,熟悉熟悉,赶紧上岗,快到十一了啊,一到节假日,那特么可是毛贼总动员,光一天游客报案的就得有百八十例,咱们队每人每天平均抓个毛贼都不够数。对了,你们中间,选个组长……谁来当。”刘队长问着,看着三个,鼠标和李二冬,不约而同地从不同方向指着余罪,队长拍板,一指余罪道着:“就你了……这卖相不错,像个走江湖滴。”
一说,鼠标和李二冬吃吃笑了,气得余罪干瞪眼,刘星星队长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来了又安置着:“对了,你们仨卖相都不错,是这块料,回头和队里的都见个面,别让自己人把你们仨当贼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