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赌什么?”孙天鸣愕然了,机械的应道。
“给我们队里拨辆像样的警车,反正你们富余。”余罪提无理要求了。
这要求让孙天鸣愣了愣,在办案上,除给重案队保障,就是向刑警队倾斜,至于抓毛贼的反扒队,属于那种不受重视的警种,理论上也属于刑警编制,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归治安支队调拨的,里头用得都是不怎么像样的人,当然也不可能配像样的车了。
“兄弟单位,有必要这么深的门户之见吗?”余罪笑着道,像在故意出难题,孙天鸣知道这小子鬼心机多,不过这次恐怕是故意挤兑他,他思忖片刻道着:“好,你要五分钟审下老跋来,把我的开走,支队长要问,我就明说,输给你们了。”
“痛快,走。”余罪挟着桌上乱扔的一堆旧报纸,示意领路了。
林宇婧兴趣也来了,跟着出来了,马鹏追着余罪,悄悄捅了捅指着余罪挟着旧报纸道:“这办法不能用啊,这个案子不是单个的嫌疑人,年纪又这么大了,整出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当警察不像当特勤,有些事可以黑着胡来,马鹏怕余罪太过火,余罪却像根本不懂一样反问着:“什么办法?”
“难道不是垫这玩意上手段。”马鹏小声道,这手腕警察都懂,垫厚点,揍一顿出来,没伤。
“瞧你那水平,你那叫知法犯法。一大把年纪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当的警察。”余罪不屑地道。一说即走,不理会他了。
马鹏给说得糗脸了,林宇婧哧笑着,附耳小声挖苦着道:“你是不是现在很后悔,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了。”
一笑而走,马鹏尴尬一脸,摇了摇头,还真觉得后悔。
几人迤逦进了十号审讯室,进门的时候,预审员给了队长一个愁绪万结眼神,那样子是没审下来,孙天鸣挥着手,换人了,余罪大咧咧一坐,孙天鸣还真怕这货对这个嫌疑人胡来,年纪大了,又是残疾,整出事了,怕是不好交待。
“老跋……这意思就是瘸子吧?这个绰号挺形像的啊,老头,是不是说你?”余罪问,像流氓碰到了小偷,一家人,不客气。
老跋给气着了,直了直脖子,没吭声,面前这个黄口小儿,他摸不准来路。
“叫什么名字?”余罪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问。
不管用,老头轻蔑地看了眼,似乎嫌余罪嫩了。
没办法,发疏褶子深,一脸苍桑的毛大广,不管是形像还是性格,都是人渣中的极品,否则也不会想出在医院组团行窃,而且做到那么大规模了,余罪并不缺乏同情心,但老贼的蔑视把他最后一点同情心给消除了,他不耐烦摆摆手道着:“把椅子撤了……不他妈好好说话,可好意思坐着。撤了……”
下着命令,还没走了两个预审傻眼了,队长一摆头,两人心里也有气,三下五除二,把椅子撤了,老跋瘸腿站不稳了,成金鸡独立了。余罪起身了,不怀好意地围着这个糟老头上上下下审视,冷不丁揪着他的领子,几步把人靠到墙上,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