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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马钢炉终于坐不住了,眼皮一直在跳,心跳比眼皮跳得还厉害,他不时地望着三位面无表情的警察,几次想说话都没开口。
警车来了一拨又一拨,他看到了,救护担架抬走了一位满身是血的警察,当被铐着架走的嫌疑人从楼梯上下来时,他浑身一哆嗦,有点瘫软的感觉。
有人从车窗里递进来一样东西,是鼠标,他抹着泪,马鹏面无表情地接住了,插进了了手机里,他看了好久,半晌才扬着,让同位把马钢炉带近了点,看清楚了点。
现场,血淋淋的现场,被刺的警员,被铐的贾原青,马鹏举了好久,慢慢收起,一言不发,发动着车,驶离了这个混乱的现场,直驶出几公里,刹在路边,一摆头,手下哗声打开车门。
其实连他也是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个消息不需要解释,他一下子明白了余罪要干什么。他道着:“老驴呀,我觉得你他妈就一猪脑袋,江湖人做事都讲留条后路,可你们劫车、袭警,还内外勾结,把那帮协警兄弟全给开了,你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呀……好了,有人摊上大事了。我说话算数,马钢炉,你可以走了。”
“真狠。”马钢炉凛然道着,他不知道怎么发生的,但打死他不信温文的贾主任会去捅警察,不过他更知道,这罪名怕是敲实了,他起身,又踌躇了,看着头也不回的马鹏,有点心虚。
东风吹、战鼓擂,这个年头人人黑,他似乎在踌蹰,自己是不是有可能被这么黑一下子。
“你是个聪明人,否则不会活这么久……你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我们其实也知道你干什么的,有些小错小过无所谓,可有人捅了我们的兄弟,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他吗?”马鹏道,回头看着将下未下车的马钢炉。
“不能,不过确实不是我干的。”马钢炉道,被马鹏看得有点心惊肉跳。
“帮个忙怎么样?反正他落井了,你很介意下块石?反正这个靠山也倒了,你还准备和他一起倒?反正他迟早也得交待出来,你准备让警察再去追着你不放?要是没证据可能我们动不了他,可现在,一动马上就要底朝天了。”马鹏道,淡淡的话里,威胁甚浓,他知道和这些人不能明说,只能意会。
“我……倒是知道点情况,可是……”马钢炉不确定地道。
“检举对吧……我们知道你经常帮人平事,可总不至于给他找人,让捅警察去吧?再说您这身子骨,看守所也未必敢留你。而且就您这身家,就进去很容易也能出来,何况如果检举的话,警察多少会网开一面。”马鹏道,开出了一个极其诱惑的条件。
“对,检举……确实不知情,贾政询就是找几个人办事,我以为是教训谁,就告诉他几个人名,谁可知道这人太目无法纪,居然去劫车袭警……对了,贾原青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昨天给了我四十万,让我想办法再把这些办事的人交给警察,把他哥摘清楚……那个……这王八蛋办事一向很黑,我辛辛苦苦包点工程,一大半利润都被他吞了,我想想,事多呢……”马钢炉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他知道贾原青一倒,那个当奸商的哥哥,根本不经折腾。他更清楚,这种这激烈的报复加诸到谁的身上,谁也承受不起。
“录音……马老,我现在直接把您送负责此案的重案队,您直接向他们检举……一会儿我再把您送回家……您帮了我们个大忙。”马鹏客气地道,门关上了,是马钢炉自己关上的,他坐下来了,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