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军停顿了下,又问着:“既然打过交道,怎么用‘好像’这个词。”
“都是半夜送货,有些看不清楚呗,这个人是个酒糟鼻子,好认。”牛见山道。
“那老七呢?”方可军又问着:“你先前的交待里,老七是你的领路人,你能一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这个……我真不认识老七。”牛见山难为地道着。
“牛见山,需要我向你重复一遍吗?别让我再跑一趟,你想隐瞒什么,都这份上了,有必要吗?”方可军苦口婆心地说着,县局的刑警也补充恫吓了一句,牛见山吃不住劲了,使劲地解释着:
“我真不认识老七。”
“那把你们怎么做的案再重复一遍,包括你怎么认识照片上这个人的,在先前的交待里,你可没描述这个酒糟鼻子的人来啊。”
“就是我堂弟有次喝酒无意中告诉我这弄钱的办法的,他给我个电话号码,我一联系,他们问我养过牛没有,一听说我养过,就同意让我试试………刚开始搞得神神鬼鬼的,给了一包黑药膏教我们抹在路上,我本来就不相信,这牛不好偷,我们老家防得严的,都拉铁丝网了……谁知道那玩意邪了,还真管用,牛跟犯魔症了一样,自己就走上山了,我们牵回去给他就成………这人就见过两次,都是他收的货,对了,给我们那药膏还收钱呢……不过他们很讲信誉,还给我指地方让我们动手。”
重复叙述着以前的交待,基本吻合,这个匪夷所思的偷牛案,到现在为止,那种能把牛诱拐走的药膏居然凭二队的检测水平还没有分析出准确的成份。
没有什么新发现,换了嫌疑人朱宝刚,这是个有点蠢的憨货,就负责作案牵牛,司机也讲不出更多的情况来了,已经判断是团伙作案,提审的三位看样是处在底层的土贼,并没有问出新的线索。
“一对半法盲呐。”
出看守所时,方可军叹了句,现在的农村真够呛,偷的几头牛的案值都好几万了,那朱宝刚还期待地问啥时候放他回家,他还准备春耕呢。
“没办法,一直还不就这样子,现在为了点钱,农村人也开始没底线了。”县刑警队袁亮道着,直客气地说着有事安排给他们就行,别跑这一百多公里冤枉路了,这拨土贼,没多大价值。
方可军笑了笑,告辞上车,路上把县看守所的询问情况,传回了远在省城的二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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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上午十一时,从会议室散会出来,邵万戈送走了市局的相关领导,分管刑侦的苗副局长,刚刚上任的支队长、政委,还有闻讯而来,对这个跨市组织盗窃及销赃有兴趣的省厅的犯罪研究处人员,但就邵万戈现在所知不多的汇报情况,明显还是上领导们稍有失望,只给了一个指示:
补充侦察。
如果只一个盗窃团伙,肯定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了,偏偏这时候,邵万戈仍然拿不出来那种诱拐药物的详细成份,更拿不出销赃的直接证据,全省性的并案,在某些关键节点上,还是缺乏证据。
送走了人,他快步向顶层小会议室上来,早晨时候马秋林才休息,现在新情况该补充给他了,不料到会议室时,马秋林已经醒了,正躬身在一个白板上画着嫌疑人关系树,草图,大部分名字还空着,不过已经填上了羊头崖乡的三名、以及翼城暂时拘留的两位知情人。
看到桌上饭菜已经没有热气了,邵万戈拨着电话,叫内勤上来,这一说话把马秋林惊省了,他笑了笑,邵万戈埋怨着怎么没吃几口,马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