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笑,看着李逸风尴尬的表情笑得前俯后仰,这位被安嘉璐斥走了。安嘉璐余笑未尽地回头问着余罪道着:“余所长,说说你们平时怎么偷鸡摸狗的,看样子干得不少啊,都要发誓戒掉了。”
“别理他,他就一人来疯。”余罪笑道,有点尴尬地不敢往下接这个话题了。
不过今天全亏了人来疯的张罗,嫩白的核桃仁子剥了十几掰,李逸风安排野炊已经开始上桌了。炖的整鸡香飘四溢、烤得羊肉绵柔香浓、再配着一大堆山货,就着冰镇的小啤酒,众人说说笑笑,吃得那叫一个开怀。
饭间余罪旁敲侧击问着,才知道是李逸风去鼓动欧燕子,欧燕子又拉安嘉璐,两人都是专程请假来的,还带上了轮休的司机孙羿,余罪看李逸风和欧燕子不时地眉来眼去,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有点假公济私,怪不得虎妞和张猛正式处男女朋友对他的打击也不大,要搁以往,起码得找个有妞的地方荒唐上几天才会露面的。
也罢,有目标总比胡搞强,余罪看着两人,想起了李二冬,那兄弟还不知道猫在什么地方盯嫌疑人呢,每每欲成人之好,结果都是阴差阳错,他觉得自己这媒人是操心过甚了。
说是野炊,吃起来基本是浪费,两位警花根本没吃多少,吃着就奔着在野地玩上了,看什么也新鲜,反倒便宜了孙羿和几位乡警,一个一个滋吧滋吧吃得甭提多带劲了,余罪浅尝辄止,心思多了,胃口就小了,不一会儿便坐在石头灶跟前发呆。
叮,轻微一声,他觉得自己胳膊上那儿疼了下,不过已经习惯乡下的粗线条生活了,他没在意,抚了抚胳膊,没当回事,看着欧燕子和李逸风,以一名刑侦人员的心态在阴暗地分析着,这两人是不是有往犯罪深渊继续下滑的倾向。
当,轻微一声,余罪一捂脑袋,有点疼,气着了,这回可是实实在在被袭,他寻找着袭击方向的来源,坐在不远处旧庙神龛边上,安嘉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外地向他勾勾指头。
要是乡警,肯定屁颠屁颠就去了。
可所长不一样,他眼瞟着众人,看李逸风和欧燕子说得起劲,孙羿和乡警们扑克甩得热乎,确定没有被误解之虞后,这才屁颠屁颠奔过来,手里拿着饮料,顺手递给安嘉璐,那么尴尬地,贼贼地,兴奋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安嘉璐笑着问余罪。
“这不是刻意的笑,当领导嘛,总得这么一副亲民的表情嘛。”余罪笑着坐下了,一句惹得安嘉璐忍俊不禁地笑了,露着一圈整齐的贝齿,她拧开饮料,抿了一口,回头看看像手足无措、像紧张兮兮、像欲言又止样子的余罪,随意地道着:“好像随着时间延长,我们的陌生感越来越强了,有这种感觉吗?”
“有。”余罪机械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原因吗?”安嘉璐不无好奇地问。
“是不是都忙啊。这点可以理解。”余罪把话往岔路上拐。
“不是吧,某些人很清闲,倒卖化肥、贩运大米、收购高梁玉米,听说生意做得蛮好嘛。”安嘉璐似乎是一种揭露的口吻,边说边看着余罪,总觉得他干得吧,你用任何逻辑都无法正确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