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触动了省厅政治处的敏感嗅觉,两方都派专人了解过,最终形成报道虽几经删改,仍然让观者唏嘘不已。
厅长,崔厅手边放着前一阶段差强人意的破案大会战报告,他无心去看,而是动着鼠标,看着采访的视频记录,县局长、副局、刑警大队长的采访他快进拉过了,反倒在那个乱哄哄的场面上多看了几眼,秘书和政治处的看领导注意,赶紧提醒着:
“崔厅长,这是当时准备摄录他归案场面的同志,无意拍下来的,后来据地方报告,是考虑到对此人的日后改造,特意在押解归来时,放了他两小时假,让他回家祭祖探亲,之后由家属陪同,主动到县公安机关认罪伏法。”
“好,好……这样好。”崔厅看着那个画面,和普通人没有两样,视线的焦点,仍然在那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身上,他拿着单子,签上了名字,递给政治处的道着:“你们把关吧,这个画面一定留着,法律不应该仅仅是冷冰冰的条文,应该是有血有肉,甚至有感情的东西,因为它毕竟是绝大多数人的守护神。”
两人颇有感触,接过了签字,退出了厅办,拿着这份量不轻的签字,直交给等着消息的省电视台编辑。
连续两年拍摄立项不少,通过审核的,两年仅此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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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这一栋办公楼里,许平秋同样在观摩着内部的采访记录,他前后看了两三遍,对于他专业领域的事情,他却有点纳闷。
顾尚涛他知道,以前市二分局副局长,下放到古寨当局长,无非是个跳板,迟早要跳回市里,其他懂,这追捕潜藏如此之深的嫌疑人,他绝对不懂。再往下,刑警队长袁亮是个转业军人,应该也不擅此行,就即便再往下,他查到了李逸风的简历,明显是地方硬塞进去的编制,满纸的报告上,没有发现一个擅长刑事侦查的内部人。
“又是他!?”许平秋有点怀疑,而且怀疑很重,毕竟李逸风的手续还在羊头崖乡派出所,怀疑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如果县里有这类人才,恐怕早崭露头角不至于等十八年了。
想不明白,刚想直接问一下,有人敲门进来了,秘书拿着刚刚誉印的报告,总队政委、刑侦支队长,次第进了处长办,落座时,许平秋拿着报告,先让放下,招呼着两人。
政委是总队的老搭裆了,对于还身兼总队长许处可不显得生份,倒着茶,递着烟,直打趣着:“这次效果不错啊,省厅挂牌的案子去了四分之一,居然还有交警找到重要命案线索的。”
“副作用也不小啊,被检察院盯上的,也有好几例,老万,你说我这手紧一紧呢,还是松一松?”许平秋问,和老搭裆商议着。
要是紧,肯定是下一份纪律通报,让各地注意侦办方式方法。要是松,就催一催各地的办案进度。这是惯例,可往往就是这样,一抓就行,一松就乱,现在办案的透明太高,稍有不慎,马上就里外不是人了。
“许处,慈不掌兵、善不从警,您当年可是带过行刑队的人,怎么还可能手软?应该有当年不畏骂名滚滚,誓把罪犯抓捕归案的气势啊。好的治安来自于铁腕。”政委道。
许平秋笑了,直摆着手,不复当年勇了,支队长提醒着:“万政委,不一定是骂名吧?古寨这例见报的案子,那绝对都是正能量,据说省台都盯上了,要做法制节目。”
“你信那玩意?还没准下面怎么鼓捣的,不过只要没抓错,就是好事。”政委道。
开着玩笑,有意地回避着这个话题,理想和现实是个什么样子,在这些深谙阴暗之道的人眼中,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此番的来意却是年度授衔和技术专业培训的事,原省刑事侦查总队大部职能划归省厅刑侦处之后,总队主要负责的就是人员培训工作,计划、人员名单、培训内容,厚厚的一摞摆到了许平秋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