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余罪瞅这情况,又有点心虚了,他刚要问,鼠标打断了:“别指望了,行里老规矩,惹了事自己擦屁股。”
“妈逼的。”余罪骂了句,扯着鼠标问:“侯波呢?有什么交待,要他是嫌疑人,这个没抓错就有回旋余地了。”
“快尼马算了吧,是个小偷,交待偷了店里十几桶机油悄悄出去卖。”鼠标苦着脸,把情况讲,那货上了特警的车主就吓怂了,把偷机油出去卖,找站街妹嫖娼的烂事,交待了一萝筐。
完了,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
踌蹰间,同队的三人来了,那些一个餐厅里吃饭的同行出来了,史清淮和肖梦琪分开人群走上来了,到了两人面前,叹了口气,好无奈地说道:“总队刚下的命令,你们俩暂时停职……先回刑侦总队吧,今天的事随后处理,结果出来以前,你们留在总队学习。”
“啊?”鼠标耷拉嘴唇了。
“哦,先做个姿态啊?是不是事情闹大了,还得把我们俩杀鸡儆猴啊。”余罪表情没变,脸色阴了。
“你不要有抵触情绪,即便我可以姑息你,可今天的方式确实是你们错了……错了就应该为自己的事负责。”史清淮道。
“我一直就在负责,你看我像准备逃避推卸责任吗?这个节骨眼你们停我职,恰恰是想逃避责任。”余罪火上来了,史清淮一难堪,他回头问着:“鼠标,人关在哪儿?”
“作训室。”鼠标一指,肖梦琪要拦,余罪回头,指着史举淮,很不客气地道着:“停职之前,再让我负最后一次责,作为你对我们的信任,这也是最后一次。”
他拉着鼠标就跑,史清淮却是愣了下,肖梦琪奔着去了,后面的同事都面面相觑着,重头丧气地回去了。
现实中,无能为力的事有很多。那两货不怎么值得同情,可绝对让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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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
余罪一拍桌子,吓了被铐着的侯波一跳,他紧张了,这两位没一个好鸟,看着他就惧,鼠标啪唧忘了一巴掌恨恨地骂着:“小子,你摊上大事啦,砸的那车一百多万,卖了你都赔不起。”
“是你砸的啊。”嫌疑人弱弱地说,看着鼠标和余罪,紧张地道着:“我就一打工的,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赔。”
鼠标又要扬手,肖梦琪眼神制止了,余罪指着他问:“侯波,长话短说,这儿是特警总队,能被抓到这儿的人,最低都判无期,大部分都他妈给毙了,杀人放火搞爆炸的可才有资格往这儿坐啊。”
“啊?我没干什么啊,不能偷几桶机油就这样吧?那店里谁不顺手捞点啊,凭什么就抓我啊。”侯波苦脸了,现在害怕了。
不像假的,此人年仅十九岁,在4s店属于入门的技工,月薪不到两千,也只能干点洗车打蜡换机油的杂活,似乎离想像中的差得太远,余罪沉吟地片刻道:“肯定不是因为偷机油抓你……是因为有人在车上做了手脚,导致车主死亡,这算不算大事?”
“啊?”
“那辆车保养是你做的。”
“啊?”
“就在七月十四号,一周前。”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