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把妆色糊了个大花脸。
有助手在,不敢安慰,生怕遭骂。有旁观在,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倒是有位女士很同情地把栗雅芳的包捡回来,送到她手里,她哭得那么伤心,谢谢也不说了,掩面逃也似地离开了车展。
温澜出了门,看了眼那位逃走的女士上了出租车,这一刹那的变故,似乎让她有点迷惑了,那女人的包、手链、腕表她认得出都是是高裆货,而且气质不凡,最起码在她看来,这不是一位普通的女人。
倒是“干一下十万”能说得通。
她笑了笑,怎么也想不通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四下寻找着,看了一会,终于看到了便利活动车前探头探脑出来的余小二,他慢慢的踱步上来,递了瓶冷饮,不好意思地道着:“对不起啊,澜姐,碰上个我不想见到的熟人。”
“她是什么人?”温澜好奇地问。
“这个荒唐的隐私,能不问么?”余罪期期艾艾地道,难言之隐,这尼马故事不好编呐,留点想像空间吧。
“好,我尊重你的隐私,不过你必须回答我一个其他问题。”温澜笑着道,抿了口饮料,明显心情破坏了。
“没问题。你问吧。”余罪心虚地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温澜侧眼瞥着,多了一份好奇。
挺身而出的、见义勇为的、见财不起意的、胆小怕事的,和后来心狠手辣的、拼命捞钱的,几乎是极度矛盾的性格组合在了一起,之前她认为是船上那件事的缘故,可现在她有点怀疑了,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刚才他明显是误导别人的想法,故意让那位女人难堪。
“普通人”余罪道:“做过好事,也办过坏事;想发财胆子不够大、想上位基础又太差,刚碰到个机会以为能飞起来,不过恐怕又得趴下了。”
温澜听着这货似真似假,更像搪塞的话,笑了,并没有埋怨的意思,她笑了笑,看着余罪道着:“看来我有点杞人忧天了,你是个聪明人……那你应该知道我让你陪我逛车展的用意了?”
“好像知道。置身事外。”余罪道,他也发现了,温澜也许比想像中更聪明。已经起疑了。
“那就好,我喜欢聪明人,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帮过我一次,我也还你一次。”温澜道,含情脉脉地看着余罪,仿佛试图看穿这个貌不其扬的洗车工,不过她仍然看不出,那朴实、诚恳的面孔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
其实余罪何尝又不是如此,他同样看不穿,轻声道着:“这样好,我们就扯平了。”
“对,扯平了,那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吗?”温澜笑吟吟地道,像是最后摊牌了。
“远走高飞?”余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