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也不准备干,吃吃饭、叙叙旧不行呀?”余罪道,现在没发生的事,自然还好搪塞。
“恐怕不是吧,我猜呀,或者是直接针对关泽岳、或者是直接针对橙色年华的某些人,抓个现行,堂而皇之把事情往大处捅……应该是这样,就抓不到现行,也可以给他们制造嫌疑,对不对,余警官。能告诉我什么办法呀,诬他们卖淫嫖娼,还是给他们口袋里塞个小粉包?”许平秋侧头问,余罪一只手讪讪的遮着脸,羞涩了。
其实都是这个理,为官必贪、从警多黑,在阴暗的思维方面,两个人相差无几。
“怂人一个啊,敢做都不敢当啊。”许平秋不入眼道。
这句话却是刺激到余罪了,他哼了哼反驳着:“有什么不敢当的,夜总会那个黄赌毒的地方,还需要针对某些人吗?一杆子捅进去就是一个马蜂窝,只要敢捅,那黑窝就得乱。”
“然后你怎么乱中取利?”许平秋好奇地问。
“一乱就是树倒猢狲散,一分散就好对付了,派出所都收拾得了他们。”余罪道。
许平秋愕然听着,看着余罪不屑的表情,然后呵呵笑着,笑得浑身直颤,笑了半天,一瞪眼,然后毫无征兆,甩手吧唧一声,余罪捂着后脑哎哟一声,火上了一把揪着许平秋的领子,扬手要还……还好,关键时候刹住车了,没敢还回去。
“你个蠢货呀。”许平秋一把把他推开,整整衣领道着:“冲你刚才这过激表现,就必输无疑,你那样做,就不是害你一个人了。”
哼,余罪拧着脖子,扬长不理。
“我知道你不服气,也知道你在争一口气,可这气能这么争么?你这是干什么?你绑架了兄弟和战友对你的信任,为了你的一点点个人意气之争,把他们都置于险地?你觉得你这是义气!?简直是卑鄙。”许平秋喝斥着,是真生气了。
“那我们怎么办?老曹人财两空,然后还得忍气吞声;我们就喝个酒叫个妞,回头还得被开了?兄弟们拼死拼活几个月抓回嫌疑人来,谁朝组织伸过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啊,那橙色年华里面有内部人撑腰,辖区缉虎营分局有问题,上次车行的事也是他们出警,我就不知道我他妈惹谁了,都把我往死里整。”余罪忿然道,也摸到点边角了,只是位置不够高,看不到全貌而已。
能看到这个层面已经让许平秋觉得不简单了,他叹了口气道着:“你既然知道有内部人撑腰,就不应该这么冲动和盲目,这个关系网可能比你想像的大,可能不是单单针对你,可能所有和你有联系的内部人,你把他们都置于两难境地了。”
“没那么玄乎吧?”余罪这倒认真了。
“你可以往最坏处想……自己人下手,有时候要比嫌疑人更狠,我可以告诉你,市局督察已经进驻三大队、重案队以及杏花分局,正在询问下午非法出警的事,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拿到一手资料,你指使的这起恐吓商人、打砸仓库的事,会得到严肃处理……别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你们出入娱乐场所,不到十个小时,事情调查结果已经放在省厅纪律整顿会议桌上了……我刚刚得到了消息是,省厅督察今晚就等在总队和你的宿舍了,外面的事是,缉虎营分局也加入其中了,据说橙色年华强哥也扬言了,说关泽岳是他兄弟,要替兄弟出口气,开出赏格一万找你。”
余罪听着,呼吸渐重,脸上不自然地痉挛,从小到大的娄子,这一次最大,甚至到现在他都不清楚有多大,不过肯定的是,恐怕这一次他兜不住了。捧上黑白追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