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装模作样了,不过督察却无言以对,总不能真把自己人熬个疲劳审讯吧,还好,两人有点眼色,有位问着许平秋道:“许处,您看呢?”
“我来处理……明天早上给你们一个交待。这事就明摆着,肯定是私怨,假借出警,挟私报复,必须严肃处理,像这种害群之马,根本不配当个警察……起立。”许平秋黑着脸,吼了声,孙天鸣机械地站起来。
这是从当刑警第一天就养成条件反射,他站起来,不过眼睛不服气的盯着许平秋,不像曾经那么尊敬,而是蓄着一股子忿意。
“看看,刑警里这些没文化没素质的真可怕……你们对付不了他,我处理。跟我走。”许平秋吼了声,孙天鸣咬牙切齿地移步了,还是许平秋这虎威犹在,路过他旁边时,他抬腿就踹了孙天鸣一脚,把孙天鸣踹得一个趔趄,回头怒目而视。
“看看你还像队长的样子吗?胡闹,走。”许平秋当先一步,孙天鸣低头跟着,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就这么被带走了,支队长有点郁闷,督察有点傻眼,都觉得不合适,可谁也没敢拦着。
“这……”李支队长讪讪道着,意指自己当不家了。
“算了,咱们回去汇报吧,这帮刑警比嫌疑人还硬,问不出什么来。”一位督察道,两人达成一致了,反正就是上面互相恶心,这事难道还要真查到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带着孙天鸣上了车,许平秋回头时,看了眼,突然间呵呵笑起来了,孙天鸣正郁闷着呢,抬头不解地看着许平秋,许平秋笑着道:“天鸣,你小子这队长当到头了啊,挟私出警、抗拒调查、居然还敢打督察。”
“打都打了,爱咋咋地。”孙天鸣破罐破摔了,不屑地道。
司机和老许都笑了,在脾气暴烈上,刑警和犯罪嫌疑人没什么区别,逼急了都是些光脚不怕穿鞋的货,许平秋笑着道:“就再委曲,也不能铐督察啊!?”
“要是公务我无话可说,他们根本就是私务,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挟私出警这种事,治安上和派出所发生的最多,就没见他们查过。”孙天鸣道。
“少给我犟嘴,你敢说,这事你没错?他们就是冤枉你?”许平秋口气硬了。
一硬,孙天鸣有点蔫了,这是两错碰在一起,那叫错上加错,所不同在于,督察站在制高点上。他沉声道着:“我有错,不过我问心无愧……关泽岳仗着他舅舅是分局长,几次在辖区闹事,同业经营的两家小物流公司都被他赶走了,我们刑警队传过他一回,派出所也传过几回,几次都是前脚进后脚出,越发地嚣张了。”
“所以,你就和余罪合计着,给他找点事,那怕就恶心恶心他也成?”许平秋反问。
“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下的命令。”孙天鸣道:“老队长,该怎么处理您就怎么处理吧,您处理,我服气。”
咦哟,许平秋笑了,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余罪身边总能聚起这么多讲义气不讲原则的货。这种事似乎该敲打一下了,他想了想道着:“你应该跟我说实话,这事应该他是主谋,你是从犯,他担个责任,你的责任就轻多了,也好处理。”
“真和他无关,是我下的命令。”孙天鸣道。
“哦,这样啊。”许平秋笑了笑,回头问着:“那他是不是也没告诉你,他准备去砸了橙色年华。”
呃声,孙天鸣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