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以贩养吸的人员、提供小包生意的掮客,直联到了上一层,三天连续不断的上门讹诈,或是商人、或是无业、或是小老板的这些中间客个个被吓得心惊肉跳,老老实实的给这几个“黑警察”一个劲地塞钱,最土豪的一家,被余罪、鼠标几人威风凛凛的警服诈着,啥证据没有,愣是给拿出二十万现金来。
直接的后果是,把特勤处任红城吓得失眠了,工作推进已经相当快了,嫌疑人员十天捋出来了五十多个人,一多半有前科,可就是什么证据都没有。
没证据也罢了,可一直来钱,这毒资不算毒资、罚没不算罚没,几个害虫已经累积到二百多万了,还在不断地进账。
他估算了一下,这雪球滚的速度相当惊人,前一周是几千几万进账,这几天都是十几万二十万进账,尽管他知道但凡有嫌疑人的都不会怎么干净,可现在问题是,“讹”回的这些钱,也不干净呐。
坐不住了,看看时间,他还是忍不住拨许副厅长的电话了,电话上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老许,再不敢这么下去了……这已经要回二百多万来了,这么烫手的钱,你放特勤处将来我都说不清呐?……啊?你就在总队楼下。好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老任算是吃不住劲了,起身开着门,恭迎着许平秋,老许可是笑吟吟来的,情况一讲,担心一说,许副厅长不满意了,埋怨着道:“你这人啊,就是小心过度,治重症得下猛药,办大事得用狠人,五原禁毒工作之所以出这样的问题,那是积弊已久了,不打破格局,你怎么开展下一步工作。”
他看着已经建起来的嫌疑人关系树,囊括了五六十人,从卖小包的么做分销的都有,是根据能讹到的钱数量分的类,从某种层面讲,应该相当准确的。
“这样不行啊,稍有点差池,不管是媒体曝出来了、还是有人反映到上级了,更或者他们真误打误撞打到源头了,都是非常危险的。”任红城苦口婆心劝着,小心了一辈子,就手下的特勤都没敢这么出格啊。
“一笔一笔记清楚就行了,只要没进自己口袋,你怕什么?”许平秋不屑道。
“你还没理解我,我肯定没有装自己口袋的胆量,就怕你用的这几位,肯定也不会有不往自己口袋装的觉悟啊,这么干下去,那可是培养黑警察啊。反受其害的如果是咱们自己怎么办?”任红城道。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培养一批黑警察,最起码我还能随时收拾了这几位,可在眼线之外的黑警察,我就没办法了……先别说丧气的话,你手里的特勤怎么样?他们有什么发现?”许平秋眼线从墙上的关系树上收回来了,直问着。
老任摇摇头,解释道:“他们有各自的身份,这个非专业领域,不是那么好渗透的,6号有点消息,也仅仅是能接触一些高端的吸食人群。”
“把消息给余罪……既然你的方式不行,就听我的。你看啊,站到一定的高度看,他们已经动了五十多个人,以贩养吸和封小包的,从这些人身上已经能搜刮出两百多万来,你说会有什么影响?”许平秋问。
“快有人瞄着他们打黑枪了。”任红城不阴不阳地道了句,这也是危险的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