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一个玩笑,每年外逃的贪官已数以万计了,现在省府下令,处级以上登记、厅级以上上缴护照,下文后才发现不少人民公仆全家都是外籍,甚至有的自己都是外国人了,又为官场凭添了一场笑话。
车泊在看守所停下了,下车时,肖梦琪追着许平秋的步伐,笑着问道:“许副厅长,我有两个疑问,能请教您吗?”
许平秋侧头瞧了瞧,在警营女人有天生的优势,而漂亮一点的,可能优势会更大,比如肖梦琪就是,要算上性别的成份,省厅里已经数得着了。
“说吧。”许平秋不动声色道,递着证件,进看守所。
“为什么我觉得您在听案情的时候从来都很简要,但恰恰关键的部分,别人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您却做得到呢?”肖梦琪问,闪烁着忽灵灵的大眼,毫无疑问,这种眼神是所有男人都不会拒以千里之外的。
“我不看案子,我只看人,找最合适的人去做它就行了。”许平秋道,瞥了肖梦琪一眼,背着手头也不回地道:“比如我就看得出,你刚才这话有拍马屁之嫌。”
肖梦琪哧声,羞赧一笑,许是真有,她讪然又道着:“那我就继续拍许副厅的马屁,第二个问题是,我们来这儿见杜立才,还有什么意义?”
许平秋停下了,踌蹰片刻,审视着肖梦琪,突然问着:“你怎么看杜立才?”
“死有余辜。”肖梦琪道。
“那马鹏呢?”许平秋又问。
“死得其所。”肖梦琪想想,大胆地道。
“不全对,杜立才的资历比马鹏还老,他明知是死路还走到现在,也许在他自己看来,自己就是死得其所。”许平秋道:“反观马鹏,如果从法律的角度讲,他又何尝不是死有余辜呢?我们当警察不排斥有人情的成份,可不要让人情主导你的思维。”
“哦,我好像明白了。”肖梦琪肃然道,明白领导的良苦用心了。
“那你告诉我,意义何在?”许平秋问。
“让更多的人,不要重复他们的路。人治终究还是要用法治替代。”肖梦琪道。
“对,防微杜渐,从坏人身上能学到的东西更多。你快学会当领导了。”许平秋转身走着,边走边道着。
“那什么时候,才算真正学会了呢?”肖梦琪大胆地追着问。
“什么时候不近人情了,就学会了。”许平秋回头看了眼,轻描淡写地是如是说:“尽管我很痛心,但我不得不承认,从法治的角度看,马鹏和杜立才都该死,只是我们人为形容死有余辜和死得其所。”
一言而走,好像这是事实,肖梦琪踌蹰了下,意外地想起了余罪,他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