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义村,路面两公里,一所废弃的路面养护段。
亲眼目睹大案落地,而且是全程参与了,来文和助手兴奋了,正扛着摄像机,在几台应急灯的照明下,拍着缴获的赃物。
手机、手表、手包、金链子、各类证件、车钥匙,对了,还有那个古玩,那位艺术气质男刚花四十万拍得的,现在已经摆放在楚湘萍面前了。
三位女嫌疑人被铐着,蹲在地上,背后是另外几位被铐蹲着的,是个准备转移走的窝点,商小刚已经联系的销赃的人手,准备接车走人呢,没成想被人包了饺子。
拿灯的杜雷瞅瞅那几位妞,有点小兴奋了,他嚷着道:“喂喂,抬头啊,给个微笑的表情,上电视呢。”
其他噗声笑了,熊剑飞笑骂道:“你傻呀,这都落网了,还能笑出来?”
“噢,那给个痛悔的表现啊!?”杜雷又道。
“痛悔能有用么?傻x。”蔺晨新笑道。
“也是,那就这样吧,反正拍出来要给你们打马赛克,就和拍av一样滴啊。”杜雷道。气得来文手一哆嗦,差点把器材摔了,她嚷着别人,要撵杜雷了,蔺晨新赶紧地,把他这位雷语不断的哥们拉走,一位刑警代替了他的位置,好歹这现场拍摄,才又重新进行下去了。
震惊呐、刺激呐、其实很快就过去了,兴奋过后,被拉到外面的杜雷看着越来越多的外围包围警车,他不屑地道着:“这么多警察欺负人家几个人,我就觉得那几个小妞,挺可怜的啊……搁这阵势,得尼马吓成月经不调啊。”
“你能闭上你这臭嘴么?”蔺晨新斥道,不理他了,要出去,杜雷追着,一出门,满眼红蓝警灯的闪耀,长安方面赶来的同行,已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两人钻上了五原那辆运兵的闷罐车,保安已经坐到地方警车里了,诸事还需要等领导来处理,这后续的事情嘛,反倒比抓捕之前更琐碎,更麻烦。
脚踏上车门一刹那,蔺晨新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他嘘了声,示意着,然后两位从不知道节操何物的货色,钻在黑暗里,听着里面说话,像是劝慰。
“……你变得这么沉默寡言,不怕憋死你呀?”余罪的声音,不用说,劝的对象肯定是标哥喽,就听标哥唉声叹气了一声,欲言又止了,接着余罪似乎肢体接触了一下训着:“装什么娘炮,你特么是多愁善感那号人么?”
两人憋着笑,听到了鼠标长嘘短叹道着:“余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荣誉信誉对于咱们和女人的贞操一样,被操一回,就没下回了……摊上这事,就上面包着,也是块心病啊,都报案了。”
“也是啊,当婊子谁不想立牌坊,呵呵,我想想办法……别拉着脸,高兴点,还和当年一样,咱们兄弟是最棒的。”余罪道。
“棒个屁呀,咱们拼死拼活才混了个什么,人家尹波、小武,屁事没干,和咱们都是平级的。”鼠标牢骚道。
黑暗中,蔺晨新使劲捂着杜雷的嘴,生怕他笑出来,却不料话题一转,听得余罪幽幽地说道:“争那些有意思么?前王局混到厅长,不照样被撸了,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有平等了?咱们就活得再差,也比孤单单躺在陵园的马哥强吧?他那么拼命又为了什么?人要活得没点精气神了,这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