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跟着,专案组几人相视一眼,看得出,上级也动怒了,命案,枪案,都是禁区,不管是谁触到这个禁区,警察都会死磕到底。
这是最后的底线,已经有人越界了。
看看时间,已经到二十三时了,许平秋停在走廊里,问着刚出来的邵万戈道着:“人怎么样了?”
“昂川没挺过来。”邵万戈轻声道。
许平秋眼一酸,大手抹了把,手颤抖着,叹了口气道着:“解冰怎么样?
“救过来了,正在做截肢手术……他被夹在副驾里,挤伤严重,一条腿废了……”邵万戈道,他声音带着颤音说着:“枪案发生的时候,他们正赶往现场……现在吴主任在医院等着……”
“确实是事故吗?”许平秋问。
“应该不是,是蓄意。货车冲碎了三十多米隔离带。”邵万戈道。
“往下查,不管是谁做的,都让他们以血还血。”许平秋唏嘘一声,咬牙切齿地道,他走了两步,回头又重重地强调着:“不要手软,你要觉得自己拿不下来,我亲自来。”
“不必了,这事我比您专业。”邵万戈平静地说了句,同样的面色狰狞。
车走了,邵万戈没有送,许平秋肯定是要去医院了,要面对那双悲痛欲绝的父母,邵万戈觉得还没有面对枪口那么坦然,他就等在大门口,等了不久,一辆越野警车泊在门口,接上了他,直驶距支队不远的招待所,他一马当先,身后三名便衣的警察挟着一位乱挣扎的人,没通过前台,直接进了招待所的后院。
这里是非正常询问的地方,开招待所的就是支队家属,地方隐敝,没有监控,甚至这里还被市纪检征用过,人带进来,卸了头套,那人惊魂未定,喘息未停,看看围着他的几个人,愕然问着:“哥几个,是警察不?有话好说。”
居中坐的一位身高一米九开外,相貌凶恶,坐在那儿都不比他站着低多少,实在看着怵人,那人拍出来了证件,亮在他眼前道:“介绍一下,五原市刑侦支队,支队长,邵万戈……你就是瞎子,也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我干了十六年警察,挨了两枪,四刀,至于打人多少回,我还真记不清了,这事我就不解释了,咱们差不多,表面和背后干的肯定不是一套……陈老板,我是个粗人,如果有些地方对不住,别记恨我啊……”
这是告诉对方,就他妈报复也扯淡,我弄不死你。邵万戈两眼如怒如仇地盯着,陈瑞详养尊的处优的脸上,一直在颤,一直在抖,他嘴唇有点哆嗦地道着:“你你们这是违法滴,我……我是正当商人,我什么也没干。”
“一般人都是这种开场白,你要能坚持四十八小时以后还这样说,我肯定放了你……时间很紧啊,没时间守法喽。开始吧。”邵万戈起身道,他检视着房间,看看天花板上,门框上,然后两手拎着发懵的陈瑞详,状似无物,准备往挂钩上挂上去。
“哎,等等……领导领导,手下留情,我交待,我交待……”陈瑞详急了
“我还没问,你交待什么?”邵万戈道。
“您问什么,我都交待成不?”陈瑞详心虚地道。
“哦,这么配合,肯定是个正当商人……看座。”邵万戈放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