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欢与顾盼姿很简单的吃了午餐,这次是和司机师傅一起。“司机大哥,我好像几乎没见你吃过午饭。”宋承欢问道司机师傅。司机师傅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我每次都很怕吃饭会耽误客人的时间,所以每日早上出来的时候,我的妻子都会为我准备好中午的三明治。”“每次都是吃这个?”宋承欢表示微微的诧异。“是啊。”“那今日?”“我妻子一早出门了。”“呀,爱心午餐没有了呢!”宋承欢调侃司机师傅。司机师傅笑了笑说道:“是啊,这不才有机会与宋先生坐在一起。”三人简单的吃过午餐后,便出发前往薰衣草庄园。“现在的薰衣草庄园呢,还不是最繁茂的时节,不过也还好了,最旺盛的时候还要等大概一周。”司机师傅边开车边说道。“那也比上次来好很多。”“对,现在也已经能看到漫山遍野的紫色了。”车子停好之后,宋承欢拉着顾盼姿走到车后。顾盼姿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承欢,这是……”“姿姿,打开。”宋承欢满眼笑意。顾盼姿猜了个大概,她感觉是宋承欢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毕竟今日是自己的生日。但是后备箱打开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被意外与感动沁湿了双眸。满眼的粉红色玫瑰,星星点点的灯光,打开一瞬飘飞的粉红色气球。顾盼姿双眸含泪,双手捂着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以为只是什么礼物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想到是这样浪漫的惊喜。宋承欢从堆砌的花朵中间抱出一只盒子。“姿姿,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顾盼姿轻咬了咬嘴唇,她很好奇那里面装着什么,她双手打开盒子,意见大红色的连衣裙安静的躺在那里。她微微笑,满目柔情的看向宋承欢:“宋先生,这为什么这么像嫁衣呢?”“有么?哪有啊……”宋承欢故意看向别处,他不敢去看顾盼姿的目光。他每次掩饰的时候好像都会下意识的这样子。“宋先生?”顾盼姿歪着头唤他。“晚上穿着个我们去吃饭吧。”“好呀。”司机师傅在不远处满眼笑意的看着他们二人。那种幸福感是连周围的人都能切身感受的。顾盼姿拉上宋承欢的手向前奔跑着,她笑着,闹着,眼角似有泪。“承欢……”“嗯?”“能认识你真好。”“我也是。”宋承欢捧着顾盼姿的脸,吻上了她的泪痕。“是不是咸的?”顾盼姿微笑着问宋承欢。宋承欢摇摇头说道:“不是。”“咦?那是什么味道?难不成还是甜的?”“哈哈……”宋承欢笑了笑缺什么都没说。顾盼姿又拉着他向前跑去。“承欢,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对不对?”顾盼姿站在花田边,嘴角上扬,看向宋承欢。“那是当然,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宋承欢把顾盼姿揽入了怀中。“承欢,你就是上天送我的最好最好最好的礼物!”宋承欢温柔的吻了顾盼姿的额头。“承欢……”“嗯?”
“我们要像萨特与波伏娃那样做一生的伴侣。”“好。”宋承欢满心都是幸福的味道,他眯着眼抬头看了看普罗旺斯的天空。他心想,这不是我的错觉,此刻这片天空已经被染成了甜蜜的粉红色,连空气都是甜甜的水果糖的味道了。傍晚的时候,宋承欢带着顾盼姿去到了提前很久便预约好的餐厅。“哇,承欢,这里据说很难定呢!”顾盼姿努努嘴。“是啊,费了点心思。”宋承欢温柔的笑笑。餐点一道一道被端了上来,顾盼姿很淡然,是那种宋承欢看上去的淡然。因为随着前菜,主菜被一道道的吃完,宋承欢越发的紧张起来。他心想,过一会儿,顾盼姿是不是就会成为我的未婚妻了?他想的有些出神。“宋先生,餐后甜点现在上么?”宋承欢依旧出神。“宋先生……”“啊?”“蛋糕现在推来么?”“嗯,好。”宋承欢紧张到手心出汗。随着悠扬的小提琴声,一个精巧的草莓蛋糕被推了来。“咦?生日蛋糕为什么最后呢?”顾盼姿嘟嘟嘴。“先吃蛋糕会胖啊。”“真的嘛?那我不吃了。”“别别别!”宋承欢有些焦急。宋承欢看着顾盼姿闭着眼许愿、吹蜡烛。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见着顾盼姿用勺子把蛋糕送入了嘴中,他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他一边担心着顾盼姿不要吞进去,一边害怕会被拒绝。正想着,他没见着惊喜的顾盼姿。没见着喜悦的顾盼姿,却见着表情痛苦倒地的顾盼姿。他有些惊慌,周遭突然乱做了一团。他的大脑有些空白。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他竟然站在医院的楼道里。他皱着眉,茫然的环视四周。他的内心再叫着:“这是哪?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在做梦?还是现在这是梦?”宋承欢低头看了自己满身的奶油,有望向一旁的窗户,他趴上窗,只见顾盼姿躺在里面,全身被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与仪器设备。他很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周遭的人都在说着他听不懂的法语。他用头撞了撞墙,他很想这是一个梦,梦醒了,顾盼姿依旧在自己的眼前笑颜如花的与自己嬉笑。这时自己被一位高大的法国男人一拳打倒在地。他的嘴角沁出血,他双目无神的看向那男子,男子嘴里说着他已然听不懂的法语。他的泪一滴一滴的砸到自己的手面上。“你就是宋承欢么?”宋承欢扬起脸,泪水使得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我是顾盼姿的姐姐。”“姐姐……”宋承欢喃喃。他眯着眼看着眼前女子的轮廓。“你不知道小姿对花生过敏么?”“花生过敏?”宋承欢的头开始嗡嗡作响。他倒是听过花生过敏的严重性,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顾盼姿没和自己说?他努力的搜索者回忆。可是,就算回忆起来又怎样?顾盼姿已经躺在了里面,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