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板好啊,我是替村东头的孙家幺女来说亲的。”
“宁老板,我是替刘家村大槐树边的刘二家来说亲的,哎哟喂,你不知道,她家的姑娘可俊了。”
“宁老板,我是来替北岸村的方老三家来说亲的,方家姑娘也不差,又温柔又贤惠,最是持家。”
这几人说话语调能转几个弯,宁澜听的头大,“辛苦诸位婶婶跑这一趟了,若是来给我说亲的,还请回吧,大师说我命里不能娶亲,别害了人家的姑娘。”
一个媒婆拿帕子捂着嘴偷笑,“宁老板看不上我们小门小户的这也应该,不过咱们今日不是来给你说媒的,是给你家那俩管事说的。”
“阿南和知礼?既是给他们说的,那得问过他们才行。”
“哎呦,你是他们的主子,他们的婚事自然要听你的!”
想来是知礼和阿南对已经赎身的事没有声张,大家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恢复了自由,
宁澜便也不准备说,只试探问道,“他们二人都是贱籍,好人家的姑娘嫁过来生的儿子女儿也要入贱籍的,婶婶们可清楚这个?”
“清楚清楚,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看你当主子的能想到这一层,她们嫁过来也不会差的。”
宁澜不能直接替知礼和阿南做主,打了个哈哈先把几个媒婆送走了。
然后他一头雾水地找到麻婶儿,“他俩的亲事也没声张啊,怎么招过来这么多说亲的?”
麻婶儿笑道,“他俩的亲事哪用声张啊,早被惦记上了,前两年少爷不在家,媒婆找不着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是孝期不能上门,如今孝期过了,她们可不得抓着这个机会么!”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俩这般吃香了!”
“可不是,少爷手底下的人哪有差的,十里八村不少人惦记呢。”
宁澜无端端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甩掉这种荒唐的想法,他把知礼和阿南叫了过来,“你们怎么说,可要相看相看?”
阿南也不纠结,率先表了态,“少爷,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知礼跟着点头,“我也是。”
宁澜应下,“成吧,都听你们的。”
倒是麻婶儿急了,“少爷,他俩都多大了,你怎么能依着他们这般任性行事?”
“麻婶儿你且放宽心,各人有各人的福气。他俩今儿个不想娶亲,保不准明儿碰见了个合心意的人,就闹着要娶了,到时就有你忙的了。”
“你就哄我老婆子吧,没人给他们说亲了,他们上哪儿碰哟!”
宁澜倒不担心这个,只是这时人重八字相合,宁澜既要操心他们的婚事,就要操心到底,“你俩的八字还记得吗?”
知礼和阿南齐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