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只得摁下。
那边却是接着又打,等手机自动挂断了,立刻又再响起。
身边有人不经意的打量过来,杨炯又怕手机的这点电被他打没了,最后只得接起。
傅惟演上来就道:“你在哪儿?”
杨炯说:“我在机场,今晚出差,你自己吃饭吧。”
“你还是躲我!”傅惟演气道:“我做了一桌子菜跟傻逼似的等你……你跟我说句实话就这么难?”
“什么实话?”杨炯忍不住道:“我跟你说了我要出差。”
“但是你没说今晚!”
“那你去医院也没跟我说是为了陪韩韬吃饭!”杨炯忍不住生气道:“做人不要太双标,你今天做了一桌子菜心疼,那我周六中午晚上两桌菜都扔了,我心不心疼?”
“我……”傅惟演顿时噎住。杨炯以为他无话可说了,却听那边道:“你站着别动。”
杨炯一愣,看着手机被人挂断,随后呆了呆,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这下没让他惊诧太久,傅惟演身上还围着家里的大黄鸭围裙,这会儿刚进机场大厅,已经目光锁定他直直的冲过来了。
杨炯下意识的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傅惟演在后面喊他,他充耳不闻地越走越快。心里却忍不住暗暗羞恼——这个人干什么围着围裙,那大黄鸭的嘴巴上次不小心被自己扯掉了一段,他一走那鸭子嘴一哆嗦,简直蠢死了。再看周围,果然有人有意无意的总打量傅惟演,有点像围观小丑。
杨炯到底心软,走出了一段,实在不想丢人丢彻底,只得停下。
傅惟演立刻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就往一边走。
杨炯挣了下,低声道:“有事说事,别老动手动脚!”
等到了一处僻静地方,傅惟演才放开他,道:“我今天五点下班,路上买菜买东西,回家是六点。做了两个小时的饭,糊了次锅,烫了次手,八点做完,打你电话不通,八点五分出的门。”他说完拿起手机,给杨炯看时间,又道:“机场路四个限速段,最高八十,我全程一百二,红灯抢了两次,被人压车一直鸣笛,要是你今天看新闻有人因为疯狂鸣笛被揍了,闯红灯出事了,超速翻车死了,杨炯,那说不定就是我。”
杨炯没料到这一出,急慌慌抬眼瞧他,再看他的大黄鸭围裙,一脑门的汗,心里顿时扑通乱跳,气短了下去。
傅惟演抬着胳膊擦了下汗,袖子上沾的油灰顿时蹭到了脸上,他也不知道,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你刚刚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陪韩韬吃饭了?”
杨炯看他脸上刚添的两道黑杠,想要给他擦了,又强忍住,撇开脸道:“你周六忘了给我爸扫墓,不就是陪他陪的吗?”
傅惟演盯着他,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什么陪他陪的,你听谁说的?”
杨炯理直气壮:“他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