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顺手拔下芯片,抓着星烛进了电梯间,在城堡里他是有一些私人空间的,用来安置星烛正合适。
于是,在十七层的某个小房间,星烛被丢了进去。
临走时,贺峤难得好心地指给她冰箱和屏幕示意她可以自己玩。
“有要紧事再联系我,一周只有一次联系我的机会。”贺峤随手拿出一个黑色的腕表放在桌上。
星烛眼珠子一转……
“别想着偷偷联系溪庆,你离他远点。”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贺峤冷冰冰地警告着,而后,推门,离开。
星烛总算认清了现实,贺峤短暂的温柔仅仅出现在与溪庆共处的时候,其他时候他还是那个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大人。
她倒在了沙发上叼着根糖思考人生,罢了,不见溪庆就不见吧,反正自己也记不得什么大事,连溪庆的名字和脸都对不上……
星烛懊恼地捶了捶脑袋,这脑子明明是新的,怎么还是这么不好用。
溪庆很久没有一次性睡这么久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亮着一盏小灯,浅色的光晕笼罩在贺峤身上,倒是为他填了几分平易近人。
溪庆依旧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不想移开,目光向下移了移,落在贺峤压在书页上的手指上。贺峤的另一只手靠着下颌,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大半的脸陷在深深的阴影里。
是有点口干舌燥,该喝水了,溪庆若有所思地想着,压着被子坐了起来,背微微向前弯着,那点睡意还缠在他身上。
“醒了?”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贺峤身子没有动,眼眸却立刻抬起来,紧紧跟着溪庆的一举一动。
“嗯。”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尾音轻颤。
“带你去见言栖?”贺峤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骨骼缠着血管微微突起,合上了手中的厚厚书页,就像拎着个什么小玩意一样将它丢在边几上。
“她见我干什么?”溪庆没有立刻答应,尽管他已经隐约意识到,这件事他没法拒绝。
他在床边做了一会儿,长时间的睡眠让他需要一点时间恢复思考能力。
“作为半个我们的人,总要一起吃个饭吧?”贺峤没有明说。
“那我只能说你们的领导还真是没架子。”说着,溪庆抓起一旁的卫衣就往身上套。
“等一下。”贺峤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有意无意地向他身上靠了靠。
“什么味道?趁我睡觉的时候你跟哪个女人约会去了?”溪庆皱了皱鼻子,果然嗅到了贺峤手腕处散发的木质调香。
贺峤一阵无语,抽回了手腕,这是自己特意翻出来的香水抹在手腕上想要给溪庆闻,谁知这崽子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