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他溪庆完全不了解贺峤的一切,他平时不在房间都是做了什么,他在这个游戏里又起到什么作用。他不了解,并且因为彼此处在相对的位置上不被允许知道更真实的贺峤。
溪庆心里不痛快,带着点赌气意味露出尖牙在贺峤的嘴唇上啃了一下。
待到血腥味蔓延到唇畔时,他又立刻后悔了,轻轻舔舐着那个位置。
是自己年纪太轻,资历不够,没办法站在他身边,又何必怪责其他人呢。
现实可不管你生来含着金汤匙还是裹着百衲衣,他们只要你光鲜亮丽面带笑容站在舞台的正中央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完美履历。
没人在意你来的路上是不是血迹斑斑。
贺峤微眯着眼睛,他很享受这个过程,他是那种享受在危险中找到安全角落适时放纵自己的人。毕竟危险过去是生是死没人知道。他有点应了。
溪庆很快收起了乱糟糟的心绪,他自嘲一笑,哼,倒不如去见见为设计贺峤的人,说不定自己喜欢的是他。
他松开了握着贺峤的手,惊讶地发现手心竟然生出了薄汗。
“走了。既然你说不走回头路,那我们就找新的路。”溪庆甩甩手,故作轻松地站起来。
“一般渡船有三层,高级一些的至多有六层,你是打算怎么找?”贺峤笑了,嘴唇上那一丝血迹十分明显。
溪庆深吸了一口气,摸着额头,耐着性子问道:“贺峤大人,旧路不可以找,新路不可以走。敢问您有什么高见?”
贺峤笑了,蹭地站起来,拉起了旁边那件作战服:“我们去找叛乱军,直接拿到弹药位置的线索,人阵营找不到就好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想法。”溪庆翻了个白眼,在床上躺了下来,“还不如找齐其他玩家靠谱。”
“走吧,我可不能保证你留在这里会不会死掉。”贺峤拽了拽他的衣服。
几分钟后,溪庆认命地爬起来,自己实在是个劳碌命,喘不得一口气。长舒了一口气,她想着反正只剩下二十个小时左右,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二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玻璃的那面有排列整齐的小队伍迈步前进,手中的什么设备还在到处扫射着,似乎在检测什么物质。
奇怪的是,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门这边的两人,依旧拿着仪器到处扫射。
“嘘。”溪庆立刻蹲下身子,拉着贺峤向侧面的墙壁移动,避免玻璃墙外的人从敞开的大门处看到他们。
“他们的胸牌怎么是红色的?是有什么分工吗?”溪庆皱起了眉头,他看向附近床铺上蓝色的胸牌,真是奇怪。
“报告,四通道并未发现入侵者。”含糊的声音响起。
溪庆猛地抬头,为首的那个人正抬起手臂对着腕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