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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溪庆脑海里,或许,这个家伙就是他们要找的戴夫。
“戴夫”溪庆后背紧贴着墙壁,他大着胆子看了那团肉一眼。
这两个字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原本行动缓慢的戴夫突然加大了动作幅度,伸出泡得浮肿的双臂捏住溪庆的脖子晃了晃。
“你……”溪庆弯腰想要从侧面躲开这双肥臂,却无济于事,这手臂实在太粗了,将他上下的路挡得严严实实,根本无处可躲。
“咱有话好好说……”溪庆被迫对上戴夫那硕大的头颅,牙齿打颤间蹦出了几个字。他有些怀疑这个状态下的戴夫是否能听懂人话,自己这番苦心孤诣恐怕是对牛弹琴了。
脖子上黏腻的感觉越发令人胆寒,脖侧动脉位置的压迫感越来越难以忽视,呼吸受阻,大脑供氧不足,溪庆眼前开始闪过黑色。
手指紧扣着戴夫的手臂,那湿滑恶心的触感让溪庆几乎吐出来。
几秒过去了,他大脑一片空白,瞳孔失去焦距,几近死亡。时间拉长,溪庆的鼻腔中冲入一些气体,他恢复了神智,眨了几次眼,眼睁睁看着戴夫倒了下去,彻底成为泥潭中的烂肉。
黎元酒紧张地仰着脸,确认溪庆安全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她喘着气,想说点什么,却只能张张嘴,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溪庆彻底卸力,后脑勺猛地磕在了墙壁上,本就未干透的黑发沾上了更多污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逃荒出来的流浪汉。
他双目失去光彩,胸口起伏剧烈着,喉咙位置的软骨跟着上下大幅度滑动。
在那瞬间溪庆几乎以为自己要第一次体验副本失败带来的游戏死亡了。
几息过后,他终于换过了气。溪庆伸手按上自己的脖子,那里残留着滑腻的触感,类似于在泛着白沫的猪油里打过滚一样。
“你……”溪庆这才想起要来查看黎元酒解决戴夫的方法。
他试着站起来,腿弯处仍旧发软,尝试几次,溪庆还是放弃了,手在粗粝的墙壁上划过,指甲深嵌,以此来稳住身形。
黎元酒意识到了什么,她举起那根导线,憨笑一声:“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似乎有所顾忌,之间捏着的位置距离导线的尽头足有十几厘米远。
黎元酒蹲下身子,直接将导线插入了戴夫那被白花花皮肉包裹着的小巧的鼻孔里。
而后,她站了起来:“他应该再也爬不起来了,不过……这是什么东西,怪可怕的,像那个寂静岭里面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