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浔捏了捏眉心,余光里他的妻子得意洋洋地看他,整张脸都凑了过来,像是一只灵动可爱的狐狸,爱用计谋:“秦先生,真的生气了?明明失忆前的你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和我生气的。”
提到失忆前,秦浔实在不知自己是怎么能忍受喻萧衡的,是多么的纵容喻萧衡,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回回都使用激将法,想来每次喻萧衡一用,失忆前的自己就乖乖按照他的心意给他答案。
像是养小孩,一味的纵容是不可取的。
秦浔决心让喻萧衡知道激将法对他来说无用。
他紧闭着唇,就是不说那句话。
“哼。”喻萧衡从他面前撤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对决在无声中进行。
半晌后,他露出伤心的表情:“还是失忆前的秦先生好,我还是搬出去吧,等秦先生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我再回来。”
秦浔下意识去拉他的手。
“秦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和你说他瞪我,是因为想听你对我说好话。”
喻萧衡挑眉等他继续。
“他是你的前男友,所以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哦。”喻萧衡冷淡回答。
明知他在演戏,秦浔还是可耻地进了圈套,圈套就明晃晃摆在眼前,他一边看一边伸进去一只腿,还要安慰下套的人说我进来了,别生气。
喻萧衡感觉到擒住自己的那只手有些僵硬,指腹也在手腕处很慢的摩挲。
他刻意放缓了离去的动作。
秦浔垂着眼,他睫毛太长,大约他自己也知道知道半垂着就没人能看清他的情绪。
“老婆,我失忆前大概很爱很爱你,以至于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你和其他人有联系而难受。”
秦浔爱他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比喻萧衡更清楚。
但他们之间很少或者说从来不去谈这些,除了结婚前秦浔问他是否喜欢过他一点点之外,这个问题就成了两个人的禁区。
喻萧衡看着拉住他的男人,恍惚间看到那个半跪在他面前以玩笑口吻说求你喜欢我一点的秦浔。
“想到什么了?”秦浔看出他的失神,问他。
喻萧衡回握住那只手,轻声道:“忽然想到秦先生失忆前的样子了”
“差别大吗?”秦浔问。
喻萧衡比了个手势:“很大。”
“那你还喜欢吗?”
秦浔偏过头,右耳暴露在喻萧衡的眼前,因为病气他的皮肤变得有些苍白,那只耳朵却血气很足,喻萧衡忍不住去摸,不出所料是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