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之中,脚下的封印发出淡淡微光。
“什么时候。”骆浅前又问。
“今年开春。”
“可是你告诉我他们已经成为恋人了,为什么还要再等。”骆浅前的态度变得有些急躁,林士端着茶轻声从门后走出来,看了一眼骆浅前,叱门吐出一口气,道:“你就那么急着想死么?”
林士在骆浅前身边跪坐下来,看着他,摇了摇头,动作轻缓。
骆浅前垂了垂眸子,说道:“不,我只是太想再看见南一了。”林士给骆浅前倒了茶,递上去,骆浅前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就没有再说话了。
“骆浅前,在你死前,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叱门慢慢地说道。
“什么事。”
“看好你的朋友,如果他再见我女儿一面,就不会有下一次的警告了。”叱门幽幽地说道,林士举着的茶壶一下子放到木桌上,她突然变得不淡定了,慌张的眼神定在叱门身上,“母亲……”
“都给我出去。”
林士紧闭着嘴唇,站了起来,和骆浅前走了出去,拉上门。
骆浅前停下来,看着林士,说道:“放心,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也不会对於善说任何话,我知道你和於善相互爱着,所以不会拆散你们,但是我离开之后,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了。”骆浅前拍了拍林士肩膀,转身离去。
林士看着骆浅前的背影,心揪在了一起。
……
年前,祁御和施亦真买了车票,一起回家。
“看完外婆又要回去了,真麻烦。”
“今年不在你外婆过年了?”祁御问道。
施亦真看着祁御,笑道:“别摆出那副失望的表情,因为我不会为了你留下来的。”祁御一愣,放好行李,坐下来,“我只是随口一问,看把你自恋的。”
“哎,真想不明白我妈怎么会把我拜托给你这种人,”施亦真坐下来,掏出耳机线,说道:“我跟你关系又不好。”
祁御扶了扶眼镜,说道:“可能在你妈眼里看来,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吧。”施亦真微微转过头,和祁御对上视线,又马上避开,“我知道了,我妈一向不会看人。”
“如果我是心理医生,真该看看你的脑子是怎么控制嘴巴的。”
“你什么意思。”
“对抱着好意接近你的人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这种人,要么强悍到没朋友,要么内心十分柔软,”祁御说着,微笑着撇了一眼施亦真,“你是哪种呢。”施亦真的心猛地一跳,“我,我像是没朋友的人么。”“那就是承认了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喽?”
“你……”
“哈哈,抱歉,在医院里我好像学到不少。”祁御突然开朗地笑了起来。施亦真看着他,“於善说你请了一年的假,是怎么回事,你生病了?”祁御耸耸肩,轻松地说道:“倒没有生病,只是出了点小意外,旅游的时候从雪山上掉下来,轻微脑震荡,断裂三根肋骨,右手臂骨折,脑袋后面缝了二十几针。”
施亦真张大了嘴巴,捂着嘴,不可思议地惊叹道:“可也叫小意外?你差点就死了诶!”